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方涥匆匆忙赶来的时候,前院空地上,聚集了百十来个人,每个人的打扮,还都是城池护卫的服装,为首的是一个老家伙,白发白须,面容有几分慈祥,可表情却有点惊讶,看着空空荡荡的院子,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见状,方涥放开感知,打量了一下为首的老者,惊奇的发现老者身上也有火炎,更有意思的是,他的左臂,似乎伤的很重,已经无力的垂下,借助宽敞肥大的衣袍袖子,才遮掩了他的伤势。
查看一番过后,方涥一步跨出屋檐,站在一座大殿之前的地面上,整个城主府此时能出面的人,也只有他一人,所以嘛,这气势不能输,这面子自然也要自己找。
一手轻轻挥舞打开了折扇,置于身前,慢慢的扇着:“诸位,没有城主的命令,赶来城主府,还带兵器,是想造反吗?!”
方涥突兀的一句话,把百十来个护卫惊住了,谁叫他的功夫又快又难察觉呢?而且,即使他不收敛起息,以祭天之气包裹,一般的武者根本无法用感知锁定他。
为首的老者,第一个先吃惊,原因是很简单,其一没见过方涥,其二看不透方涥的武功层次。
突然的一句话,令为首的老者有点拿不准,于是收起了他原本打算大开杀戒的心情,在脸上挤出一点笑容,“呵呵,敢问阁下是?!”
方涥现在,几乎断定面前的老家伙,就是昨晚来此夜袭的贼人,也不没用客气的语气,“你一把年纪了,不知道问别人之前,应该还介绍自己吗?”
“你!”老者被气了一下,但很快,脸上的笑容更加多了,“你连老夫都不认识,那就不是这城主府的人!”
“你算什么东西?非要认识你,才能是城主府的人,难道你是这里的新城主?!”
方涥的话语刚落下,老者没动,但身后百十来个人都要冲过来,似乎方涥骂了他们的爹。
“老夫是谁,不如请城主出来一见,答案自可分晓!”老者的话语更加朦胧,而且明知道城主受了伤,也中了毒,非要城主出来。
方涥也不急,就这么站在大殿外的石阶上,看着空地上百十来个人,“城主?城主今日身体不适,女人嘛,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你们若是不懂,可以回家问问你媳妇,那几天,是不是会很不舒服!”
“哈哈哈!老夫乃是炼丹师,虽没什么等级,但女人常事,老夫还是能医治的,不如请引老夫前去,为城主医治。”老者说着便要走过来。
方涥笑了笑,“后院,似乎不准男人进去,尤其是外人。不如,这样吧,我看你的面相,也不是什么奸佞无耻、卑鄙下流的小人,先在这里阉割了,成为了无根之男,本小爷网开一面,准你进去,至于城主,要不要见你,还要看她的心情!”
“你!狂妄小儿!当老夫怕你不成!”老者说着,一跃而起,气场撑开,一招夹着大火的拳头对着方涥便攻了过来。
面对突然的来袭,方涥早就料到了,右手伸出,一抹电光闪过,还在空中的老者,身子再次麻痹,但跳向方涥的惯性还在,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僵硬无知觉的身子,木讷的砸向方涥。
待在地面上方涥,哪有这么容易被人砸到,后退两步,然后快速侧身前进一步,一击重重的侧身踹,正中老者腹部。
被方涥大力一脚踹过的人,不死...也快死了。
此时,正在极速倒飞的老者,根本没有行动的能力,两个眼珠子瞪得快掉出来了,嘴巴也大张着,舌头左右摇摆着,那场景,非常美!
城主府,大门没关,老者飞行的距离有点远,门外一片广场,也成为他倒飞表演的场地,只不过速度快了点,表演的时间并不长,两个呼吸后便撞到一栋商铺楼的墙面上,顿时一阵飞灰四起,‘轰!’
当下,领头的被打飞了,还在前院空地上站着的百十来个人,哪还能发呆,高举自己的武器,便要找方涥玩命。
只不过,第一步迈出的脚,还没落下,空气中多了一片巨大的电网,像是蜂巢一样笼罩了他们所有人,在他们看到电网时,他们的生命已经在流失了。
城主府安静了,方涥似乎又做错了什么,揉搓着下巴,“麻蛋,忘记问他到底是谁了!”
正在方涥表示对自己不满的时候,城主府外,来了千把号人,而且这些人不是吃瓜群众,气势汹汹,似乎又是要来打架的。
感知清楚来人的气息,方涥也不走了,继续站在石台上,等第二波人来此。
只不过,过了好一会儿,千把号人齐齐走到了城主府门口,而走进来的人只有七个。
“芸昭呢?!给我们出来!我们家眷为何死在云山半城!”
“出来!给我们解释清楚!我们家眷身上的伤口,绝非家眷所为!”
七人进来之后,似乎是无视了地面上的百十来个尸体,也无视了方涥,七个人怒气腾腾的站在大门口内侧,对着方涥身后的大殿一直骂着。
听到七人的话语,方涥才明白了七人的身份,应该是从云外山赶来的,七合城七个城主,“你们七个在嚷嚷什么呢?不老实的在七合城待着,把一群家眷丢到东舞城来度假?”
“度假?什么度假?!”
“你快去叫芸昭小丫头出来!给我们个说法!否则,我们七家一起把东舞城拆了!”
人多,就是麻烦,每次交流时,七个人都会一人一套说辞,但意思又都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