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郎中的呆滞,方涥给了一幅肯定的目光,回瞪着郎中,期待着答复。
郎中被方涥盯着,瞬间有点脸红,数十载,从未被人这么盯着,害羞是难免的,但想到一百两银子,而且是不用自己花费吃喝,盈余多出的一百银子,郎中的心,跳的异常快。
“若是贵人不嫌弃小老儿医术浅薄,那么小老儿愿意加入,呃...不知贵人是...”
“哈哈哈,郎中啊,这是我们的东家,仙鹤小区的东家,东家说的包吃包住包养老,您老就放心的加入吧!”一旁的保安,大声的为郎中介绍。
方涥挥挥手,示意保安莫要这样,“一边去!五大三粗,不懂礼数!”
“无碍无碍!老夫六旬了,行医一途,阅人无数,五大三粗的人,更对小老儿的胃口。”郎中这么说,算是为保安求情,同时,这样做也能拉近他和保安的感情。
方涥无形中被推到恶人的位置,无奈的笑了笑,对着刚才凑过来的保安喊道:“郎中的吃住,最近一段时间,由你来负责照料!呃...敢问郎中姓名,身边可还有亲人子嗣?若是有,都叫来,这里有地方住。”
“哎!小老儿姓宋,单字一个杭。现在孤身一人,亲人都走了,遭逢大难,各自飞了!多谢少爷照顾,小老儿以后就在这里叨扰了。”
这位叫宋杭的郎中,说出的话,一波三折,看得出,也是个有故事的人。
方涥和身边的保安,也被绕进去了,说亲人都走了,还以为都死了,后面又说都飞了,那就是典型的大难临头各自飞了呗。
对于郎中的话语,这么饶人,方涥没有计较,有了郎中在,这个受伤的家伙,应该不会有问题了,但,方涥很好奇,这个人是如何受伤的。
想到这个人的差事,只是负责盯梢,那么找其他盯梢的人,应该能知道发生了什么。
快步来到汮安长期混迹的子河街,方涥想找到那些盯梢的家伙,可沿着南北走向的街道,来来回回走了三趟,居然一个盯梢的家伙都没有发现,而且,汮安和汮安手下的那群地痞,也没有见到。
‘难道,汮安跑了?’这是方涥唯一能想到最为合理的猜测。
若是说汮安手下的地痞,怕见到方涥而躲起来,那么以方涥的感知,躲起来也没有用,现在方涥没有发现,那就说明这条街上,确实没有那些地痞。
汮安跑了,或许是因为皇帝抓了水司总承,那家伙闻风而逃,这个推测比较靠谱。
想到汮安跑了,方涥也急了,汮安死活不重要,但汮安手里的房契,那些早就被方涥认为是自己的了!
现在,自己的东西跑了,方涥的心中是该急一点,可汮安跑哪去了?这是个大问题,京城这么大,不说跑出京城,就是躲在京城里,方涥也很难找。
现在唯一的线索,就是等着受伤的家伙醒来,才能有个准信。
两日后,受伤的家伙还没有醒来,但被郎中照顾的,就像是猪圈里的猪,细心呵护的堪比皇帝。
两日的时间,郎中和菲娜聊了很多,菲娜把方涥给的药箱交给了郎中,用方涥的话说,既然是一家人了,就没必要藏私,药箱是郎中的工具,理当交给郎中去使用。
而郎中得了药箱,却是一脸忧愁,除了尖刀和纱布,他能看懂是什么,那棉签是什么用途,他都不知道,更别说碘伏等物品了。
哎,按照地球的故事,应该是机器猫丢出一个万能的百宝箱,而这里,是一个六旬老郎中,得了一个百宝箱,却不知道宝箱如何用。
那一个药箱,对于郎中来说,就是另一层医术的大门。
而对于方涥来,就是一堆书籍的前言,老郎中年纪大了,但他爱钻研,又爱询问,每次见到方涥,都会叭叭的问个没完。
“何为消毒?何为杀菌?何为...”
被郎中问烦了,方涥丢给他百本书籍,都是关于医学的,让他自己慢慢的读,看不清楚没关系,老花镜一戴,老郎中的身子又石化了!
抱着书籍,一头扎进医学的海洋里,无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