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1930年的上海,暗流涌动,饱经风霜的穷人在街道两旁蜷缩、叫卖;粉面油头的富人在租界这座象牙塔里纸醉金迷......黄昏已至,太阳把西边烧得火红,云间似有道白光一闪而过,地上的人们却忙于己事,无暇理会。冰冷而堂皇的白公馆草地上,赫然躺着一位衣着古怪却五官精致的女子,她,来自2019年......
第一章剧情这么狗血吗
公馆门前,走出一位身着雪白洋装的女孩,名曰白思楠。卷翘微棕的头发跟随主人的步伐跳动,微扬的嘴角雕刻出迷人的梨涡,好一幅赏心悦目的画卷。
“汪汪汪.........”怀中不解风情的狗狗“馒头”狂吠不止,白思楠细长的胳膊根本挽不住馒头,它一跃而下,朝后院奔去。
“馒头、馒头......怎么了这是?别跑,你等等我,馒头,馒....”追喊声戛然而止。
馒头停在了一位姑娘身旁,白思楠的脚步也随之停顿了几秒,而后窃窃地向她挪去,她踏着一双白色板鞋,灰蓝色牛仔裤勾勒出笔直修长的腿,白色连帽卫衣胸前刻着思楠看不懂的英文。
她悄悄向前凑去,一根高挑的马尾,白皙无暇的肤间镶嵌着石榴般红润的蜜唇,浓密微翘的睫毛下,应该有一双星辰般明亮的双眸吧......
“姑娘?醒醒.......”白思楠轻拍着姑娘的肩膀,试探着叫醒她,可她似乎进入了冗长的梦乡,不愿醒来。
思楠想:就这么躺在地上可不行,“张伯,张伯,快过来帮忙,快点儿......”思楠边喊管家边扶起姑娘。
张伯踏着匆匆的碎步闻声而来,惊愕地瞪着眼问:“小姐,这是什么人?”
“先别说这个了,快帮我把她扶进去!”白思楠吃力地扶起她,刚刚雪白的脸上泛起红晕。
“哦……哦......”张伯一脸疑惑也只能帮小姐去扶这位来路不明的女子,二人踉踉跄跄地带她进入公馆......
三天后
“小姐,这位姑娘......怕是醒不过来了吧......”张伯嘀咕着,似乎对这位捡回来的姑娘失了信心。
“哎,都三天了,上海滩的大夫也都请便了,他们都说不上来这位姑娘得的是什么毛病,怕不是失魂症吧!老爷过几天回来,见到这样一个来路不明的丫头,我也没法交代,小姐,你看......”
白思楠转头瞪着张伯,也就一瞬,眼神又变得落寞,里面透着疲惫,张伯是家中的老人了,思楠很敬重他。
她转回头,看着躺在床上的姑娘,轻声叹了口气,道:“应该......会醒吧,我爸回来后,我去和他解释,您就不用担心了。”说完,泄了气般垂下了头。
此时,姑娘指尖分明抽动了一下,美睫下紧闭的眸子终于微微张开,灵动闪烁的瞳孔环顾四周,藕粉色的薄纱上虽点缀着几只形态不一的蝴蝶,但一点儿也不浮夸,真丝般触感的棉被抚摸着胳膊间娇嫩的皮肤,屋子里沁人心脾的果香可比浓郁刺鼻的香水好闻多了......
她心里不禁暗喜:这还是本姑娘头一回做公主梦呢!瞧瞧这待遇,简直都想象不出来呀!哇哈哈哈...
“嗬!你醒了?太好了........”白思楠探着身子,睁大双眼,紧随其后的笑意俨然让眼睛化作夜晚挂在云间的一抹弯月。
“你是哪个屯儿里来的公主?我不认识你,你怎么会出现在我梦里?”姑娘看着眼前的公主疑惑不解地问道。
“梦?不是梦不是梦啊,你已经醒了,你都昏迷了三天,终于......”白思楠话还没说完。
“三天?什么三天?我好像刚刚在对着血月许愿来着......等等......难道......”她嘀咕着。
忽然如点穴一般不动弹,又猛地躺下,用力闭紧双眼,睁开,又闭紧,又睁开,眼神里闪过几丝慌张。
只见她拿出纤长的手指,对着自己紧张到微红的脸蛋使劲儿一掐,“啊!好疼......真的不是梦!难道?穿越?不会吧,这么狗血的剧情也会发生在我身上吗?......”
(回忆)
“妈,今儿有血月你知道吗?晚上咱们可得许愿,希望明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哈哈哈......”她瘫在沙发里,翘起二郎腿,啃着苹果吊儿郎当地说道。
“杨靖儿,你还是许愿把自己嫁出去吧!都成老姑娘了,再过两年过了30岁,就没人要了!到时候我可不收留你。”
一旁摘菜的母亲好像一点就着,三句话不离催婚。“行行行了,这话再说就没意思了啊。”杨靖儿边说边向卧室走去,眼底些许伤心,些许失望。
“我说这些不都是为你好?爸妈都半截儿入土的人了,吃的盐比你吃的米饭还多,我们还能等你多久?你咋一点儿都不上心呢......”
关上的房门挡不住母亲噼里啪啦的声音,杨靖儿无力地直直趴倒在床上,头深深地埋入枕头,她用力摩擦,恨不得钻入枕芯,逃离这个让她无法喘气的房间。
在这个安逸舒适的小镇上,人们的生活没有城市里的你追我赶,喧嚣繁华,茶余饭后的时光,多半在聊张家长李家短的故事,若是你家有个超过25岁还没结婚的姑娘,那简直比家里有个18岁就结婚当妈的孩子更可怕,人言可畏,让人哭笑不得。
她明白母亲的良苦用心,却因母亲的咄咄逼人而落寞。她向往爱情,也因此不愿意去将就着和谁结婚。
当身边每一个人都在不怀好意地问她怎么还没结婚时,她也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