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红!快来给我递一下皂角,我的头发已经沾湿了......”熊府里,杨靖儿的声音又回荡起来,她紧闭着双眼,这已经不知是她多少回洗头忘记拿皂角了......
门外路过的熊智宸哭笑不得,只好迈着大步就进去了……
杨靖儿听到脚步声:“快快快,你找找,是不是在后面的架子上?”
熊智宸环顾四周,架子上空空如也,一回头,见皂角正赫然躺在她手边的洗漱台上,“你是猪啊?你手边不就是皂角吗?”
他的声音一出,惊着了闭着眼睛的杨靖儿:“熊智宸!你怎么进来了?我不是叫小红吗?”
熊智宸翻了个白眼,喘了声闷气,捏着嗓子怪声怪气道:“少夫人,您可真是好记性呢,小红晚饭后就请假出去了,我没记错的话,你当时还在餐桌上吧......”
杨靖儿搓着泡沫,醍醐灌顶:“哦对对对对......我忘记了!”
“要不然说你是猪呢!”熊智宸牢骚一声,向门外走去。
身后传来杨靖儿威胁的声音:“熊智宸,我说了多少回了,不要叫我猪,你最好躲在屋子里别出来,否则我擦完头发,有你好看的!”
她的嘴如机关枪一般“啪啦啪啦”,熊智宸“切”了一声,缓缓下楼,斜躺在沙发上,抱着一盘葡萄,吃了起来,那鼓鼓的腮帮子宛如一个没长大的孩子。
没多久,杨靖儿的房门“吱呀”开了,熊智宸抬眸间猛地弹坐起来,与她正好四目相对......
“熊!智!宸!”杨靖儿怒气冲冲,拿着小枕头就跑下来,湿漉漉的长发没有梳理却有一种清新的凌乱美。
熊智宸回过神,“嗖”的躲到沙发后:“冷静!冷静!冷静!这女人还是少生气的好,容易变老,你瞧!你这一生气,又多了道皱纹......你快去照照镜子,快去、快去、啧啧啧......”
杨靖儿一听他贫嘴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二人围着沙发一会儿顺时针,一会儿逆时针,熊智宸灵活的动作仿佛在遛杨靖儿,才几圈,她便累得一屁股瘫在沙发上……
熊智宸见她筋疲力竭,也喘着气坐了下来,杨靖儿趁他没注意,抡起枕头砸向他,谁料,却被他一把抓住手腕。
她的发垂落在他的颈间,那股冰凉,仿佛触电一般,还传来一阵阵玫瑰的皂香,熊智宸静距离看着眼前没有搽脂抹粉的清透脸颊,是那样好看。
二人相视而定,空气凝结......
“少当家!少当......”石头冲了进来,见到眼前一幕,一巴掌捂在眼睛上,又从指缝露出一只眼,“我......是不是没来对时候啊?呵呵呵......”
熊智宸与杨靖儿见他进来,霎时弹开,坐到沙发的最两端,定神一看,石头身后还有一人,便是思睿,他挤出一丝笑意,看着他俩。
“白大哥?快坐快坐......”杨靖儿牵起思睿的胳膊,领着他坐到沙发上,如果在现代,杨靖儿绝对是他的超级粉头。
熊智宸看着她谄媚的样子,翻着白眼,冷笑一声。
“思睿,这么晚过来,发生什么事了?”熊智宸转头问他。
思睿面向他,一本正经道:“刚才我在江边,听到树林里有人密谋在船上做手脚,要害熊家!”
杨靖儿的脸也瞬时严肃起来:“做手脚?什么手脚?”
“具体是什么,我也不知道,我的意思,今天我们去一趟码头,查明原因,再做准备!”思睿郑重其事的模样更显帅气。
“好!那我们走吧!”熊智宸拿起外套,起身准备去码头。
“我也去!”杨靖儿跟着起立。
“你去干嘛?头发还没干呢!呆着!”
思睿见他们小夫妻般的打情骂俏,默默地出了门。
“我戴着帽子就好啦!”说着,拿起熊智宸的鸭舌帽,溜了出去,还大喊着,“少当家!快点啊!”
石头嘀咕:“小红说得真对呀,少当家的确也管不了少夫人......”
熊智宸缓缓转动眼球,对石头发射死亡凝视,石头没等他说话,拔腿就跑了出去……
今晚,没有夜间上的货,码头,格外寂静,几艘货船也早已整装待发,明日一早出货……
熊智宸一行人来到码头,除了几个值班的小弟,还真是空旷无声......
“少当家的,有什么吩咐?”今日总值班迎了上来。
“没事,你们忙吧,我们来看看!”熊智宸挥手示意他下去。
思睿低声道:“码头有叛徒,你们这里可有一个人后颈有烫伤的?”
“烫伤?”石头回忆着,“有,上个月招的一名搬运工,后脖子有一块烫伤!好像叫薛子!”
“那没错了,你们查查他今天搬的哪艘船上的货!”思睿话音刚落,石头便赶紧离开去查。
杨靖儿缓缓面向货船,呢喃着:“到底是谁,要害熊家呢?”
熊智宸与思睿对视一眼,这个人,他们心中有数......
石头风尘仆仆地跑回来,还没喘口气,指着西边的那艘货轮:“少当家,那艘货,装的可是香港的重货。”
熊智宸的眼光犀利,面无波澜:“走!去瞧瞧!”说着,几人向货船奔去。
船上的货物整齐排列,甲板也没有一丝杂乱,到底是哪里动了手脚,他们东搜西罗,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这么找也不是办法,这些货虽然数量不多,但都是精品,价值贵重,当务之急,先把货搬下船再说!”熊智宸掸掸手上的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