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中十几骑中为首那人服饰与其他人相同,唯独脸上覆着一个青铜的鬼面面具。见那骑士向他汇报情况,他挥挥手道:“三当家,这次的生意你是主事的,我只是恰巧路过,你做你的事情,不必理会我。”声音如玉珠落盘,原来是个女人。
那骑士点了点头,又说道:“大当家,刚才来的路上看到一伙人,往衡阳城方向走,其中一个人身上背着的好像是传说中枪祖宗的兵器青龙角,我就多看了两眼,那十几人都是一流高手,其中有个老人,深不可测,不知是不是枪祖宗本人。”
那青铜鬼面人听了这话想了一会,说道:“先不管这些,把此间事做完吧。”
那骑士领命,招了招手,几人一起上马,其中一个提起了那个官服胖子,青铜鬼面人身后的十几骑中分出了十骑跟上了他们,其中有一人身着普通服饰,并不似其他人穿着鬼面军的披风,这人五十来岁年纪,默默的跟在队伍里,但脸上已兴奋的通红,眼中都是狂热的神色。
十五骑奔到了庄子大门外勒住马,把官服胖子往地上一扔,当先骑士大喊了一声:“鬼面军办事,朱三梁出来说话!”
早有门口的庄客跑进去报信,过不多时只听庄内一阵锣响,从庄子大门处涌出来百十来号人,都是手持棍棒,面朝着鬼面军众人严阵以待。
鬼面军十五骑静静立在那里看着这百十来号人,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
最后一个员外打扮的中年人从庄子里走了出来,身边跟着十几个身负刀剑的武林中人。这中年人一出大门就大喝道:“哪个不开眼的在此呱噪!”
鬼面军十五人为首的三当家冷冷问道:“你是朱三梁”
那员外身旁一个武林人士打扮的汉子喝道:“鬼面军又如何这里不是你们撒野的地方。”
三当家也不说话,招了招手,那个鬼面军队伍中没着披风的人打马出了队伍走到最前面,指着那员外说道:“朱三梁!你这个畜牲,没想到我还活着吧!”
那员外朱三梁见了这人一惊:“吴松你,你没死”
吴松惨笑道:“还没看到你家破人亡,我怎么会先死”说罢下马把那个胖官员拉出来推到在地,喝道:“你个狗官,说!”
胖官员哆哆嗦嗦对朱三梁说道:“朱员外,他们,他们都知道了,你快给他们要的东西,快让他们走罢!”
朱三梁见了胖官员,脸上阴晴不定,好一会才咬着牙说道:“吴松,你想要什么?”
吴松哈哈大笑道:“你和这狗官合谋骗了我的家产,我们一家不想和你家计较,想躲出衡阳另起炉灶,却被你在路上杀人灭口,侥幸我活了下来,却可怜我一家老小,没留一个活口。你问我想要什么”说到这里,吴松的眼中和嘴角都流下血来。“我要你归还我的家产,还有你和你两个儿子的人头!”
朱三梁哈哈大笑:“白日做梦!今日既然你送上门来,正好送你去见你的一家老小!”
鬼面军三当家听到这里说道:“朱三梁,如此说来,这件事你是认下了?”
朱三梁脸上一冷,手一挥,庄丁们迅速围成一个圈子,把鬼面军十四骑围在了中间。然后朱三梁说道:“我听闻鬼面军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不知这次这个吴松应承了你多少银子不管他出多少,我都比他多出三倍,你们退出此事不再插手,如何?”
三当家做了一个手势,鬼面军众人一齐抽刀置于面前,三当家说道:“你拿出侵占吴松的地契财货或者等值的东西,还有你两个儿子的人头,然后自决,其他人就不必死。”
朱三梁哈哈大笑:“狂徒!你以为朱某是三岁孩童么?你鬼面军有点名气还不是因为手底下够硬今日就看看,你们的手底下到底够不够硬!”说罢一挥手,身后的十几个武林中人刀剑出手,把他护在身后,周围百十来个庄丁也开始收缩包围圈。
三当家做了几个手势,然后和三人忽的从马上跃去,扑向十几个武林中人保护的朱三梁。另外十骑拨马组成楔形队伍,向众家丁冲去。
冲向朱三梁的四人中三当家独自挺刀直冲朱三梁,十数把各类兵刃向他招呼过来,他也不理会,身形如同鬼魅,把有些攻击甩在身后,还有些攻击被另外三个同伴挡下,那三个同伴只接攻向三当家的攻击,完全不顾自身,瞬间三人身上都见了血,转眼间三当家已欺近朱三梁,朱三梁手里也多了一把刀,见三当家欺近身来,当头一刀砍去,刀法竟是不弱。
三当家手中刀光一闪,身影与朱三梁交错而过,一个人头咕噜噜飞起,热血喷溅了朱三梁附近武林人一身。然后三当家身影不停,在人群中穿插如蝶,刀光不停闪起,片刻间十几个武林人都已倒地身亡。那三个鬼面军骑士虽已受伤,但都还撑得住,迅速自己包扎了起来,显然是如此配合惯了。
外面十骑两次冲杀,百十来个庄客就已鬼哭狼嚎,或是毫无还手之力的成了待宰羔羊,或是第一时间就远远逃遁。
三当家又上了马,带着两人直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