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杨修的妙计,赵云眼前一亮,以紧急军情开路,百姓又素来敬畏官员车驾,必会退避三舍,当下命两骑在前开路,敲响锣鼓,口中大声告示:“前线大胜,奉命回报丞相,前方速速让路!”
声音传出,果然见前方百姓中一时纷纷后退,让开了一条狭小通道,足以让自己这几十骑通过。
赵云大喜,,忙策马奔走,却不见杨修有什么动静,依旧在原地不懂。
“军师为何不走?”赵云疑问道。
“子龙将军先走,你先去相府复命,我看此处百姓甚多,造成交通不便,我留下来劝百姓离去之后再回相府复命不迟。”杨修说话时有一种舍生取义的精神,让赵云不禁肃然起敬。
“军师想得周到,百姓虽是好心,却在这里阻塞道路,实在造成了大大的不便,军师若能让百姓归家,也是一件大功,可以避免踩踏事件的发生。”
杨修抱了抱拳,慷慨道:“子龙将军先请!”
赵云也不再谦让,策马跟上开路先锋,还没有走几步,只闻前方人群中一声尖利女子的惊呼响起。
“啊,是赵子龙将军,快看,子龙来了!”
声音一响,赵云顿时觉得不妙,只见前方人潮蜂拥而来,之前让开的狭小通道顿时闭合,将赵子龙等几十人团团包围。
无数热情奔放的声音接连响起。
“赵将军,我在这里,我叫若烟。”
“赵郎,你可终于回来了,想死奴家了!”
“子龙子龙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
更有无数夹杂着欢呼与悲泣的呼叫声,朝着赵云所在的方向翻涌而来,把原本就拥挤不堪的街道堵的更加水泄不通,还有远处无数闻声而来之人奔走相告,一齐朝着赵云包围上来。
赵云虽见过无数阵仗,可像这样的红粉战阵又哪里见过,看着无数人因为兴奋而变形的面部表情,一时见不由在心中冒气一股寒气。
“军师坑害我了!”
再回望杨修,只见杨修背影已经从人群挪动的空隙之中,从另一个方向扬长而去,堂弟赵雷还不忘回头朝他竖了一下大拇指,一脸的嘲弄神情,仿佛凝聚了两个大字:“佩服!”
赵云恶寒之中,也不知被谁拽住了衣襟,方想要甩开,又一面丝巾飘飞而至,落在了赵云头顶。赵云只觉香气扑面而来,被丝巾遮住了视线,只闻周围人声鼎沸,各种惊叫欢呼之声此起彼伏,只让赵云头晕目眩,片刻不能抽身。
赵雷跟随杨修终于闯出了拥挤的人群,只因有赵云的吸引,各处拥堵的人群尽都朝着赵云所在赶去,使得其他街道大为缓和。
赵雷一边赶路,一边回望身后情形,不无同情的道:“军师这也忒不地道了,我家兄长这下可惨了,我看他最少要染上三斤香粉回去。”
“谁叫他自称白马将军,长得有那么骚,这安邑城里的女人有几个不认识他的,你以后千万可不要跟他走的太近,小心染上他的桃花运。”杨修谆谆教诲道。
“那敢情好,我正求之不得呢!”赵雷闻言不由得眉飞色舞。
“哼!”
赵雷听到身后马车中一声冷哼,能想到诌氏定是一脸薄怒的神情,浑身都酥了,当即收了嬉笑,正色道:“军师说什么呢,我是那种人么?”
“呵,都是吃肉的狼,装什么温柔小羔羊!”这种话杨修自然不会说出来,一面坏了先前努力撮合的一段姻缘。
回到相府,已经到了午后饭时,吕布在得知杨修从寿春赶了回来,还带着救过他性命的恩人一家,顿时大为开怀,当即亲自出府外迎接。
胡老汉一家本是山野村夫,何曾见过这等阵势,繁华的街巷,喧闹的人群,高大接连耸立的楼阁府邸,每一处都雕梁画栋,就连伺候在侧的侍女都是人人穿的崭新体面。又岂是府门外两个巨大张牙舞爪的石狮子,雕工栩栩如生,就像是真的一样,一股摄人的威仪扑面而来,哪里还敢再有之前的敌视情绪,只是唯唯诺诺跟着吕布进了相府。
入得府中,其中摆设更加光彩多无,庭院皆用青砖铺就,见不得一丝泥土,在青砖堆砌的空缺处,各种奇石异树遍布在院落之中,与四通八达的廊道院落交相辉映,十足一副富贵样子。
“我这是来到了皇宫之中吗?”胡老汉只有在心中惊异的想。
来到客厅,酒席已经备好,吕布亲自将胡老汉一家奉于上座,适逢严秀丽闻讯而来,吕布亲自为她引荐道:“这就是救我性命的胡老丈,这位是他的儿媳诌氏与孙女小豆。”
“老人家救我夫君性命,我无以为报,请受我一拜!”
说话间便已经盈盈拜了下去,让胡老汉大吃一惊,急忙跪倒在地,道:“贵人何须如此,丞相得上天护佑,自能够安然无恙,我等只是恰逢其时,贵人严重了。”
吕布亲自把胡老汉扶起,使其安坐,道:“老丈说的什么话,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你救了我吕布性命,你的儿子又是与我大军交战是身故,我近来常感自责。救命之恩形同再造,往后余生我定如子侄一般事你终老。”
胡老汉没想到吕布会首先提及这件事,更没想到吕布竟然会如此谦卑,不由诚惶诚恐道:“丞相严重了,这让小老儿怎么敢当。”
吕布见他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