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摆着个异形,当店铺门头,这家点的主人,脑子不是有水,就是点缺脑细胞。
方涥看了一会儿,硬拉之下,才把菲娜拉进店铺里。
店铺里面,摆设的更像个茶楼,数十座位,全都空着,就一个老者,闭目养神,似乎在等待天黑打烊。
“老人家,敢问贵店是不是要卖?”方涥很客气的问了一句。
听到方涥的问话,老者瞬间暴怒,站起身,怒目怒斥着方涥。
“卖?!谁说要卖了?!是不是又是哪家不开眼的,嫌我们断了他们的路!”
老者这么激动,方涥很惊讶,但很快,也听出了老者话里的意思,门口那可怕的雕像,必定拦了这条街客人。
店铺都是被动销售,如果街道没有人流量,再好的商货,那声音都要打个折扣,所以,这家石雕店门口的怪兽,就成为其他店铺憎恨的东西。
若是有人买了石雕店铺,把那可怕的怪兽弄走,想必,这条街道人流量,又会多几分,而这条街的店铺声音,也能多点收益。
至于,为什么会传言石雕店要出手,方涥只猜得,是有人故意编排。
“呵呵,原来如此,看来,是在下误会了,告辞!”
方涥说着便要走,脚步刚刚迈开,二楼有个清脆的声音响起,“等等!”
回头望去,一位全身白衣的女子,正拖着长长的裙袍,急忙的走下来,“原来是一位小公子,小女石澜,是这家石碧斋的老板,苳伯给小公子准备点水。”
石澜,年纪也不大,看去也就十**岁,样子很秀丽,配合一身白衣,给人的感觉,十分的优雅脱俗。
一番挽留的话语之后,伸手邀请方涥到一旁入座。
见状,方涥也不好拒绝,已经挑明了他是来买铺子的,既然挽留他,那就说明,收铺子的事情,一定还有戏。
入座之后,菲娜照旧在方涥一旁站着,如此的行为,别人一眼,就明白了方涥和菲娜之间的关系。
石澜也入座之后,看了看方涥,就转头看向一旁窗口,慢悠悠的说道:“我们石碧斋的情况,你也看到了,哎,门口一物,不仅碍了我们的生意,甚至连周围的店家,也受到影响。如此,并非我们所愿,也是一位贵客,在我们里预订了此物,可迟迟不来拿去,我们寻到贵客家中,竟然只给块绢布的留言,说此物必须摆放在我们店铺门口十年,而且还要让那石雕的怪物,头朝西方,可保那位贵客在第二境门之内,一番风顺。如此荒唐的事情,我们也试着把东西搬到贵客府里,可那贵客的府里有朝堂大臣,我等吃罪不起,于是,就这样摆放了两年,现如今的情况,小公子也看到,两年来,皆是如此,若是小公子收了我们店铺,那贵客仍旧要摆放此物在门口,敢问小公子如何应对?”
石澜开口就说了一段长话,方涥也仔细的听着。
这么一段话,足以说明石澜的聪慧,没有说店铺的价格,却直接问了方涥,如何应对客户的刁难。
至于如何应对官员家眷的仗势欺人,这个事情,摊到了方涥身,还用多啰嗦吗?
只是,无论方涥如何处理,都是他自己的事情,又何必要告知别人呢?
而且,方涥也无法告诉别人,因为他只要一动手,就会牵扯很多他的秘密。
所以,当下被石澜问到,方涥只能莞尔一笑:“应对?呵呵,确实难办,不过,我想总有办法,只是,不知石澜姑娘,打算多少价格转让此店铺?”
石碧斋很大,沿街的长度便有百米之余,深度有多少,方涥还没去看过,感知里,后院很凌乱,也不知道后院的边际,到哪里位置。
那么大的占地,在这寸土寸金的京城里,那可是非常有价值的地盘,若是改造一番,必定能有高收益。
“这价格”
石澜有点犯难,本以为想听听方涥的高招,结果方涥没回答她,反而问了价格。
见石澜的表情,根本无心卖店铺,只是为了寻求解困之法,方涥也不想耽搁时间,站起身,微微拱手,“石澜姑娘,在下是诚心收个店铺,或者宅子,若无心转让,还请谅解,在下赶时间,就此别过。”
说完,抬脚走人,刚走了两步,身后的石澜坐不住了,急急忙忙的喊道:“十万两银子!”
听到这个声音,方涥有点惊讶,石澜之前的表情,确实没有要卖店铺的意思,这突然变了心意,真是女人心、海底针,让人难以捉摸。
方涥惊讶了两个呼吸,头也没回,立即开口讨价还价,“这里顶多值三万两!”
“何出此言?!这里那么大,怎么可能区区三万两?”
石澜不会谈买卖,一口实诚价,却遇到了方涥一刀很杀。
十万两银子,买这么大的宅子,如果被外人得知,绝对要疯抢的!
纵然石碧斋的名声差,以后改头换面,做其他的买卖,恐怕一时也不会有起色,但后院的面积,改造成一个府宅,另寻一处,新建个大门,成为一个舒适的府宅,必定没有任何问题。
而方涥,习惯了买东西讨价还价,并且,一开口,就是狠杀一刀。
石澜的心神,深陷无生意的窘境,脑仁的思路,被束缚,一旦遇到挫折,就倍感难受,更何况,遇到方涥这么狠的杀价。
一时间,石澜的面容潮红,身子微微颤抖,如果她会武功,一定早已对方涥动手了。
此时,不管石澜如何想,都是冤枉了方涥,谈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