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江和李文秀下了楼,到了客栈大堂。
有机灵的伙计立刻上来引路,将二人领到了一处清静的小桌。
李文秀坐下后先点了几样菜,然后拿出了一角银子扔给了伙计。
她这是按照刚才李江的交待,准备打听打听消息。
一般来说,酒店客栈的小二都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人物,所以询问下他们,说不定有什么收获。
李文秀和伙计嘀嘀咕咕了好一阵,才挥手让伙计离开。
接着她转过头来,对着正无比关心的李江说道:“打听到一个消息,城西二三十里外有个马家庄。不知道是不是马大叔的家?”
李江沉吟了下,说道:“不管是不是老马的家,我们都去看看。即使不是,他们都姓马,说不定有人会知道点什么。”
李文秀听后并不反对,便和李江商量着明天一早出发。
等客栈伙计送上了饭食,两人草草填饱了肚子。本来还有两壶酒,李江却以明天还有重要的事情为由,坚决不喝,也不让李文秀喝。
他倒不是怕喝酒误事,明天爬不起床来。主要是怕李文秀借酒浇愁愁更愁,心情愈加低落。
吃完饭,两人各自休息,今天一天又是坐船又是骑马,还跑了几十里路,已经非常累了。
先天高手身体不累,可心累。李江不想打坐了,沾着枕头就着。
翌日,太阳都还没影子呢。李江破天荒的早早的就起了床,去隔壁叫醒了李文秀,催促她起身上路。
他想早点完成任务,有种时我不待的赶脚。
半响后,李文秀才在他焦急地期盼中嘟着嘴走了出来。
“唉哟,姑奶奶,你可算是出来了,我等得花儿都快谢了。”李江夸张地说道。
“胡说!”李文秀打了一下李江,可神情却渐渐低落下来,又说道:“李大哥,你就那么想早点找到人吗?”
说着说着,她的眼眶就开始发红,眼睛里也蓄起了亮晶晶的东西。
我去,哥不能活了啊。李江赶紧摆手分辨:“我没有,你别多想。我就是觉得吧,早上凉快,赶路时不热,不热。”
“是吗?”李文秀抬头看着李江。
“是的,你还不相信你李大哥嘛。”李江不敢错开目光,那样会显得心虚。他眼含坚定,视死如归。
李文秀凝视了他几秒,主动低下了点,用手背擦了擦眼角说道:“那走吧,李大哥。”
“唉唉,走着。”李江如释重负,转身带路。
下到大堂,李文秀去柜台结了账,又要了点清水装进水囊,他们决定不吃早饭了,就在马上啃饼对付一口。
泊马伙计牵来了大小白。李文秀向他问了问城西的方向,伙计嘀咕着指了指,李文秀便扔给了他一块碎银。
在伙计打恭做揖的感谢声中,李文秀和李江离开了客栈。
李江见李文秀都知道主动打赏人小费,一副豪爽的作派,心里甚感欣慰,就是有点发愁。
这姑娘和自己接触差不多一年,好像有点被自己带歪了。以后她回了家,又没有工作,家族里的人能给她这个不熟悉的“外人”发多少体己银子呐?
以她这大手大脚的花法,恐怕用不了两天就得光光。她又是个不争的性子,凡事都逆来顺受,以后她的日子可能会比较艰难了。
不行,哥绝不能让这美丽的女子陷入油盐酱醋的计算之中,想想都不舒服。
大不了,走之前把空间里至少还有两三千两的银子给她。哦,有点少,要不再去做上几票?抢点银票来给他。
李江空间里是没有银票的,那东西对他没用。银子在什么时候都是贵金属,是等价交换物。银票就不是了,到另一个世界等于废纸,擦屁股都嫌硬。
二十多里路,小半个时辰就到了。
这里已经是郊外,水系发达,大片的农田阡陌纵横,种得基本都是水稻,这个李江就认识了,他是吃这个长大的。
天还蒙蒙亮,田里已经有辛勤的农人开始忙碌。
李文秀去问了路,回来对李江说路找对了,马家庄就在前方不远处。
听着目标正确,李江很是高兴,对李文秀调侃道:“阿秀,你给老伯打赏了吗?”
李文秀翻了个白眼,扯马就走,声音向后飘来:“这里的人很淳朴的,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市侩。”
“嘿,他没要,你可以给嘛。”李江向她喊了一句,赶紧打马跟上。
那农人确实没有说错,马家庄果然很快就到了。
为什么这么确定呢?
因为李江两人已经踏上了青石板路,前方就是一个广场或者说是晒谷场,晒谷场的尽头是两片成八字型的照壁。
两片照壁中间夹着一个庄园大门,上面飞檐斗拱,门前还立着两个石狮子。
大门上有个牌匾,上面写着:受福宜年。
如此之土豪,不是马家庄是什么庄?
两人在照壁前下了马,步行来到了大门外。
他们一进广场,可能就有人注意到了。这时,便有人迎了上来,问道来意。
李文秀细声细气地做了回答。
门房做了个凝神思索状,好半天后才点了点头,然后做了个手势,应该是让二人在外面等着,他则转身疾走入门。
李江连忙问李文秀什么情况。
李文秀说这门房也不认识马家骏,不过听这名字大抵是马家的排行,所以门房要进去找家主确认一下。
“那就等着吧,说不定他们还要去查查族谱。”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