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亲卫就是亲卫,他们不能反驳命令,双手抱拳,应诺而去。
气跃国的京城,从立国以来,就没有遇到过战事,第一次在城墙应战,士兵懵逼,将领不知如何应对,甚至是收到消息的京城守军总兵大营,都是一片凌乱。
气跃国无风,没有战船,也没有大批的战船,而气跃国南边的炘水国就不同了,炘水国的主战力就是战船,当下有战船靠近京城,所有人的第一想法,就会联想到炘水国攻到了京城。
过了许久,才有一批快马,从总兵大营疾驰而出,马的士兵,身后背着一只发里的道路,朝着皇宫方向,不顾一切,玩命的奔跑。
奇山河,两百艘战船,行驶两公里的距离,本来是很快的,可一路要变换阵型,变换迎战战阵,两公里的距离,就成了战船的演武场,丝毫没有着急靠近城墙。
治河士兵,在河道玩的很开心,而京城里那些士兵可就惨了。
多年没有战事,十天半个月才操练一次,一些士兵对自己该去哪里,都搞不清楚,看着城墙似乎才是迎敌的地方,便不问三七二十一,跑去了城墙。
城墙,一时间人满为患,敢跑到城墙的人,都是有胆识,或者想立军功的人,而一些胆小的人,纷纷跑向库房,美其名曰,守护库房重地!
总兵大营里的乱态,比城墙下的兵营要好一点,再怎么说,总兵大营里的将领比较多,其中,有一两个真有将帅之才的人,对于突发的事情,应对还是比较有章法的。
一边将情况汇报给皇帝,一边组织士兵,整装待发,驰援东南城墙,除此之外,派出百余哨探,快马朝城南去查探更多的消息。
午时刚过,来自总兵大营的急报士兵,把城墙外有敌袭的消息,禀报给了皇帝。
皇帝的反应还算是淡定,拧着眉头,并没有应答。
而一群大臣,则是坐不住了,战事一起,他们的利益,都会迎来一次膨胀。
打仗需要人,需要粮草,需要装备,这些东西,一旦采买,那就是一笔大财富!
朝臣要员,平日里想克扣点油水,那都是如履薄冰小心翼翼的刮掉几根毛,但此刻有战事,朝堂或是京城都会出现乱局,他们动手弄到油水,那是轻松到唾手可得的程度。
此刻都跑到大殿中,打算看看皇帝如何应对,只要皇帝开口,哪怕是摆摆手,他们立刻就会行动起来,无论兵营里现在有什么,他们都会按照油水最足的物资,开始采购,然后不管兵部要不要,他们都会塞进兵部的库房。
朝堂,皇帝还没有任何反应时,皇宫内外,便有了骚动的气息。
皇帝的兄弟姐妹,目前还在京城的,有十七个,其中封王而没有去封地的有十一个,还有六个公主,三个没有嫁人,天天混在皇宫里。
封王又去了封地的王爷,有三个,如此算来,皇帝的兄弟姐妹总共二十人,算是皇帝本人,他这一代,就有二十一个。
这人多了,总有几个心性反逆的,只是一时没有机会,气跃国的战事,只有边界会有骚扰性的小战事,那些偏远的小战事,根本无法引动大格局的动荡,所以,天生的反逆心性一直被压抑着。
然而,今日京城外有敌袭之态,那距离之近,可以说,随时都会使得京城发生大变。
那些有反逆心性的家伙,在听到下人禀报的消息后,心中的喜悦,好像迎来了新生,那亿万人高捧的龙位,似乎已经距离他们很近了。
皇宫里,皇帝没有任何反应,并非是被敌袭的战事吓傻了,而是在他身边的密卫,向他禀报各个王爷和公主的举动。
方涥要让治河兵营的战船开拔到京城,自然是要和三公主与皇帝禀报的,治河兵营去别处,都不用啰嗦,但有两个地方,需要向皇帝打个招呼,一个是边界,一个就是京城。
边界因为有其他的兵营在,治河兵营的战船一去,很有可能引发不可控的矛盾,而京城,不用解释了,此刻京城的乱象,虽然没有影响到百姓,但朝堂和皇族,都已经被牵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