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相冲、相害、相克”三种情况,夏辉眼眸一转,继而对众人详细解释起来。
“相冲,属相之间有冲突,子午相冲,丑未相冲等等。地支取七位为冲,犹天干取七位为煞之义。如子午对冲,子至午七数,甲逢庚为煞,甲至庚七数。数中六则合,七则过,故相冲击为煞也。相冲者,十二支战击之神,大概为凶。”
“相害又叫相穿,也是指六对属相之间的五行克害,程度比六冲稍差,如子鼠未羊相害等等,指不同属相之间的刑克。传统上认为,刑的力度要比冲害大一些,分为三刑,分别为无礼之刑、恃势之刑、无恩之刑。这三种刑克,都是婚配中的忌讳。”
夏辉一脑子把知道的都说了出来。八字合婚之中定然还有很多奥秘,但他不是此中行家,也只能知道这么多。
人乃是最为复杂的,就是算同一个生辰八字出生,如果不同的生活环境也会造就不同的性格,两两双配,只怕会生出千千万万种不同的组合。
夏辉不会自大地认为,只凭着他所知道的这些,就能准确推算出男女双方婚后的生活和谐情况。
夏辉预测,这其中必然还会有相关的易术存在,需配合之八字合婚的易学原理和准则,才能准确推断。毕竟婚姻乃是关乎人的一生的大事,未来几十年后会怎么样,不是区区几个准则就能推算完事的。
可惜夏辉也没有相关的易术,否则还真可以深入了解一下。借用数理易学原理,好好推算一番,或许也能推算出几条定理。
“阿辉,你懂得真多!不愧是名震青南城的夏小哥。”师娘由衷地赞叹道。
夏辉微微一笑,问道:“你们都听懂了吗?”
众人脸上露出了一丝尴尬,显然很多都不懂。
这也不能怪他们,易学之道深奥无比,不是易学世家人之人,没有这底蕴又怎么能听懂呢?也正因为如此,易师在平民百姓眼中才会是又敬又畏的特殊存在,高高在上,神秘得很。
饶是当初夏辉这个接受过现代高等教育的大学生,初次听冯夫子讲学时,也是一头雾水。要不是早在上辈子的应试教育中自成了一套学习方法,加上有些底子,只怕连入门都成问题。
要知道他可不像其他学子那般,自小在易学的熏陶之下长大,而且课后回到家里,只怕还会得到长辈的指点,开开小灶。
夏母笑着说道:“娘没有读过书,听不懂,不过我们家阿辉懂得就行了。”颇有一种我家有儿初长成的骄傲自豪。
夏父敦厚一笑:“没错,没错,阿辉你知道就行了,都一样,都一样的。”
王仲夫妇也是纷纷附和着,脸上满是笑意。家里有一个学易的,果然不一样,不仅能多次避开祸事,而且很多以前不懂的东西也能说道个一二三四。
众人虽然听得不太明白,但是,至少知道了八字不合,那定然是不能成亲的。
看到众人脸上的神情,夏辉微微一笑,也对,八字合婚涉及众多易学之理,平民的确不需要听懂,只需要知道大概便可,因为最主要环节还是要靠易师推算出来的。
夜已深,杨小萱和夏东早已昏昏欲睡、呵欠连天,众人聊了一回便散了,折腾了一个晚上,总是彻底的结束了。经过夏辉的开解,夏母等人的心宽松了不少,算是跨过去这一个坎了。
事情倒是过去了,但是夏辉躺在床上却是有些睡不着觉,不因为什么,只是因为一个字——穷。
自己跟银两仿佛有仇似的,上辈子在一线城市打工,除去房租水电等等花费,也是一个杠杠的月光族,五六千元的工资虽然看起来不少,但是到了月尾总是所剩无己。
仿佛是一个魔咒似的,自己到了这个陌生的时空,银两倒是赚得不少,但总会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情,每每一朝回到解放前。
右手无意识地摩挲着自己身上仅剩的几两碎银,夏辉有些发愁,自己平时的花费虽然不多,但是,没有个百十两银子傍身总是觉得不踏实。万一有什么变故发生,自己又没有足够的银两可供周转,那可就被动了。
更何况自己还要学易,没有那么多心思放在积攒银两之上,所以最理想的是能够赚得一笔大钱财,然后高枕无忧,未来几年不用银两发愁,那就最好了。
夏辉想来想去,最后发现,自己除了摆摊为人占卜算卦之外,竟然没有其他赚钱的渠道。
后世的那些创作发明压跟就跟他沾不上边,他只知其名不其原理。或许经过不断试验最后能弄出一两样出来赚钱,便是那得要时间和精力。
偏偏这两样东西都是他目前最缺乏的,不说那些隐藏在暗处对他不怀好意的邪师,单说青南城中的第一易学世家冯家就时刻想着让他倒霉。他不可能为了银两而把大量精力放在这些杂事之上。
要想发明创作某一事物,说起来容易,但是没有三五个月,甚至一年半载,那是不可能有成果的。
自己的事情,自己清楚,要他动动笔杆子,做做数据分析还可以,要他搞发明,他是真的没有这个天份。
看来也只有摆摊占卜一途了,虽然银两积累慢了点,但是,蚊子再小也是肉啊,至少平时使用所需不成问题,现在不是挑剔任性的时候。
夏辉蓦然想起自己给李半仙家眷的那一百两银,当初说好出狱后会原本奉还给他的。李丰的案子已经过去两天了,想必那家伙应该早就被放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