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小萱扑到夏辉怀里,紧紧地抱着他,哽咽着道:“哥哥,小萱很害怕,有坏叔叔打小萱,骂小萱,小萱很怕。”
夏辉拍了拍杨小萱的后背,轻声道:“小萱,别怕,哥哥在这里,坏人已经让哥哥给打跑了,不会再有人伤害你了。”
“真的吗?坏人真的被你打跑了吗?”杨小萱泪眼盈盈地看着夏辉。
“真的!小萱你放心,现在没事了,哥哥带你回家。”夏辉又安慰了杨小萱一番,终于让她平静下来。
“哥哥,小萱很痛。”小萱皱着眉头道。
“怎么了,你哪里痛了?”夏辉惊道。
“小萱全身都痛。”
夏辉心里一惊,轻轻拨开杨小萱的衣服,顿时怒气冲天。
只见杨小萱的小身板上满是伤疤,横七竖八,密密麻麻,令人看得心惊,不知道是被鞭子打的,还是被棍子打的。
此刻,夏辉十分后悔当日如此轻易就把那三个人拐子交给了官差,早知道当初自己就应该把那三人直接给废了,夏辉愤愤地想道。
看了看天『色』,已是傍晚时分,此时下山,估计赶不急了。而且山路崎岖,又带着个小孩子,万一掉到了山坑,那就惨了。就算没有掉进山坑,被那毒虫毒蛇咬了也是不得了。反正还有些馒头,那就先在山洞睡上一晚吧,至少不会饿肚子。
夏辉于是带着杨小萱到外面找了些草『药』,先给杨小萱敷上,缓解一下伤痛,自己的伤势也要包扎一下。
令夏辉高兴的是,他居然在草丛里找到了一个火折子,应该是刀疤汉子之前掉落的。夏辉找来些干树枝、干树叶,趁着还没有入夜,赶紧点燃了火种,弄了个火堆。
看着山洞前那烘烘燃烧的火堆,夏辉微微一笑,晚上至少不用面对那冰冷的石壁和无尽的黑暗。
刀疤汉子究竟怎么样了,是逃了还是就此留在了水下?夏辉心里始终有点介怀。他跑到小水潭边又再察看了一番,依然没有看到刀疤汉子的尸体浮上来,周围也没有可疑的水印。
夕阳收起最后一抹余晖,黑暗随即笼罩大地,杨小萱的情绪开始有些不稳定,紧紧地抱着夏辉的大腿,仿佛生怕他离开似的。
唉,可怜的孩子,父母先后不幸逝去,现在又遭受如此厄运。
夏辉抱着杨小萱背靠着石壁坐了下来,吃过几个馒头,开始轻声细语地安慰她。一会儿之后,怀里的杨小萱渐渐入睡,只是睡得并不安稳,眉头轻皱,口中不时惊呼一声。
夏辉看得眉头一皱,想起杨夫人临死前的嘱托,暗自下定决心,这次回去后,绝对不能再让杨小萱跟她那姥姥回家了。
第二天清晨起来,夏辉感觉杨小萱的状态好了不少,二人就打算下山了。
夏辉下意识地又走到小水潭察看,却是吓了一跳,一个尸体正背朝天地浮在小水潭正中。
杨小萱吓得惊呼出声,夏辉急忙把她抱在怀里,捂住她的眼睛,不让她继续看。
那尸体的头部泡在水里,夏辉看不清样子,但是通过那服饰确定是刀疤汉子无疑。
果然还是死了,夏辉心底一直绷着的弦忽的一松,喃喃叹道:“刀疤兄,你就安心去吧,可别来找我们。放心,你那些香烛纸钱我现在就烧给你,你在下面可要省着点花,用完了千万别来找我要。”
夏辉说完就带着杨小萱把那散落一地的香烛纸钱收集起来,看到香案边的那个在易馆买的长形盒子,夏辉心里好奇,拿到手上打开一看,竟然是一把桃木剑。
桃木剑可是镇宅驱邪,避凶挡厄之物,而且价值不菲,这刀疤汉子买来干什么呢?夏辉心里有些疑『惑』,活人祭祀需要用到桃木剑的吗?
回想到刀疤汉子前天坐在山洞旁读书的一幕,夏辉越想越是觉得怪异。他好奇心大盛,于是走进山洞,打算把那书本找出来,看看那究竟是什么书,居然让刀疤汉子看得如此沉『迷』。
山洞很浅,里面的东西一览无余,山洞的一个角落放着几件衣服和一个盒子,夏辉翻找了衣服,没有发现书本,也没有其他有用的东西。他打开盒子,果然在里面放着一本书,还有厚厚一叠银票。
看着这叠银票,夏辉心里一喜,连忙拿到手上,细细一数,竟然有二千两银子之多。
“艹,随便一个山顶洞人都有二千两身家,比老子都要有钱,这是究竟个什么世道!”夏辉口中喃喃抱怨,心里却是乐开了花,毫不犹豫地把银票揣到怀里。
夏辉心中同时升起一个疑问,看那刀疤汉子的衣着可不似大富之人,怎么会拥有这个多银两呢?而且谁又会出门带这么多钱呢?
抛开心中的疑『惑』,夏辉好奇地拿起书本,打算看看刀疤汉子究竟研究的是什么学问。不会是什么《金瓶梅》、《玉楼春》之类的奇,夏辉嘿嘿直笑。
“哥哥,你怎么了?你笑得好奇怪啊。”一旁的杨小萱轻声说道。
夏辉脸『色』一正,转头笑道:“我笑我们家小萱真是听话乖巧,惹人喜欢。”看着杨小萱肥嘟嘟的小脸蛋,甚是可爱,夏辉忍不住轻轻捏了一下。
“哥哥骗人,你都不是对着小萱笑的。”杨小萱用小手『摸』『摸』被夏辉捏得微红的脸蛋,气鼓鼓地道。
汗,这丫头怎么那么较真。夏辉嘿嘿笑道:“哥哥可没有说谎哦,难道小萱不是听话乖巧,惹人喜欢?”
杨小萱轻声道:“是,小萱很乖的,哥哥千万不要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