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涥猫着身子,尽量凑近,但因为听到不到声音,也见不到人,于是先趴了墙头,看看里面的情况。
结果这么一看,把方涥吓着了,难怪听不到动静,院子里满满当当堆满了货物,货物堆积的高度,比院墙超出了一半。
见状,方涥一脚猛蹬地面,越过了墙头,落地后没有行动,先放开感知查看附近可有人。
一个呼吸后,院子的情况,方涥全部了然,后院这里都是货,因为太多,根本没有人盯着,纵然有小贼进来,也偷不走多少。
然而,方涥是小贼吗?以他的能力,星球稍微小点,他都能给搬走,再说了,他有空间戒指,想收走这么货物,那就是一念之间的事情。
片刻,后院里的东西,被收掉了大半,还留着一些紧贴着前面房屋的货物,充当墙头,遮挡别人的视线,免得有人过早发现货物都没了。
感知里,后院是没人的,前面的房屋像是个酒楼,但总共就两层,一楼三个人,二楼有十来个人,像是在喝酒,又像是在说什么事情。
从后院的一个转角,方涥爬到屋顶,猫着脚步到了感知里人最多的方,木板搭建的房屋,房顶是瓦片,稍微用手推开一点点缝隙,拿着手机便能摄像,清楚的看到屋内的一切情况,至于声音嘛,方涥的耳力极强,轻松就能听到。
“少爷,那人可狠了,兄弟几个和大豆一样,一个照面就废了一只手和一条腿,小的可是好不容跑出来的。”回去报信的家伙,此时正半跪在地面。
他嘴巴里的大豆,不用别人解释,唯一有关联的人,必定是那个痘痘男。
屋里,正对着报信家伙的人,是一个年纪二十三四的年轻人,此时正把玩一个石头物件,看得非常的仔细,嘴巴却慢悠悠问着,“狠人?呵呵,你说他的年纪比我还小,只是十七八岁?”
“是是,少爷他真的只有那么点年纪!而且还说他要收间店铺,若是没让他满意,就要对您不客气!”
报信的人,这么说虽然有点加强了说词,但他说的越是狠,方涥越满意,本来就是为了激怒这个汮安少爷,由他的手下说出口,更能让汮安没了面子。
果然,汮安是有点怒了,手里把玩的动作,突然僵硬,冷冷的看着报信的家伙,片刻,才说出一段语气平和的狠话。
“是嘛~既然要对我不客气,就让他来,我等着他。”
报信的家伙,那里等的住,方涥说的是收拾他们这些做手下的人,并没说要对付汮安,若是等下去,到了明日,万一再遇到方涥,那么倒霉的可就是他们了。
于是报信的家伙脑仁疯狂运转,半晌也没有想出更好的说词,无奈把方涥的原话,说了出来,“少爷,那狠人可不只是要对付您,还要对我们下狠手,说您要是不去,一日十只胳膊,第二日加十条腿。”
“呵呵,现在说的应该是实话了吧?编假话的本事,你跟大豆可没学到位,说吧,大豆几人在哪里?”
这个汮安也不是傻子,手下一帮子乌合之众,能把控这些家伙,没有点脑子和手段,他这个曾经的纨绔少爷,可做不到。
此刻,报信的家伙,见到自己的谎言被拆穿,只好老实的交代,“他们都在筒子铺,大个子正照看着他们。”
“那大个子有没有和那小子交过手?”汮安问道。
“没有,不过,小的临来时,大个子说有个年纪不大的人,要收咱们的筒子铺,让我顺便过来问问,少爷若是要卖的话,多少银子,那人说一会儿还会去。”
“喔?筒子铺,呵呵,一边有人要我卖,一边有人阻我买,今日,这京城吹的什么风?”汮安缓缓说道。
“少爷,今日外面好像没有风”报信的家伙,一旦老实,说话那都是大实话,外面确实没有风。
虽然气跃国地处赤道附近,可附近没有海,只有河道,风,那是很难得的玩意,每日只有闷热的天气,连天空的云彩,都很少露头。
这样的环境,照理来说,必定是个干涸的地界,可气跃国的河道众多,河水由北而来,甚是充盈,没有发大水,已经是万幸,根本没有干涸的可能。
说回当下,汮安听到报信家伙的大实话,气的嘴角抽抽,“滚!回去告诉大个子,筒子铺,五万两银子,少一个籽,都不卖!”
“好!小的这就去!”来报信的家伙是实在,叫他滚,绝对不敢逗留,回禀了一声,起身就要跑走。
这脚步还没有卖出去,汮安突然起身,“等会儿!容我想想”
汮安说着,在店铺里走来走去,过了一会儿,“大个子说那个人年纪不大,会不会和打大豆的人,是同一个?你们吵吵着收店铺,八成把人吸引了过去”
汮安的脑子很聪明,这么一会儿便反应了过来,而且遇事不惊,一直保持很淡定,除了对身前报信的家伙,那脑仁的低智商有点感冒。
报信的家伙脑仁不好,胆子也小,听到汮安说起是他们的不对,立即解释道:“少爷,我们收铺子,大骂恐吓是正常手段,不吼到他们怕,我们也不会那么快得手收了筒子铺。”
“明白了!告诉大个子,若就是打大豆之人要买筒子铺,一万两银子就给他,算是本少爷,结实个朋友!识趣的,就别碍着本少爷收了那条街,不识趣的,以后住在了那里,本少爷有的是手段收拾他!”汮安的脑仁像是计算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