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江上碧波浩渺,金光点点,江边码头,更是热火朝天……
柴伯庸戴着圆片棕色墨镜,正靠在椅背上,翘着二郎腿,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旁边的白思楠,一身利落干净的军装,一张冷若冰霜的脸庞,一双冰寒于水的冷目,让人毛骨悚然。
熊智宸带着石头,大步流星地走来。
思楠抬眸,与熊智宸身后地杨靖儿四目相对,却面无波澜……
“呦!智宸来啦!”柴伯庸从椅子上弹坐起身,殷情相迎。
杨靖儿的目光,始终盯着那陌生又熟悉的思楠。
熊智宸“嗬”了一声,“伯庸啊!今天带这么多弟兄来我码头,有何贵干啊?”
柴伯庸抠抠鼻尖道:“这不……昨天晚上有几个不知好歹的林家人来这儿闹事儿,害你受伤了,今天,我特意把他们都带来了,看少当家的如何处置?”
熊智宸穿过他,瞧了瞧柴伯庸身后五花大绑的小弟:“诶?还真是昨天那几个人……不过,我听说……你现在是他们的头了,要怎么处置,当然还是你说了算的!”
“呵呵呵——这怎么能行呢?毕竟他们惹的,可是你这上海滩的小阎王呀!要不……打断一条腿?”柴伯庸提高嗓音,令人浑身不自在。
杨靖儿听他的这些风凉话,满脸嫌弃地翻了个白眼。
熊智宸缓缓行至他身边:“你如果想要管教自己的手下,我劝你,还是回自己的码头吧!毕竟……在我的地盘,你这么做……意欲何为啊?”
柴伯庸的脸顿了顿,随即拉扯开一张丑陋的笑颜,勾着熊智宸的肩道:“呵呵呵呵——这就是你多想了,我把他们押来,不正是体现我的诚意吗?说不准……咱们以后还要合作呢!”
熊智宸舔舔嘴唇,故意转身,甩开他的手……
而远处的思楠,始终如一尊泥塑般面无表情地立在那里。
“智宸啊——你看要不这样,这些人呢,我给你留下,你爱怎么处置怎么处置,这不也算是送来点儿苦力嘛!聊表歉意……”柴伯庸声音谄媚,胸中满是算计。
熊智宸回头,刚要说话,不想那些工人中传来一声嘀咕:“凭什么要给他做苦力!要不是他,林家怎么会散!”
那人满腔愤恨,声音虽压的很低,周遭的人却听得清清楚楚。
怎料,一旁始终没有说话、没有表情的思楠,竟直接掏出手枪,直指那人的胳膊,“啪”得一声,便传来他撕心裂肺般的惨叫……
而白思楠……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杨靖儿的身体跟随枪声抖动,又瞪圆了双眼望向思楠,不敢相信……
而思楠冷眉冷眼的样子是那样可怕,即使那人已经鲜血直流,她也视若无睹……
杨靖儿无法想象,短短几个月,思楠竟成为这样一个心狠手辣、麻木不仁的杀人“工具”……
熊智宸定在那里,显然,思楠的变化也让他觉得不可思议……
柴伯庸竟拍手叫好:“来!谁还觉得不能来这儿当苦工的?”
那些工人瞬时噤若寒蝉……
而那中枪的工人,就那么被拖了下去,不知……被拖去了哪里?
坚硬的水泥地面,只留下一片鲜红的血渍和拖拽的痕迹,那样那样刺眼,那样冰冷……
熊智宸额头微蹙一秒,似是无奈,亦或是惋惜,他徐徐走向柴伯庸,转眸间露出一排月牙:“伯庸啊,你确定……这些工人……要我处置吗?”
柴伯庸行至那些工人面前,摊开双手,仿佛在展示着自己得意的作品:“当然了!那还有假?”
“好——”熊智宸声调提高,仿佛要所有人都听见,又面向工人们,“你们可知,林家——已经大势已去,如今,柴伯庸才是你们要效忠的主子,可你们却不识时务,真是糟蹋了政府的一片好意!”
此时的熊智宸,竟大肆夸起了政府和柴伯庸,这让杨靖儿疑惑不解……
一旁的柴伯庸,眯眼望着他,也想听听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你说说你们,是不是傻?啊?”
码头上的人皆面面相觑,不知他要说什么……
“但是,我这个人最嫌麻烦了!收了你们这些个新人,我熊家帮岂不是又要更新重组?不过……”熊智宸歪嘴,邪笑起来,“不过念在你们也是忠心为主,我到有个活儿能安排你们……”
柴伯庸眼睛突然冒光了,迈着小步子凑近问道:“什么活啊?”
“当然是政府的活啊!”
柴伯庸的脸瞬时凝固,阴沉……
“自从我们熊家和政府合作以来,这人手啊……确实有点紧张,碍于政府物资的保密性,一直没办法招新人,这既然你这个政府人员亲自送来了,我也恭敬不如从命啦!”
柴伯庸面对他,皮笑肉不笑……
“安插苦力也怪麻烦的,不如这样,你们人数刚好,整体负责政府这条线,也省去了多少入职的麻烦不是?”
熊智宸说的话滴水不漏,反倒让柴伯庸一时间没法儿反驳,更说不出什么来……
杨靖儿垂目浅笑,熊智宸这一步走得很好,柴伯庸一直想找机会作难熊家,如今,他故意送来所谓的苦力,也是变着法的监视熊家,智宸这么做,一方面他们接触不到熊家的其他生意,另一方面,政府的货物即便出了什么问题,也会是他自己人的责任,怪不到熊家头上……
熊智宸见柴伯庸无话可说,又抬起眉毛:“哦!我忘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