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辉心中打了个激灵,眼前不是还有一条途径吗?
夏辉面向谢弘文,激动的道:“弘文,我有一事相求!”
“什么事?”谢弘文惊讶而又疑惑的道。
夏辉于把李半仙的事情细细说了出来,他紧紧地拉着谢弘文的手说道:“弘文,麻烦你跟你祖父说一声,看能不能想办法救救李半仙,实在不行,关他个三五年也比把他流放到边疆好,这算是我欠你一个人情了。”
谢弘文一早就知道夏辉在榕树底那里摆摊,对于他想要帮助那里的摊主一点也不觉得奇怪,只是他有些为难的道:“夏辉,这事情只怕不好办,我今天晚上回去帮你问一问,成不成我也没有什么把握。”
夏辉感激的道:“好,你尽力帮我问一问,如果有什么要求,尽管出声,那老头都一把年纪了,我实在是于心不忍。”
一旁的陈仲源嘿嘿笑道:“夏辉,你尽管放心,弘文的祖父可是青南县最大的,只要他开口,你那朋友定然能安然无事。”
谢弘文正色道:“事情还没有定下之前,我也不敢保证,最重要的还是要我祖父点头。”
夏辉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心中也不敢抱太大的希望,不是那太祝大人没有这个权力,而是自己和他的关系还不到位,别人哪会为了自己而冒着风险做这些事。
不过,不管成或不成,至少也有一个希望,夏辉的心情又爽朗起来。
“乾卦阳刚,刚健,自强不息。乾六爻皆盈满,故肥园,圆满,亨通,成功,重大。但刚多易折,含欠安之象也。好了,诸位学子,今天的教学到此为止,下堂吧。”冯夫子把最后一个象义解释完,宣布下堂。
夏辉正是听得津津有味,听到要下课了,意犹未尽地合上书本。
玄妙的易学之理让夏辉陶醉其中,上堂不仅感觉不到丝毫的疲惫,反而如沐春风,走起路来也精神气爽。
“夏小哥,我们在这里!”一个兴奋的声音传入了耳朵,夏辉停住了脚步,转头望去,顿时有些傻眼了,只见十多个摊主拿着排成一列,正看着自己,配上那人手一旗的算命幡,就像那迎宾队似的。
那一个个从易院走出来的学子皆是低声窃笑。
卧槽!这些老头搞什么,这是做戏吧,夏辉可不想被人当猴子看,也不想冯夫子看到自己和他们搞到一起,而且还闹到易院门前。他把头偏到另一边,急急往远处走去,这些老头有病,还是会传染的那种,他可不想走近他们。
“夏小哥,我们在这里啊,你去哪里?”
“别走得那么快,先等等我们。”
.......
各种各样的呼叫声从身后响起,那些摊主拿着算命幡一个个跑着追了上来。
夏辉仿佛没有听到声音似的,低下头急急往远处走去。
“夏小哥,我,我们在这里啊。”周手相喘着大气走了上来,把夏辉的衣解拉住。
离开易院有一定距离了,夏辉觉得已经离开了危险范围,终于转过头去,一脸意外的道:“咦,周手相,你,你怎么在这里?”
“我们不是约好了一起到那牢房看望李半仙的吗?所以早早收了摊就来这里等你。”周手相笑着道。
“是啊,夏小哥,刚才我们在叫你呢,你怎么还继续走的?”于定宅不解的道。
看着那一个个围了上来的摊主们,夏辉大言不惭的道:“刚才我在想事情,没有留心周围的事情呢。咦,老于,你,你的脸好了?”
于定宅得意的道:“好了,夏小哥,你那苦口良药还真是神奇,昨天晚上我涂了几次口水,早上起来果然好了,你看,除了还剩下一点点微不可察的伤痕,差不多完全好了呢。今天我又涂了几次,估计明天就全好了。”
卧槽,这么恶心,夏辉彻底被恶心到了,急急后退了两步。
“夏小哥,我们刚才在易院门前,排成了队列打算恭迎一下你呢,怎么你直接就过去了。”周手相一脸可惜的道,似乎那队列安排花费了他不少精力似的。
夏辉心里鄙视了一下这个老头,哭笑不得道:“我刚才想着事情,没有留意,各位前辈,你们这可是折煞小子啊。”
“哪里会呢?这是你应得的。”周手相话音一变说道,“夏小哥,李半仙那里可有消息?”
众人皆是收敛了笑容,一脸紧张地看着夏辉。
夏辉淡淡地摇了摇头道:“还没有消息,不过情况只怕不容乐观,我听说这事情已经弄得满城皆知了。”
众人脸上皆是露出浓浓的失望,周手相恨恨的说道:“都怪那臭婆娘,仿佛一条疯狗般咬着李半仙就不放。据我所知,事情就是她故意散播出去的。他自己家丈夫不小心死了,却要拉上李半仙垫背,实在太黑心了。”
众人皆是沉默不信,饶是他们遇上这等事情,也只能自认倒霉,无论你多么能言善辩也辩不过那些受害者家属。
唉,夏辉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那女人虽然做得有些过份,但是人家丈夫死了,抓着个对象想要泄忿,如此也是无可口非。
现场的气氛一时变得有些沉寂,众人皆是没有说话,除了夏辉,每个人都有一种兔死狐悲的感觉,脸上有些凄然。
艹,这些老头玩什么深沉,夏辉还真是有些不太习惯,他打了个哈哈道:“在站在这里做什么呢?不是说好一起去看那李半仙的吗?再迟只怕就过了探监时间了。”
于定宅立马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