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江按原路小心地回到客栈,安心的睡了过去。
翌日一早,李江就拉着李文秀出了门。
他要去买斋醮时要用的东西,毕竟干一行爱一行,该有的准备决不能少。
香烛这是必需的,买一捆。
黄表纸、青藤纸、朱砂也买了,这些在卖文房的店里都有。
关键的法器桃木剑就不好找了,除非到道观里去想办法弄一把。
可李江想着自己是个假身份,最好还是不要李鬼见李逵。实在不行,找颗树自己削一把算了。
买完东西,李江若有所思的打量着李文秀。
抱着东西的李文秀一头雾水,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李江没有多说,打听着找到了一处裁缝店。这次没有让李文秀在外面等,而是拉着她一起进去。
李文秀进去后,有点扭捏,以为这李大哥要为自己买衣服。心想他是认为我的衣服旧了吗!想给我做件新衣?或者是?唉呀,我该不该接受呢?
在她患得患失之间,李江开口了:“老板,有女式道袍吗?”
嗯?
李文秀有点方。
裁缝店老板站起身回道:“没有现成的,不过可以订做。”
李江问道:“订做要多久?”
老板伸出三根手指头,说要三天。
那怎么可以,我明天就要用。李江决定使用终极大法,加钱。
他拿出了一锭10两的银子,说道:“今天下午给我做出来,这银子就是你的!”说着很有气势的把银子拍在柜台上。
随着“咚”的一声,老板的眼珠盯着银子不再转动。他是清楚的,道袍好多都是粗布所做,这10两够做十几件了。
老板忙不迭点头应下,叫来老婆给李文秀量尺寸。
李文秀像个木偶,懵懂地听着那妇人的指令量了身体,直到走出了店门她都没想明白,这李江到底要干嘛?
不过她忍着没问,她知道李江会告诉自己的,因为他是狗肚子藏不了二两香油。
她真没看错李江,中午回店吃过午饭,李江就把她往自己房里拉。
李文秀顺从的跟着他进了房间,又见他返身关闭了房门,然后神神秘秘地在自己身边坐下。
见他欲言又止,李文秀有点好笑,说道:“李大哥,有什么事儿你就说吧!”
李江嗫嚅道:“阿秀啊,有个事儿,嗯,想请你,请你帮个忙。”
“李大哥,你应该知道,我肯定会帮你的。”李文秀看着李江的眼睛,温柔如水的说道。
呃,李江头皮又有点发麻,不敢和她对视,说道:“是这样的,我前两天不是去看了个朋友吗?他有个相好,可这相好的父亲反对他们来往,就逼迫这女子用阴间的亡母发下了毒誓,不能再见我朋友一面。所以,我想帮这女子超度了她母亲,破了她的誓言,斩断他二人之间的枷锁。”
李江一口气说完后,李文秀就紧紧地皱起了眉头。她对这两人的事感同身受,因为自已也是一样,就是苏普父亲的反对,自己才离开了苏普!
李文秀毫不迟疑地说道:“李大哥,你要我怎么帮你?”
“是这样,我做法时,需要个提科,呃,也就是帮我应和的人。”李江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
“可我不会应和啊!”李文秀疑惑地说道。
“没关系,我可以教你,就几句词,你背下来就可以。”李江宽她的心。
“嗯,大哥,我听你的。”李文秀乖巧的回答道。
李江按捺住怒放的心花,一字一句的教起了李文秀提科词。
拢共也没几句,李江见李文秀背得七七八八,就让她自己熟悉,他却跑到了书桌边化起了朱砂。
化了红通通一砚朱砂,他拿出了青籐纸准备写青词。
他会写青词吗?当然不会了,大学中文系不会教这个。不过李江在华山几年看的道书不是白看的,从记忆中找出一篇来抄上去不就行了。
百把字的青词写完,李江小心的吹干放在一旁,开始裁黄纸,他这是要画符。虽然符上的字大家都不认得,可也不是乱写的,道教有专门的符文,不然你烧了神仙不认。
管神仙认不认,李江又不是真做法,不过是一场秀而已。所以他找了些度人、安魂方面的符字鬼画了上去。
至此,万事俱备,只欠一把桃木剑。
李江让这些符表在书桌上晾干,和李文秀打了个招呼,叫她就在这房间里守着。他自己则出门而去。
过了几个小时,李江回来了。他拿回了订做的女道袍,还提着把崭新的木剑,不过那木剑好像有一股淡淡的松油味萦绕。
这天晚上,李江没有出去,就在客线里仔细推敲科仪时的细节,力争把凌霜华糊弄过去。
第二天凌晨三四点钟,天色漆黑,李江穿着道袍,戴上了从未戴过的道冠,叫起李文秀出发了。
他们准备去接凌霜华。
李江领着头,带着李文秀轻车熟路地来到了小楼之下。李江示意李文秀在暗处稍等,自己则潜了进去。
这时的凌霜华早已做好了准备,在心急如焚地等着李道长前来。
等李江上了二楼后,凌霜华不由一愣,一身道袍的李道长唇红齿白,清俊飘逸,真是令人一见就心生好感,与前晚上那一副黑衣人的打扮简直判若两人。
李江没注意她的异样,招呼了她一声,然后就请她起程。
凌霜华跟着李江下了楼,李江先出门观察了门外情况,方才招手叫她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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