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一笑,抚了抚白色羊须。
“如烟,你又调皮了。”
白衣姑娘恼了,撅着嘴。
“爷爷,你怎能护着他,他非礼我!”
老人双眼圆睁,似一脸惊奇。
“怎么,这小子竟敢如此无礼?”
“谁说不是呢,爷爷,他还说你是狗啊。”
那姑娘朝杨有福白了一眼,小心翼翼地说道。
“好啊,我倒要看看,是哪儿来的混小子?”
老人勃然大怒,羊须抖动个不停。
杨有福长叹一口气,知道再不说就真的说不清了。
他躬身做礼,“老人家,小子杨有福今日扣门,有不当之处,还望见谅啊!”
说完,取出怀里的那封信,递了上前。
那如烟姑娘一把夺了过去,又恭恭敬敬的递给了老人。
老人拿着信,只看了一眼,就笑了。
“如烟,我看你得回家待几天了。”
“啊!又要回家,不吗?爷爷,我不胡闹了可好?”
如烟恭恭敬敬的站着,连语气也变得可亲起来。
“唉!你不回家怎么行,你父亲昨日捎信过来,明日是你那表妹的及妍礼啊!”
“啊!我倒是忘了。”
如烟伸手在脑门拍了一把,松了一口气,有恢复了古灵精怪的样子,看的羊须老人连连摇头。
他把信收入怀里,笑眯眯的盯着杨有福看,看的杨有福心里直发毛。
“你就是杨有福?”
杨有福点点头。
“云先生前几日特意让韩老汉过来说过此事,原来就是你啊!”
杨有福一愣,没想到韩爷还真得来过了。
“我家少逸也说起你,他可是羡慕得紧啊,看样子真年少有为啊!”
“那有啊!老人家,你这可要折煞我了。”杨有福连连摆手。
老人反而不动了,又开始仔细打量。那如烟姑娘瞪大双眼,倒背着双手,围着杨有福转来转去,弄的他极不自然。
她突然停下来,开口问,“你就是杨有福?”
杨有福无奈的点点。
“今日城里传的那个,一剑遮红日的?”
杨有福一动也不敢动。
“我看,怎么不像呢?要不你再来一遍试试,不用那么大。”
她舞着双手,在天空划了一个圈,然后又在头顶划了一个圈。
“就这么大好了,你倒是说话啊?行不行?”
老人脸显怒色,“如烟,休得无礼,去,煮上一壶好茶。”
老人偏头示意,那如烟姑娘哼了一声,板着脸朝院内走去。
走到半道,她回过身,拿着短剑朝杨有福挥了挥,小嘴张张合合,倒也有趣得紧。
杨有福明白她那句话的意思,“你给我等着。”
他粲然一笑,也动了动嘴,意思是,“你能把我怎么样?”
如烟冷哼一声,扭头就走。
“有福啊!你莫怪她,她就是这个样子,嘴巴厉害的很,却是个好姑娘啊!”
羊须老人望着远去的如烟,微微一笑,略做思索之后,又道,“如烟从小就没了娘亲,今后你莫为难她,可好?”
杨有福一愣,看着远去的白影,心里长叹,‘原来这苦命人不止我一个啊!’
他用力的点了点头,“老人家,我答应你,今后如烟就是我杨有福的妹妹,我绝不让她受半点委屈。”
“这就好,这就好,嗯,走吧,咱慢慢说。”老人领着杨有福也慢慢朝院里走去。
跟着老人家,杨有福总算弄明白了,这就是龙山书院的文道院。
文道院学子并不多,只有三个年级,每年招收一百名学子。
在文道院学习三年之后,通过文试,再进入武道阁学习三年。最后在军中历练两年,方能算作龙山书院毕业。
光听听这时间,就需要八年,这还不算其中大大小小的考试,看来这龙山书院果真不凡啊!
跟着羊须老人折折绕绕,最后来到书院中央的一栋小楼里。
楼前是占地十余亩的一个月牙型的小湖,湖里的荷花刚露尖角。
环湖种满了垂柳,鸟儿低鸣,柳枝依依,在加上身着白色学院制式长袍的学子,真是别有一番滋味。
二层小楼古香古色,恰好处于月牙弧弓中央。
白墙黛瓦,再配上那一湖碧翠,正可谓,碧玉盏里一珍珠,说美轮美奂都毫不为过。
李院长的房间恰好在二楼中央位置,屋子很大,却被一排排整齐罗列的书架挤满。
只有靠窗的位置,才留出一方空间,却也是摆着一长案,一矮几。
两人进门的时候,恰好看到那如烟姑娘正在煮茶。
窗户大开,阳光迎着荷绿斜斜的照了进来,笼罩在白裙之上。
白裙前的小炉火苗正旺,让一张俏脸分外红润,光洁的小脸汗毛清晰可见。
此时那如烟一改活泼好动的样子,显得异常认真仔细,整个人刹那高大起来,仿佛天女下凡。
杨有福一下子就怔住了,李院长叫了他好几声,方才回过神。
老人诡秘一笑,目光在两人脸上扫来扫去。
“嗯,真好!”
这一下杨有福慌了神,其实他刚刚只是想到了母亲,那个养了他十二年的人。
虽然他知道自己是另一个世界来此的过客。可不知为何,这一次出远门,越发的思念。
‘难道是这具躯体的原因?’
杨有福在心头琢磨,却又弄不懂。
“怎么?是不是想家了?”
老人伸手示意杨有福坐下来,又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