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涥说垫付费用,其实也是一句大实话,船只都是地球那边建造,本来就是他垫付费用,所以,说出垫付,并不算是亏了自己。
只是现在的情况,还是稍微有点变化,之前,方涥打算把地球那边制作的船只,按照一艘十万两银子收费,现在,皇帝如此的不敢担当,方涥就把费用翻了倍,二十万两银子!
无形之中,气跃国的皇帝,就被无良奸商,狠狠宰了一刀!造船的代价,抬高了一倍,却浑然不知!
除了皇帝不知道,当下的三公主也不知道,听到方涥说自己先垫钱,她就笑了。
方涥奏造船工坊的事情,困扰了她好些时间,之前,好不容易有了一份为气跃国办事的差事,三公主担那就是速来速往,遇到事情,立即就进宫找皇帝,或禀报或启奏,总之有事说事,一点都不拖拉。
在造船工坊之前,皇帝也很配合,甚至还加倍给予三公主支持,可造船工坊一事,皇帝的含糊,令三公主的积极态度,也遭受了打击,心情一度低落,这才使得心神,竟然飘到了男女之事面,幻想着和方涥云云。
方涥刚才的话语,说自己垫付银子,这么一番话,令三公主解开了困扰自己的迷雾,瞬间感觉自己轻松了,身的压力,消失殆尽。
情不自禁之下,笑容突然挂面庞,一些不该说出的话语,也脱口而出。
“哈哈哈!起先,你的情况,本公主也去了解过,方侯爷府里最不受待见的六子,说你一穷二白也不过,第一次见到你,本公主觉得,你身有一腔进取心,着实令本公主满意,所以,就打算支持一点,让治河兵营的发展,能更顺当点。然而,账房先生去了没几日,天天都有一封书信来报,说你已经招了一万多人,还有什么楼房、食堂,那种稀奇古怪的衣服,弄的本公主都是一头雾水。实话告诉你吧,你那一万人里面,也有皇帝的人,本公主前日进宫,无意中看到龙案有一块绢布,面画了许多东西,当场还看不懂,后来听了账房先生巨晟的汇报,本公主才明白,那绢布画的,都是你治河兵营的情况,呵呵,本公主好奇,你到底是哪里来的钱?”
这段时间,方涥把心思放在兵营的建设,无论是硬件建设,还是兵营的教学训练,全然忘记了别人的心思。
有人的地方,就有利益,有了利益就有相争的可能。随之而来的,就是各种争抢的手段,其中,无间道这么一处,呵呵,在气跃国这里,竟然被人玩的无处不在!
想想那些应试新兵的家伙,一身破烂的衣服,里面居然有奸细!
方涥的心情不好了,他不怕正面的敌人,就把自己人在背后捅刀子!
虽然,捅向自己的刀子还没有出现,但被人这么监视,他感觉,自己的底线被触碰了。
兵营的情况,可以暂缓去处理,但处理起来的手段,方涥想想,拳头不自觉的就握了握,兵营不是菜市场,轻易的被人混进去,想必,混入兵营的人,不仅是皇帝的人,其他官员或者是皇族的人,也会安插了眼线进去。
如果那些人,只是探查,还好说,可这样的理想主义思维,也太小看那些贪婪家伙的心性了,安插了人,定然还有其他的企图,比如搞点破坏,搞点挑拨,搞点扇动,又或者更加恶劣的给方涥引祸。
这些都说不准,但此刻,方涥在三公主府里,无法立即就处理,所以呢,事情要一样一样的来,当下三公主问起了财力问题,必须要立即解释一下。
于是乎,方涥把曾经想好的谎话,不慌不忙的说了出来。
“呃回公主,公主所问之事,与下官之前所言,不经手兵营的钱财,皆是因为下官有自己的营生,免得兵营账目,和下官的营生混为一谈。此外,下官,在方侯爷府里,也是为了自保,免于与族中手足相争,故而,在外人的眼里,下官是玩世不恭、穷极无聊的纨绔少爷。然,到了京城,离开了方侯爷府,下官,没有必要继续遮掩自己,还望三公主,明察秋毫。”
方涥这样说词,三公主也曾经猜想过这样的可能,至于方涥说的营生,硕大的京城,很多买卖幕后的老板,又是何人,根本无人知晓,所以方涥这样说,三公主也没有办法辩论。
相反,方涥在京城的行为,三公主也好,皇帝也罢,都进行过调查,不说与汮安少爷的过节,就是石碧斋易主,在别人的眼里,大有一副正主回归的气势。
方涥一到京城,石碧斋就从惨淡无人的买卖,又了大动作,曾经门口的怪兽石雕不翼而飞,临街主楼被假装了竹架子,这些都是路人皆可看到的情况。
而皇帝和三公主派去打探的人,对于石碧斋后院的情况,也略有了解,所以,方涥能拿出来钱,现在亲自说出,有自己的营生,自然而然,都会联想到石碧斋的买卖,就是方涥的营生。
其次,方涥的财力如此大手笔,兵营里的房屋,眨眼落下百座楼房,这样的情况,非豪财之人不可为之!
于是乎,三公主对方涥的解释,算是信了,但嘴巴,还是会啰嗦一番,“这么说,治河大人,对气跃国,当真是忠心不二。”
这话说的,深含诛心之意,好端端的,把话语和对国家忠心不二挂钩,有什么企图?
方涥实在觉得脑仁疼,他最讨厌捣鼓心计,照他的意思来说,如果一拳解决不了的事情,那就两拳。
现在被三公主这么问,方涥暗暗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