这一日,杨有福醉了,醉的一塌糊涂,人事不省。
若不是西儿照顾,韩爷安排人手,他真的会有家难回,毕竟白玉鸣也醉了。
再次醒来,案头燃着豆大灯火,屋内朦胧一片。
床旁趴着一人,正是西儿。
听到杨有福起床的声音,她慌忙站起身,揉了揉惺忪的眼。
“哥,你醒了?”
“嗯,我睡了多久。”
杨有福揉了揉后脑勺,头晕晕沉沉。
“没多久,你等着,我去给你拿杯茶来,这茶都凉了。”
她匆忙的拿起桌上凉茶,急急的走了出去。
杨有福起身,坐在案前,扬头见窗外微白,心里一惊。
‘竟然睡了一天,这可糟了?’
看来这酒今后真不能喝了,可惜不知那人又是何样?
回想着那人端着大碗痛饮的样子,杨有福禁不住露出苦笑。
自己似乎还说了好多话,如今全都记不得了。
唉!喝酒误事啊,可不喝又不成,杨有福有些头疼。
西儿这时捧着一大碗茶走了进来,看到杨有福下了床,急忙走上前来。
“哥,你怎么下来了?”
“嗯,今日还得去书院啊!”
“不急,不急,李院长差人过来,让你好好歇歇。”西儿一笑,随手递上一碗热茶。
杨有福喝了一口钱,差点吐了,太苦了。
“哥,这个你一定得喝,昨日白公子领着一个小先生来过,那小先生说你醉的太厉害,醒来后记得把这个喝了。哥,快喝啊!”
杨有福一愣,白玉鸣来过,难道他没醉?
西儿噗嗤一笑。
“哥,你这一醉啊,真把人家吓坏了,睡了一天一夜,今日才醒,不行,你得把它全喝了。”
杨有福一口喝干碗里的药,闷头问,“西儿,我到底睡了多久?”
“嗯,前日,昨日,差不多有两天吧。”
杨有福有些不信。
“哥,我骗你做啥?你那日喝醉了酒,大喊大叫,嘻嘻,真有趣的紧哩!”
杨有福脸上一黑,低语道,“好了,西儿,我没事,你去忙吧!”
“嗯,那我走了,有事叫我啊!”她伸了个拦腰,有捂嘴大了好几个哈切,看来也没睡好啊。
杨有福摇摇头,这一醉真的误事了。眼开天色一亮,杨有福推门走了出去。
刚走出院子,他就愣住了,眼前的三层小楼已拆的只剩一层,张有财正站在不远处观望。
“有财兄,起的早啊!”
“不早了,啊!杨先生你怎么起来了,我看你在睡觉,就让他们小心点。
昨日也没征求你的意见,就开始拆了,这……”
杨有福摆摆手,“嗯,拆了好啊,早点拆,咱们的天上人间就能早些开业,你多费些心。”
杨有福一个人来到大街上,此时天色尚早,只有稀稀拉拉的几个人。
他想去书院,又想去云府看看那个人,一时在街上走来走去,没了主意。
正犹豫的时候,远远看到吴二跑了过来,可能跑的太急,额头上全是汗。
看到杨有福,一把把他拉到街边。
“杨爷,昨晚来的时候见你还没醒,可这事实在是太急了,只好再来找你。”
“到底啥事啊?”
“其实也没啥事?”吴二反而吞吞吐吐起来。
“你不说我就走了。”杨有福做势要走。
“我说,我说还不行吗?只是你千万别告诉白爷,说是我说的啊!”
“这个好说。”杨有福点点头。
“白爷昨日一高兴,就去了天上阁,谁知碰上有人在调戏梅先生。白爷看不过,说了他几句,然后,然后……”
“然后怎么了?”杨有福气不打一处。
“白爷被人给打了,如今在家养伤。”
“打他的是何人,我也没打听到,听说是李家的一个远亲。”
“那不会打回去吗?”
吴二摸了摸头,有些不自然。
“我打不过,更何况又不能叫白虎兵。”
“伤的重不?”
“也不算重,可能得卧床歇息几日。”
“那好不早说,走,咱这就打回去。”
“就咱两个?”
“那还要何人?”
“不是,昨日白爷的弟弟白玉虎领了十几个人,又被暴揍了一顿,我有些怕。”
“有何怕的,走,等我拿上剑。”杨有福大手一挥。
烟柳巷在京城西南,据此十余里,两人来到巷口时,红日才刚刚冒头。
没走几步,房后就窜出一人,急促的说道,“二爷啊,你咋我才来,刚我看到那人拉着梅燕仙超那边去了,我让小五在后面偷偷的跟着。”
说话的人是白仁义,肥脸上全是汗,看来没少跑路。
杨有福心里一紧,急忙问,“有几个人?”
“就他们两个。”
白仁义又指了指临街的一个小巷子。
“就从这走进去的,我怕你么找不到,一直在这等着。”
杨有福急忙沿着小巷跑去,回头喊,“吴二哥你们就在这等着,看看还有没有人来,我去去就会,不用担心。”
他跑的又快又急,吴二有心跟上,可一转眼,杨有福就没了影子。
临近城西全是破落户,巷子也弯弯曲曲,又窄又长。杨有福跑了没多久,就来到一个丁字路口,一下子不知该去那一边。
正迟疑间,却见一侧的路口地上有几粒米花,墙上多了一条新划的痕迹。
杨有福心里一喜,看来这梅燕仙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