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林国与源水国交界,源风河偶尔也会有商船往来,不过都是些船,能容纳三五十个人已经不错了,两国的战船距离两公里,每日互相对望,彼茨战船都是左右相连,从东西两岸向河道中央并排停着数百艘战船,仅仅保留河道中间大约五米空隙,用于商船的过往,而每一商船过往都要被士兵检查一番,才可从河道中间通过。
方涥和风仑等人驾驶的客船,那五米的空隙怎么够?于是老远便停留下来,风仑拿着喇叭喊话让道,结果那些慵懒的士兵,根本没当回事,即使看到巨大客船,仍旧不为所动,这就让人恼火了。
“少爷,他们不鸟我们,我觉得应该给他们点厉害瞧瞧,你看船首的航炮都快生锈了!”风仑老早想开火了,刚才的喊话也是方涥强逼着去的,如果方涥不在,早就几千发子弹送给那些慵懒的士兵了。
看着两百米外,战船不为所动,方涥也郁闷,难道真的要用枪炮打开道路?犹豫了一会儿,刚准备开口吩咐风仑动手打掉几艘时,视野里,有一艘船从战船营地里顺流而下。
“稍等一下看看,来人怎么。”方涥知道风仑不耐烦了,于是又补充了一句,“做好准备,倘若谈不好,不用考虑来人是不是返回,直接打!”
“得嘞!嘿嘿。”风仑笑着脸跑回驾驶室后,那里是武器操作的控制台。
过了一会儿,船缓缓靠了过来,可能之前离的远,那些士兵没注意到客船的异样,此时船上三个士兵,越靠近心越惊慌,曾经还想爬上船耍耍战船士兵的威风,敲诈点好处,可如今看到光滑的船体,根本没有上去的爬网和绳索,船靠近客船后,三个士兵还用手摸摸,证实一下确实是铁的,瞪大了眼珠子时,话竟然用错的语气,“喂~喂~喂!”
起先两声还算平和,但最后一声明显有点吵,风昆看了看,先朝下唾了一口,才道:“叫什么叫!你们耳朵聋,老子的耳朵好使着呢!”
“呃...嘿嘿大爷,你们这是要去哪?”船的士兵怂了,见到风昆一脸写满了‘不好话’四个字,顿时萎了许多。
“去哪要你管!让你们让让道!再不让开,待会你们的船有什么闪失,莫要我们不事先打招呼!”
“可是...大爷,这里是边界,我们是边界守军,你们要通过,必须要接受我们的检查啊,不然的不好汇报。”
“要检查老子的地界,你们不配!给你五息的功夫,不让道,老子自己打过去!还有!倘若你们再多阻拦,把你们这些破船都给打河底去!”
“大爷您笑了不是,你们这船是威武,但我们那是战船,士兵数以万计,你们这才几个人,嘿嘿。”
“哼!你废话真多!五息的时间过了,劝你一句,捂上耳朵!仑儿,开火!”风昆到最后,拿去对讲机,直接叫风仑开火。
瞬间船首的传来机械转动的声音,还没两个呼吸,‘突突突......’一分钟不到的时间,河道上空了许多,河水上漂浮着大量的碎烂的木块和木屑。
巨大的航炮声音,不仅让风林国水军紧张了起来,就连两公里之外的源水国也同样震惊。
刚才一顿打,并没人员死伤,慵懒的士兵是不见船过来,不会跑到河道中心晒太阳的,此时还在客船下的三个士兵,彻底懵逼了,两耳嗡嗡作响,再看向自己一方的战场时,嘴巴大张,难以置信他们的战船少了几十艘。
待木屑随风飘落到水面,眼前的场景清晰了,风仑最沮丧,“少爷,刚才仑儿失手,才打掉这么点,咱这船也不好过去,要不,我再打一通吧。”
“呵呵!等会吧,看看岸边那些士兵有什么打算,把他们教育的越狠,以后商队过来就越顺利些。”方涥的云淡风轻,看着岸边有许多士兵观望,猜到可能还会有后续的事情。
过了好一会儿,方涥的猜测应验了,两岸都传来一阵阵低沉的号角声,瞬间大批的水军跑到战船上,解开彼此相连的绳索,张弓搭箭、长矛盾牌,只是武器是到位了,士兵的军装可就花花绿绿一大片,万紫千红百般色彩,从来没战事又长久不训练的结果,能表现出人人不缺武器,已经算是不错的情形。
看到船上并无船桨手,猜测战船是打算顺溜漂下来,方涥指了指船底仓,“但凡有船只冲来,打船底,尽量少伤人!”
“得令!保证没一艘能出列五十米!”风仑得意洋洋的看着射击角度的画面,操控着航炮口来回瞄准。
十几分钟后,还真有船只从并列的战船里脱颖而出,风仑乐呵呵的叫道:“来菜了来菜了!哈哈!”笑声伴随着航炮的‘突突突...’仅仅十几秒,那艘刚刚露头的战船,快速的向河底而去,船上的士兵在第一发子弹打到时候,就开始鸡飞狗跳狼狈逃窜,根本没什么章法可言。
第一艘之后,第二艘也被风仑发现,又是一阵突突突的枪声,如此周而复始六次,战船上的士兵发现了差距,嗷嗷叫嚷要船只再次并联在一起。
打算把船并排绑好的士兵,是不想冲出去送死,而那些不打算绑在一起的士兵,则是不想一艘船下沉,连带着其他的船只也一起下沉。
不论是岸上的士兵,还是站在船上没出发的士兵,没一个打算再战的,六艘沉没的战船,众多士兵在水面上拼命的游向两岸,那场面有点像是灾难片里的场景,前车之鉴摆在眼前,傻子才会冲出去送死。
一场没有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