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秀又抱着老妇人大声痛哭。
不知过了多久,也可能是哭够了,老妇人拍了拍李文秀的背,轻轻地挣扎开来。
她对着李江说了一句话,然后拉着李文秀就往里走。
李江不明就里,看着她们俩没动。
李文秀回过头来嗔道:“李大哥,快进来啊。”
“哦,来了来了。”李江连忙跨进门,又返身掩上了大门。
走进了小院,李江观察了一下,这是一个南方典型的院落,与北方回字型四合院不同,这里没有倒座。
正对面的主厢房是两层的结构,两边是单层,在中间围起来的天井很是狭小。
天井中间摆着个大水缸,里面装着半缸水,此时从天而降的雨水在水面上激起点点的涟漪。
在大门两侧有两棵树,一颗是银杏,另一颗也是银杏。
两边的厢房都有伸出宽大房檐,李江不想淋雨,从它们下边绕了过去。
走进中堂,老妇人招呼了一句,又走了出去。李江欠身行了个礼,自顾自地找了把太师椅坐下。
李文秀送过了老妇人出门,转身回来就在李江身旁站着,用红红的兔子眼睛看着李江。
“阿秀,我知道你现在很激动,仿佛有千言万语想要讲,不过,你能不能先坐下,这样子看着我,让我有点怕怕。”李江逗着她。
李文秀没有听李江的,颤抖着嘴唇说道:“李大哥,感谢你帮我找到了亲人。我……我……”她话还没讲完,又开始抽泣。
“唉,唉,你别哭啊,来来,过来坐大哥身边,慢慢给大哥讲。”李江赶紧起身把她按在椅子上。
李文秀木呆呆地坐下后,依然没有缓过来,眼泪刷刷地掉。
李江无语了,都说女人是水做的,那可不是吗!从李文秀见到人开始一直到现在,据李江估计泪水起码流了二两。
好一会儿后,李文秀抽抽溚溚的给李江讲起了故事。
原来他俩真没找错,这个老妇人就是李文秀娘的娘,也就是她外婆。她外婆自从上官虹出门学艺就很少见到她了,只有过年过节的时候上官虹才会抽空回来。
又过了几年,她带回了一个男子,说这人是她的相公。可没呆了两日,她们又急冲冲的离去。
再后来就没听说过她的消息了。直到刚才老女人才知道女儿女婿都已去世,就留下了李文秀一个骨血。
李文秀的外公已经于几年前病逝了,现在就剩下这个孤老太婆独自生活。
如果李文秀再晚来两年,可能连她也见不到了,那可以说就真是孑然一身了。
李江听完后,又是高兴又有点低落。
高兴是替李文秀高兴的,高兴她终于找到了家,找到了亲人。
低落是因为自己,李文秀的亲人好找,自己的亲人就不好找了,而且说不定一不小心还会倒在这路上。
李文秀讲完后不再说话,李江也沉默下来,各想着各的心事,相对无言。
李江不想再低落下去,打开了系统面板,准备乐呵一下。他看向了自己的信念值。
信念值有了一些增长,通过系统的清单得知,学会《神照经》收入500,帮李文秀找到亲人200点,青春损失费110点,这里有两项数据,前一个半月按每天2点收取,后半月也就是入先天后按每天1点收取。
手电筒兑换费5点。
信念值总计9960点。
看到这里,李江呲了呲牙,喵的,就差40点就可以买到车票了。
他心里立刻升起了强烈的冲动,恨不得现在就冲去杭州,杀他个天翻地覆。
李江这一副蠢蠢欲动的模样落在了李文秀的眼中,让她马上问了出来:“李大哥,你这是想离开了吗?”
“没有,没有,我就是坐不惯这椅子,有点硬。”李江还故意扭了扭屁股,以示真得很硬。
李文秀见他言不由衷的样子,刚擦干的流泪又蓄了起来,凄苦地说道:“李大哥,你就不能再陪陪我么?你答应过我,我们一起去看西湖啊!”
“嗨,你别瞎想,我真是觉得椅子硬。”李江顾左右而言它。
李文秀知道李江在说谎,可又不想逼他,只能擦了擦眼角又沉默不语。
气氛顿时尴尬了起来,李江现在真觉得椅子很硬,有点坐立不安。
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渣男在强迫女友分手,让哭泣的她给自己自由。
可自己不是啊,动都没动过她。李江觉得有点冤枉。
屋外的响动救了李江,老太太吃力地提着个水壶颤颤巍巍走了进来。
李江如蒙大赦,运起身法“嗖”的一声,瞬间出现在了门口,伸手欲接。
老太太仰头含笑看了眼李江,把水壶递了给他。
接下来就其乐融融了,老太太指点着李文秀泡好茶,又在她的翻译下和李江聊了起来。
开头还行,老太太问得都是大漠什么样啊,这一路上过来辛不辛苦啊。
可后来聊着聊着,李江就冒起了冷汗。比如说问小伙子你多大啦?家在哪儿啊?父母尚在否?可曾婚配?
李江一边用手抹额,一边绞尽脑汁回答问题。他感觉自己高考时都没有这么累。
而李文秀呢,边翻译边微笑,特别是听到李江还未婚配时眼睛都眯了起来。
我去,这地儿不能呆了,哥必须走,马上走,要不然贞操不保。可是呢,总得找个理由啊。
李江急中生智,捂着肚子揉了揉,对李文秀说道:“阿秀,这一天没怎么吃东西,我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