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片虚影?”
狭小的巷子里,望着眼前黑了一片,像是被火烧过一样的地面,陈铭蹙眉,随手将手上的长刀收起。
这小巷里出现的邪魅比他想象中的要脆上许多,只是一刀斩落,立刻就崩溃了,没有一点邪魅的不死『性』。
就算他入京早已今非昔比,这情况也未免太过夸张了些。
而且源力上的收获也不太对。
往常杀死一只邪魅,怎么着也能带来几十点源力,但眼前这次却只有区区几点,算是很穷了。
这可是短短数天时间,杀了十几人的强大邪魅,就只给了这点源力,实在有些不符合常理。
陈铭心里有种预感。
眼前这件事情,还没有真正结果,后面恐怕还有什么在等着他。
在陈铭收起长刀,准备离开的时候。
远方,某个阴暗的地下堡垒中。
朦胧的黑暗中,一片惨绿的油灯点燃着,一双阴暗的血『色』双眸猛地睁开,带着残酷的杀意。
“我的魔仆别人杀了,是谁?”
黑暗中,一个莫名的存在从沉睡中醒来,忽的睁开双眸,望向某个方向。
在她的视线中,一副莫名的场景浮现出来。
狭小的小巷,一个年轻人脸『色』冷峻,手持一把黑『色』长刀斩落,在刹那间将一头邪魅劈开,整个过程干净利落,没有半点迟疑。
“那是”
透过死去魔仆的视野,她敏锐察觉到某种独特的讯息,眼中的瞳孔猛地一缩,联想到了某种东西。
“魔体”
“叔父,好些了么。”
一座府邸内,陈铭单手放在陈喻的肩膀上,望着他问道。
“似乎好些了。”
陈喻点点头,如此说道。
他看上去脸『色』有些疲倦,眼睛处有深深的黑眼圈,不过看上去精神势头还算不错,此刻对着陈铭点了点头:“铭儿,多亏你了。”
“这一次,若是没有你的话,就真的有些麻烦了。”
“无妨,一件小事而已。”
陈铭将手收回,将残存的神力从陈喻体内驱散,才点了点头,笑着说道:“差不多应该好的差不多了,接下来这段时间,我就在你府上住下,看看有没有别的怪事发生。”
“如此甚好。”
陈喻点头,这时候脸『色』看上去有些无奈:“唉,这世道,日子越来越难怪了。”
“我陈家世代为官,昌州名门,尚且屡次三番遇上这些东西,那些平民百姓,就不必说了。”
“我出事了,还能找铭儿你,其余人家若是出事了,恐怕连个解决的人都没办法找到。”
他深叹一声,脸上带着深深的失落:“前段时日,我有一朋友家中出事,一次远游,家中突然多了好几口棺材,第二日全家都死了,只剩下他一人留在官署,侥幸未出事,当真是”
陈喻开口说着他周围朋友的遭遇,神『色』之间显得更加落寂。
他为官数十年,平日里见多识广,对这样的事情见的太多了。
很多时候,一个你所熟悉的亲戚朋友,可能只是出一趟远门就没了,直接遇上邪魅身死,有些甚至是全家遭劫,境遇一个比一个凄惨。
也正是因为见多了这些,所以他在感觉到不对之后,才会立刻找上陈铭,让陈铭解决、
静静站在一边,陈铭静静倾听着陈喻的话语,对于他话语中的无奈与彷徨十分理解。
他也曾是个凡人,当初刚刚穿越到这世界时,也只是个弱质少年罢了。
面对邪魅这等超规格的存在,寻常人根本没有太多办法,哪怕是武者,除非武道行至先天,否则最多也只是跑的快些,同样不能与这些邪魅抗衡,太过无力了。
而在这个世界,先天武者的数量又有多少?
大多数人,面对邪魅,恐怕就只有等死一途了。
想到这里,陈铭深深叹了口气,随后望着眼前的陈喻躬身,开口道:“我想拜托叔父一件事。”
“什么事?”
望着陈铭,陈喻笑了笑:“你我不是外人,有什么事,直言就可,没必要迟疑。”
陈铭从怀里将一张纸条拿出,将其摊开,『露』出了一个比例夸张的佛陀模样。
“我想请叔父帮忙,找一找这个佛陀,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陈铭如是说道。
那日从小巷中走出后,他便没有再发现任何异常,只能将那日墙壁上看见的佛陀记下,准备以此为线索,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蛛丝马迹。
之所以如此,也是为了保险。
眼前这一次邪魅的根本并未除掉。等一些时日过去,难保不会再次蔓延,找上陈喻等人。
这一次,陈铭正好在帝京,在事情没有酿成巨大后果之下将其结束,但下一次,却未必有这么好运气了。
为了保险起见,还是趁着如今有些空暇,将这邪魅的根源一并拔除的好。
“好,我稍后就让人去查。”
陈喻看了一眼纸张上画着的佛陀,开口道:“这佛陀如此怪异,容易给人印象,若是有其的消息,应该很快就能找到。”
“你把这画像留着,过几天时间我再派人去你府上吧。”
“好。”
陈铭点头,随后也起身,与陈喻说声告退,便离开了陈府。
坐上回途的马车,安静坐在马车上,陈铭也在静静思索接下来的行程。
此刻,乾天子所派的任命已经发下,任他为定州司尉,掌一州军事。
如今乾天子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