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姐,万一他们不来还账怎么办?”杨靖儿问道。
梁清笑笑:“若是不来,就定是家中困难,比起他们,我还算能过得下去。”
杨靖儿许是在社会得染缸中待的太久了,不能理解这种善,她这种事事为他人着想的大爱也让人自愧不如。
“靖儿,你这戒指挺别致,从哪里买的?”梁清放下手中的药称,望着她擦桌子的手试探着问道。
杨靖儿听罢,面部僵硬片刻,随即下意识地收回左手,假笑到:“奥,我因为失忆,除了名字什么也记不得了,这枚戒指一直戴着,也不知从何而来。”
“失忆,来我看看。”梁清还没说完就把她拖到看诊桌前,准备把脉,杨靖儿“嗖”得收回手道:“没事儿,我在慢慢地恢复,一定会想起了的,就不劳烦您了。”
她刚要起身,便被梁清拉了回来:“没什么麻烦的。”
梁清的指间轻触她腕间的脉搏,闭上了眼睛,杨靖儿希望自己可以平静下来,可是心跳就好像配合着她的心情,焦虑不堪。
梁清挤着眉头,因为就脉象来看,沉郁有力,不像有什么病症的样子。杨靖儿忐忑不安地看着她:“怎么样?没什么事儿吧!”
“嗯,身体没事,会不会有什么东西是你不想记起,故而选择性失忆了,”梁清道,“这枚戒指一直戴在你手上,一定有很深的意义。”说着,她陷入沉思。
杨靖儿没有接话,因为失忆,不存在的,她只是不明白:为什么梁清对自己的戒指这么感兴趣。
“靖儿!我想死你了!”正当她疑惑不解时,突如其来的拥抱让她木在那里,原来是白思楠,“靖儿,你不在的这些天,我让我哥一直派人找你,就是找不到,多亏智宸哥告诉了我你工作的地方,你没受苦吧?”
杨靖儿摇摇头:“思楠,我不该不辞而别的,对不起。”
“没关系没关系,你没事儿就好。”思楠环顾了一下四周,简陋的房子里浓重刺鼻的药草味,又看了看梁清,便小心翼翼将杨靖儿拉到一边:“靖儿,这儿环境太差了,我让我哥在白家产业里给你找一份闲差吧!”
杨靖儿顿时摆动双手:“不用了,我很喜欢这里,而且老板娘待我很好的。”
白思楠似信非信地望着她,见她目光如炬,便不好再说什么:“那你住哪里?我给你找间房子吧!”
杨靖儿眼神飘忽躲闪,转过身去:“那个,我找到了,挺好的。”她不想因为住在熊府这件事影响她们的友谊。
思楠点了点头道:“爸爸在上海滩的竞争对手多,想要害我们白家的人也很多,所以他十分谨慎,希望……你不要怪他。”她降低分贝,愧疚地看着杨靖儿。
“没事儿,我当然不会怪他了,他可是你爸爸呢!”她故作轻松。
白思楠刚刚阴云笼罩的脸颊瞬时神采奕奕,挽起她的胳膊,蹭着她的肩膀撒娇卖俏道:“我就知道……”
忽然,她严肃起来,“靖儿,过几日是我的生日,家里要办假面舞会,我想邀请你,你能来吗?”
杨靖儿看着她期待的眼神闪着迷人的光,不忍这光暗淡下去,便眉语目笑道:“好哇,你的生日我一定去。”
白思楠如孩子一般环抱着杨靖儿,仿佛今天便是她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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