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伯庸的突然出现,熊智宸与杨靖儿对视一眼,似乎在交流着什么……
“思楠,来坐这里吧!”思睿喜上眉梢,上前捉住她的胳膊,拉到自己的座位旁边,即使她满脸厌恶,身体却没过多反抗。
而恰好,柴伯庸坐在了杨靖儿身旁。
“来来来!我敬大家,祝你们中秋快乐啊!”
此时,熊智宸举起手中杯,样子倒也真诚,除了思楠,大伙儿都迎和着举杯……
杨靖儿眼睛轱辘一转,好像有了什么点子,故意左手捻着酒杯,并微微向柴伯庸处挪去。
场厅内的音乐似乎也在帮助他们,突如其来的鼓声虽然欢快,却有些震耳,杨靖儿顺势吓得一哆嗦,将杯酒洒在柴伯庸的右腿及腰间。
他猛的起身后撤,忙掸去多余的酒渍。
杨靖儿拿起餐布,惊慌失措地给他擦拭,连连道歉:“诶呦呦呦呦……对不起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柴伯庸本有些不悦,却见杨靖儿如此低声下气,也不好再说什么:“哦……没事儿,没什么事!”
思楠坐在一旁,冷眼旁观,却眉头紧锁,她就那么静静地观察着她……
熊智宸跟着赶紧离开了座位,嘘寒问暖:“伯庸啊,这裤子全湿了,快……快去换一条吧!诶?经理?”
说着,他将月宫的经理唤来:“你们这里有没有可供更换的衣服啊?柴科长的裤子湿了……”
经理倒是一个风度翩翩的绅士,一见柴伯庸的裤子,忙说:“有有有,柴科长,请随我来二楼吧!”
柴伯庸无奈叹气苦笑,解下腰间的枪盒,放在桌上,便与那经理上了楼。
杨靖儿和熊智宸相视一眼,佯装若无其事地坐了下来……
却时不时瞟着桌上刺眼的枪盒。
因为,现在是拓印钥匙的绝佳机会,可思楠还在这里,杨靖儿实在不知如何下手……
“思楠,我真没想到今年中秋,可以和你同坐一桌,也算是团圆了!”此时思睿眼里只有思楠,那弯起来的眉眼简直高兴得像个孩子。
思楠不愿看他,却晃动着瞳孔,仿佛很不自在……
“对了,张伯……很想你,不如今天,就跟哥回家吧!好吗?”思睿接着问。
思楠抬眸,看着这双期盼的眼,咽了咽口水,似乎内心深处在挣扎,在搏斗,也许她也有那么一刻……想要回家!
即便如此,她还是没能说出来,牙缝里只挤出了几个字:
“我去一趟洗手间!”
没等思睿反应,她便起身,头也不回地走开……
思睿落寞垂头,对面的杨靖儿与熊智宸却眼睛一亮,机会来了!
熊智宸微微点头示意她可以行动,杨靖儿迅速揪着连在桌下的枪盒的束带,枪盒“滋溜”掉在她手上。
安桐和思睿立刻看向她,虽然不知她要做什么,却明白柴伯庸已经上楼有一会儿了,万一碰上,恐怕说也说不清。
二人坐立不安地盯着她……
杨靖儿倒还面不改色,熟练地打开枪盒,取出手枪放在腿上,轻轻一摇。
“挂啦!”果然有钥匙,此时,熊智宸从她的手包里拿出拓泥,递了过去,杨靖儿顺势掏出钥匙,用力一按,钥匙的形状跃然拓上。
随即,递还熊智宸,自己又把钥匙与手枪放回枪盒,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丝毫拖沓。
连安桐和思睿都看得傻了眼……
只是他们不知,杨靖儿在放下枪盒,整理束带的样子,被刚刚从洗手间出来的思楠看个正着。
即使她不知道杨靖儿在做什么,却总觉得奇怪,为何要摆弄柴伯庸枪盒上的束带呢?
思楠深呼吸,便装作泰然自若的样子坐了回去,此时……换好衣服的柴伯庸,也刚刚从楼上走了下来……
他刚刚坐定,杨靖儿就端起了酒杯:“柴科长,刚刚手滑,实在对不住,这杯酒,我自罚!”
“别别别……”
她这么一说,柴伯庸都不好意思了,刚想要阻止,杨靖儿却眼疾手快地一饮而尽了……
“少夫人又不是故意的,我一个大男人,也不会拘小节的,可别这样说了……”无奈之下,只得这样说。
几人龇着牙假笑,却个个心中藏事。
思睿抬起了眸子望着思楠,欲言又止,在这个妹妹面前,他终究要小心翼翼……
安桐似乎看出他的心事,舔了舔嘴唇,微笑着开了口:“思楠啊,张伯年岁已高,确实很想你,要不……你就当回去看看他,怎么样?”
思睿转头望向她,会心一笑……
可听到此话的思楠却更加冷若冰霜:“张伯想我?你怎么知道的?嗬……难不成白家,竟由你管了?”
她这话有些拈酸,有些轻蔑……
几丝尴尬围绕着周围的空气,安桐颔首,被反问得哑口无言。
“没有,桐桐只是……”
“只是什么?以为坐到这里就飞上枝头变凤凰了,白家的事至少现在……她还没有权力过问!”
杨靖儿笑着想去解释,却被思楠堵个正着,忍不住去看安桐,因为这话……的确伤人。
“够了!”思睿中气十足,刚要替她反驳却被安桐一手按住了手臂,微微摇了摇头。
又扭动身子面向思楠:“你说的对,我的确没有资格管白家的事,但你哥心里从来都把你放在了第一位,即使每次去情报局你不见他,他也没有放弃过,思楠……枝头的凤凰不一定都过得快乐,它也需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