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老把丹青经放在了游龙面前,未等他答复,便起身进了屋子。
游龙看着丹青经久久无语,他为冯元的遭遇感到悲伤,但同时更大的疑惑,真的有这么好的事情吗?身负重伤偶遇高人,然后得绝世功法?
虽然这么想有点以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是直觉告诉他,哪里有些不对劲,从到了这个世界开始,一直就有哪里有些不对,但是他不出来。
游龙甩了甩头,索性抛开了这个根本无从下手收的谜团,看着地上的丹青经,游龙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收了起来。
游龙来到屋内,王呆毛的脸色已经好了许多,元老正在给她把脉,过了片刻,元老收回手,笑道:“不用担心,你朋友的伤过不了多久就会好了。”
游龙点点头,心中的一块石头终于是落了下来,他走出屋,看着周围的密林思索了一番,迈步走向林郑
树木一颗接着一颗的倒下,惊起一片鸟儿,片刻后,游龙收集了大堆的树木摆在屋旁,开始着手盖起了房子。
夏日的阳光炙烤着大地,游龙擦去头上的汗珠,满意的望着他辛苦了一上午的成果,两间精致的木屋。
“呦,伙子何必这么麻烦,我被修士一向都是在风餐露宿,在外以为被的住上几日又有何妨。”元老从屋内走出,看着他笑道。
游龙拱手笑道:“元老为我朋友治伤,古城无以为报,让前辈住的舒适一些也是应该的。”
二人寒暄了几句,各自回到了属于自己的屋休息下来。
游龙坐在屋内,铸剑纲运转,地道气缓缓汇聚到他体内。
丹田中的那把黑色剑也越来越凝实,黑的更加深邃,这几日游龙虽一直忙于奔命,但修炼却一刻也未曾放下,他甚至尝试在走路的时候一边修炼一边与人交谈。
可惜这只是他一个美好的想法,尝试了几番都没成功,反而差点害得他经脉逆行,修为大损。
几次的险死还生不仅锤炼着他的意志,同样也淬炼者他的修为,丹田内已经隐隐有了凝成第二把黑剑的趋势,这代表着他只要静心修炼一段时间,必然会水到渠成的仅剩凡武二阶。
一口浊气吐出,游龙睁开眼睛,他放缓了修炼的进程,没有宁霜在身边,他确实有些胆颤,若是现在晋升凡武二阶,且不纲剑劫他能不能挡得住,单单晋升凡武二阶就能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他也不知道如何跟元老去解释。
时间如溪般静静流逝,三日后,清晨。
“父亲,父亲!”王呆毛紧闭着双眼,嘴中念叨着父亲,猛然惊醒。
游龙和元老闻声,赶进屋内,此时王呆毛已经苏醒,愣愣的坐在床上,眼中水雾弥漫。
她眼神直勾勾的望着游龙,“游龙,我父亲呢?他在哪?”
面对王呆毛的询问,游龙张了张嘴,口中略显干涩,始终无法发出声音。
寂静了许久,王呆毛一直都没有从他口中得到想要的答复,泪水划过眼角,她疯狂的站起身向外冲去。
元老一把抓住了她,他们的遭遇游龙已经对他过,王呆毛的父亲已经不在了。
“别拦着我!我要去找我父亲!!”嘶吼声从王呆毛口中传出,却显得那么的苍白无力,过了许久,她放弃了挣扎,失神的坐在床头,喃喃道:“游龙,我父亲,已经死了吗。”
游龙默默点头。
“为什么不救他!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不就我的父亲!!!”
王呆毛歇斯底里的冲上前去质问着游龙,泪水已经流淌的她双眼通红,打湿了胸前大片的衣衫。
游龙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仿佛是一面墙,任由她打在自己身上,丝毫不退却一步。
“为什么,为什么。”
少女的哭声化作了无声的悲伤,她已经哭干了泪水,瘫软地跪在地上,一直重复着那句‘为什么’。
元老叹息一声,一根银针出现在手上,刺向王呆毛的后颈,使她晕了过去。
“让她好好休息吧,她伤势还未痊愈,这样只会加重伤势。”元老轻声道。
游龙点点头,他的拳头由始至终都紧紧的攥着,他痛恨自己的无能,痛恨自己的胆怯。
若是那他冲上去与巨蛤以死相迫不定真的有救回陈旭的希望呢?若是他再强一些,是不是就可以救众人脱离险境?游龙在心中一遍又一遍的质问着自己。
他不懂那种逝去至亲的痛,但他明白,每个生命的消失,都意味着与之相连生命的痛苦。
元老轻轻拍了拍游龙的肩旁,示意他别太自责,转身回了屋。
夜晚,月光撒满大地,漫的星斗在空的画布上钩织出一个个美丽的图案。
屋内灯火摇曳,游龙盘坐在地上,铸剑钢急速运转,王呆毛的话让他深深地意识到,没有实力,谁都保护不了,若有一他的好友遇到危险,他也只能像那一样夺路而逃。
游龙睁开眼,停止了修炼,满心烦躁的他无法安心修炼。
游龙拿出空间戒摆在眼前,来到道界后,便是因为这枚戒指,让他遭遇了种种不快,每次都是险死还生。
他把空间戒中的东西都取了出来,摆在地上,一一细数着。
这些都是他在秘境试炼中所得,望着这些东西,游龙心中有些不是滋味,他到底是为什么才来到道界。
手上轻抚过物品,牛智勇的单纯,林青的桀骜,赵凯和刘斌对他的关系,种种回忆闪过他的脑海。
他的手拂过那些不知何用的石头,忽然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