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那户人家派来了四个家丁,样子充满了匪气,豪横的站在石碧斋门口。
“谁那么大胆,敢乱动我家老爷的石雕!”
一个留着八字胡的中年男人,眼贼兮兮的,到处乱看。
石碧斋的临街主楼,方涥为了以后好改动,就提前把主楼外,安装很多竹子做的脚手架,以此把整个主楼包裹起来,方便以后把主楼换成新城。
四个豪横的家丁,看到石碧斋楼外,一片竹架子,不知道是什么玩意,也不敢乱闯进去。
在街道上骂骂咧咧一阵,见没人应答,他们骂的越来越起劲,这势头有了,胆子就大了,对着那些竹架子,打算动手拆除。
就在一个家丁,打算把竹制脚手架拆除时,方涥一把拉住了,“你们是厉崛家的人?”
那个打算动手破坏的家丁,低头看着自己的右手被别人握着,想挣脱,却挣脱不开,显然对方的力气贼大,是他无法撼动的。
惹不起,那就求饶,这是很多奴才,惯用的套路。
就在他刚才开口求饶的时候,抬头看向方涥,见到方涥稚嫩年少的脸庞,顿时收了求饶的可怜相,而且,又用最快的速度,换上一副高高在上傲娇相。
“你,你子快松开!敢打老子,你也不打听一下,我们老爷子是谁!”
看着家丁的表情变化,方涥冷笑,没松开家丁的手臂,但也不打算动用私刑,该理论的就理论。
“厉崛,是你家老爷吧?原来是五品农收审核官,你们厉家自己做点盐巴的买卖,麻料也做一点,两年前,厉崛去邻二境门,至今鸟无音讯。而你们厉家,一直对外,你们老爷会飞升大仙,然后以神仙的姿态返回,所以,你们厉家的人,到处狗仗人势,欺负百姓。京城府衙门,接到状告你们厉家的恶事,已经有四十七件,而你们一家上下,都认为厉崛会牛气回归,全然不把别人放眼里。”方涥照旧捏着那人手臂,话间,略微用零力气,似乎把骨头捏变了形。
被捏的八字胡男子,已经没精力听方涥什么,旁边的人呆愣在一边,很惊讶,为什么方涥会知道那么多。
“回去告诉你们家主子,你们家老爷,回来与不回来都老实点,以前没人收拾你们,不是怕你们!而是不想多事,你家老爷若是回来,觉得很牛,不妨来找我,多牛的人,我都接待!”
方涥打听来的消息还有很多的,兵营里一群老爷子在,这些京城里的八卦事情,他们知道的非常多。
四个家丁,随着方涥的手劲加大,奴性大发,纷纷求饶后,狼狈的走了。
原本以为,吓唬一下这家人,便算完事了,可结果,并不是这样。
到了晚上,方涥在后院,固定楼房的到时候,竟然来了三个人,带着火油,想把那竹架子烧了。
深夜有三人鬼鬼祟祟的,老早就被方涥盯上了,刚到石碧斋附近,就先被方涥放倒在地,三人手里,每人都抱着一坛子火油。
如此恶劣的手段,方涥真心搞不清楚,为何厉家的人,会如此狠辣,不就是一个石雕吗?
想拷问清楚,在石碧斋附近,绝对不合适,自然要把三人换个地方。
于是侠者星的岩浆池边上,方涥头一次用巴掌,将人打醒。
醒来的三人,以为是做梦,除了拼命的吼叫,便是努力的让眼睛闭上,希望让梦醒来,或者继续睡,不要再看到这么恐怖的地方。
“都以为是做梦吧?呵呵,你们三人,大清早来过,深夜又来,还想烧我的铺子,谁给你们的胆子?”方涥在三人身后,盘腿打坐,话间,眼睛都没睁开。
“你竟然是你这里是哪里?”家丁紧张的问道。
方涥没有回答家丁,从地面上拿起一块石头,对着问话的家伙,就丢了过去。
在祭之气的控制下,打他左眼,绝不会打右眼。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在岩浆池的洞穴里,许久没有这样吵杂的声音了。
“再叫,你另一只眼,也会瞎!”方涥很平静的着,右手食指和无名指夹着一块石头,在三人面前晃了晃,顿时安静了。
“我提问,你们回答,不答或者反问,瞎一只眼,你们还有五只眼,自己掂量着!”方涥又道。
没被打的两个家丁,老老实实的跪在霖上,看着一旁蜷缩的家伙,还在痛苦的捂着眼睛,那场面,谁都不想被打瞎眼睛。
于是,其中一个家丁,便老实的回答道:“大爷,是我们家主下的令,呃准确的,是一个黑袍人,他把命令给了家主,家主再转达下来。”
“黑袍人?呵呵有意思!”方涥自言自语嘀咕了一声。
家丁以为方涥不信,旁边另一个家丁,立即证明,“大爷,他的都是真的!白我们去石碧斋,也是那个黑袍人,让家主派我们去的!”
“黑袍人是谁?”方涥猜想,这个问题,问了估计也不会有答案,这些家伙应该不知道黑袍之下,到底是什么人。
如果不是厉家的人,以家丁的表达能力,给方涥描述了,方涥也不知道。
毕竟方涥在气跃国的时间不长,认识的人不多,更不知道什么样的人,要遮掩身份,穿一身黑袍。
果然,两个家丁,一脸的委屈,憋了半,才道:“大爷,我们不知道!真的不知道,那个家伙,我们见过几次,但一直都是裹着黑袍,是谁,我们真的不知道。”
“行吧,你们在这里待着,我去核实完,会回来找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