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原本已经没肚子再装茶水的陆全贽,双眼放光的盯着案几上一个小茶碗,双手捧起,小口抿了抿,入口之后便感觉一股清泉洗刷嘴巴里的油腻,紧接着一口把茶水都喝了下去,嘴里的油腻是没了,但也没品出茶水的味道。
方涥又为其倒了一碗,“伯父,今日又或者昨日发生的事情,您可以回忆一下,再者,可以思虑一下之前未弄清楚的事情。”
“嘶~清明!脑中清明!”说着,端起茶水又喝了一小口,闭目凝思,脑海里各种事情如鹅毛大雪纷纷展露在千百条思绪中,大脑飞快的运转,如巧妇手里针线将片片鹅毛串联在一起,不一会儿,陆全贽一口将茶水饮尽,站起身,望着漫天的繁星,“神茶!哈哈!天助我也!”
如此的感慨,众人都不知何事,唯有陆全贽一人知悉,低头看着自己的儿子,“弨儿!好生招待星沙国五驸马。”
“是!”陆佳弨不知何事,但这样简单的吩咐,他只能答应下来。
“方小友,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陆全贽安排陆佳弨招待五驸马,此时用意算是暴露了,他要和方涥单独聊聊,至于聊什么,方涥也是一头雾水。
还是那座方涥曾经来过的池塘中心的长亭,陆全贽屏退左右百步,一名侍卫很尽责反复确认了两遍,又望着方涥半晌才离开。
“方小友,此万古茶老夫曾经听闻过,如果不是今日喝了一杯,根本都记不起来。”一句貌似很普通的话,慢悠悠的从陆全贽嘴里说出,笑眯眯的盯着方涥,其寓意很深。
“伯父乃荆堤州州郡大人,人脉关系广播,消息自然灵通,一些茶水,能让伯父恢复年轻时的头脑,此茶算是物尽其用。”
“哈哈哈!之前,方小友所说来源水国做买卖,不知买卖里可包含此茶?”
“当然!自古高位乃有能者居之,万古茶自然也要配给有需要之人饮用,天下之大,在下不会偏袒与某一国。”
“好!方小友所言极是,看来老夫今夜真是来对了,哎呀,还要感谢花蜘蛛的提醒,不然,老夫可是把一尊大佛当场了泥偶,哈哈哈。”陆全贽的笑,好像是捡到了金子,笑是很真实,一点没有保留自己内心的想法。
方涥有点无语,对于花蜘蛛,他并没打过交道,怎会对陆全贽提醒关于他的事情?“伯父所言,在下有点不明,请恕在下愚钝。”
“传闻岭安国国师,经商有道,为官勤恳,做人做事都别具一格,短短半年能把半个国家死灰复燃,一年间,世间万千传说,更有百姓将国师奉为神仙下凡,种种传说,随着一些商贾广泛流传,老夫虽在源水国,但结交之人甚多,闲暇也会说起江湖趣事,但,每次说起岭安国国师,呵呵,老夫都当做是百姓愚昧夸张的瞎乱传言,不过近日来,老夫所见,却果真如百姓传言一样真实!”
“伯父何出此言?”方涥不是装傻,而是不明白,陆全贽根本不了解岭安国,却又如何得知的岭安国国师之事,而且此时貌似已经肯定方涥是岭安国国师的身份。
陆全贽没回答,转身看着平静的池水,过了一会儿才悠悠开口,“老夫之前活的很谨慎,生怕做错一点事情害了自己和家族,即使如此,皇帝水霍旺还是对红顶石起了贪念,哎!老夫此时的想法变了,要把池水搅浑,搅得天翻地覆,老夫愿为源水国的苍生负责,颠覆暴君的统治,还请国师助我!”
陆全贽对着方涥弯下了腰,很郑重,没有什么花哨的许诺和天价的报酬,一时间,方涥有点郁闷,‘难道又要义务劳动?’
见到方涥没回答,陆全贽说出了底线,“倘若国师愿意出手相助,老夫愿以红顶石来源为代价,感谢国师出手!”
“这...嘿嘿,在下一介商人,回到岭安国才能算是个国师,商人嘛,自然是以获利为主,不过,说真的,红顶石除了能在房顶上做个装饰,还有其他的什么用途?”方涥不是贬低红顶石,而是真真切切的询问,“伯父莫要误会,在下答应伯父的要求,只是对红顶石很陌生,所以多嘴问问。”
“老夫不曾误会,即使国师不问,老夫也要解释一番,如今国师问了,还请跟老夫去个地方。”
“呃...伯父,您还是叫我方小友,或者方涥,呃...涥儿也可,您是长辈,总是叫我国师,怪别扭的。”
“噢?哈哈哈!好,后生晚辈之中才华横溢之人,老夫见了许多,但不贪恋权贵的,你可是独一个!呃...还是叫你为方小友吧,别人还不曾知悉你的身份,对于老夫的大事,也是一种隐藏的助益,可在关键的时刻,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老夫如此安排,方小友可同意?”
“伯父做主便是!对于暴君,又或者对于被残害的百姓,在下乃是侠者,有自己侠者之道,也必须要出手,只是遇到佳弨和伯父您,这计划是要变一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