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都是熊家人,吃着熊家饭,当然……没有你们,也不会熊家的今天,我替智宸......谢谢你们!”
杨靖儿说得意味深长,而听者,面面相觑,不明就里……
“少夫人,您这是哪里的话,要不是少当家的收留,我们哪会在这乱世能有这么一口饭吃啊!”其中一个上了岁数的男子道。
“是啊……”其他人也跟着他应和着……
“可如今,熊家......是真的有难了!”杨靖儿装作面有难色,却撩着眼皮,观察着他们每一个人的表情。
面前这一排船员,听到的她的话,显得心慌意乱,开始窃窃私议。
“货是白家的,怎么会牵连我们熊家?”那个上了岁数的男子旁边,一看看似只有十七八岁的小伙子,高声道。
杨靖儿被他的话吸引,看他就是一个懵懂无知的少年,竟还有几分天不怕地怕的浩气英风......
“就是,货又不是熊家的!......”大伙儿跟着抱怨着。
杨靖儿深吸一口气,冷着脸道:“鸦片出现在了我们码头,熊家.....就有脱不了的干系,负责装船检查的人,是谁?”
她的问话刚出,人们齐刷刷望向刚刚说话的男子。
杨靖儿顺着大家的目光,看着这对一老一小,试探道:“是你们吗?”
说罢,瞟了石头一眼,石头立刻明白,道:“他们是父子,父亲闫丰是老爷在世时就待在熊家,儿子闫熠成人后,便也进了熊家。”
闫丰上前一步:“少夫人,的确是我负责检查装船,可那时的确没有鸦片,货箱也没有夹层。”
杨靖儿不知为何,变得冷若冰霜,冷冷的说:“那为何......后来就有了呢?”
“这......”闫丰双手一摊,如鲠在喉,无法辩解。
他身后的闫熠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步理论着:“你什么意思,亏我爹给你们熊家鞠躬尽瘁,累了一身毛病,竟还要受这样的委屈!”
“小熠!不得对少夫人无理!”闫丰忙拦着他,有扭头对着杨靖儿道:“少夫人,我儿子年纪小,您别和他一般见识!”
杨靖儿的眼神......始终有意无意的瞟着其他人,面色依旧......没有温度。
“石头!”杨靖儿道,“闫丰、闫熠先送进熊家地下仓库,至于其他人......就先回家吧!码头最近,不走货!”
石头惊讶地瞪圆了眼,闫丰、闫熠也被惊得宛若木雕,一动不动。
也不怪他们这样的表现,熊家地下仓库是什么地方,那是专门惩戒背叛熊家、或做了错事的人待的地方,换句话说,便是熊家的刑房了!
杨靖儿这么做,摆明说是他们在此次运输中,出卖了熊家......
“石头!听不懂话吗?”杨靖儿提高了音调,不但冰冷,更加无情!
石头本想劝劝她,见她如此决绝,也不敢说什么,吩咐手下,将他们父子二人押了下去......
“我们是被冤枉的!你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真是太令人寒心了,少当家的怎么会娶上你当少夫人,真是熊家的败笔......败笔啊......”闫熠极力挣扎,渐渐消失在货箱拐弯处。
石头站在一侧,看着变了一个人似的杨靖儿,百思莫解......
杨靖儿转身,面向他们,冷淡的眸子扫视着眼前的十个人,让人不寒而栗:“各位,散了吧!”
“嗯?”石头,没有忍住,发出疑问,心中嘀咕着:这就完了?
即便大家有种雾里看花的感觉,但少夫人放话了,他们自然不敢多停留,于是都四下散去......
石头见人都走光了,小心翼翼走上前,小声道:“少夫人......我......我觉得......”
“石头!”杨靖儿没等他说完,就打断了他,“派人跟着他们每一个人!”
“啊?每一个人?”石头微张着嘴巴,更是一头雾水了。
“对!”杨靖儿笃定,“尤其是从左边数第三和第四个人!”
石头望着那几人消失的尽头,又转向她问道:“少夫人,您不是?不是怀疑闫丰父子吗?”
杨靖儿摇头:“他们没问题,你去派人跟踪,好了以后去地下仓库找我!”
石头先顿了顿,不过看杨靖儿似乎胸有成竹,便点头道:“是!少夫人!”
说罢,二人分头行动......
熊家的地下仓库阴冷潮湿,滴答的地下水管仿佛在肆意哀嚎,忽明忽暗的囚室里,闫丰父子蜷缩在角落。
“爹……你说这少夫人干嘛怀疑我俩呀?真不知道是不是脑子坏掉了!”闫熠搓搓冰凉的胳膊,发起了牢骚。
“不准这么说少夫人,”闫丰闷声喝道,“你刚来码头,还不知道,少夫人和少当家的可是一对伉俪,可没少助过少当家一臂之力!”
“如果真有你说的那么好,她今天怎么就断定我们是叛徒了?难道……就凭直觉吗?”闫熠依旧愤愤不平着。
闫丰想要为少夫人辩解,又无奈说不出原因,只能叹口气道:“哎……也许……她有自己的打算吧……”
“啪啪啪!”
几声清脆的掌声打破这阴冷寂静的空气。
二人同时转头,铁栏外,是杨靖儿微笑地脸颊……
“果然是跟过老当家的,闫丰……委屈你们了!”杨靖儿道。
闫丰与闫熠四目相对,满脸疑惑:“少夫人,您……您这是什么意思啊?”
杨靖儿示意手下打开囚室的门,没有丁点儿主人的架子,走在他们面前:“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