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念做了早餐。
总统大人喝了一碗粥。
时间已经到七点半了,她八点的班,眼看着再不走,就要迟到了,可走吧,又不知道该怎么跟总统大人说,为难的不行。
dà_boss明明说过他差不多六七点钟就能回来,可都七点半了,他还是没回来。
余念给自己壮胆,不要怂,总统大人又怎么了,除了身份外,大家都是平等的人:“总统大人,我要去上班了,你自己一个人在这里行吗?不然的话你去对面吧,季先生就住在对面。”
帝临眼底蓦然闪过几分冷色来,很快就恢复了深不可测的模样,没有表情,看不出喜怒来:“你的工作比我还要重要?”
小丫头是不是傻,分不清轻重缓急,救了他,她就算是他的救命恩人,一般人都会想着怎么讨好他让他满意才对吧!
她竟然还想要丢下他去上什么班!
岂有此理!
他在她的心目中还没有上班重要?
余念低眉顺眼,说话很是和气:“总统大人最重要,可是我就算留下来,也帮不了您什么忙。”
帝临心里冷嗤,不知道她是真傻还是在欲擒故纵,水晶宫的那几个,一个个的被她迷得团团转,就连季寒至那样性格的,都跟着陷进去了。
面前的女孩,绝对不能用一般的标准来揣摩衡量。
“季寒至回来之前,你要负责我的安全,我的一切。”帝临没有丝毫商量的撂下一句话,身体的状况很糟糕,他能清楚的感觉到,一阵倦意袭来,昏昏欲睡。
“我知道了。”余念心里暗暗的诅咒了一下,拿着手机跑去阳台打电话请假去了,心里挺过意不去的。
越是熟悉的人,她就越觉得心里愧疚。
帝临靠在墙壁上,微微阖着眼睛,听到她说到问之两个字时,倏然睁开眼睛,眼底赤红一片,杀气毕露。
他有充分的理由怀疑,昨天刺杀他的人,就是傅问之的好爷爷傅清阁,那老狐狸自从那件事情之后,就天天跟他对着干,恨不得立马就拉他下台。
刺杀这种事情,他做了也不是一两次了,要不是因为还有点儿扯不断理还乱的关系,他早就弄死那老家伙了。
余念回来,找了个凳子坐着,总统大人像是监控器似的坐在那里,不知道是睡着还是醒着,她也不敢做事情,只能跟他大眼对小眼。
季寒至到八点的时候才打来电话,说太平洋上突发风暴,风眼太大,飞机无法飞行,他正在想办法,问她总统大人的情况。
余念把手机给了帝临。
帝临声音一点也听不出虚弱来,中气十足,看的余念不得不服气。
到了上午九点的时候。
门。
突然被人敲响。
帝临眸色一变,看向余念,以眼神示意她说话。
“谁啊?”
“念念姐,是我,我过来看看你,你是生病了吗?”
“就你一个人?”
傅问之犹豫了一下。
余念看向帝临。
帝临双眸神色渐深,冷笑勾唇,老狐狸莫不是怀疑到这里来了,昨天晚上不定怎么折腾的呢,怕不是就这边的公寓没有盘查。
下一刻,一个翻身下了床,直接躲进了床下。
余念有些紧张,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闻到房间里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忙拿着香水到处喷,片刻就盖住了血腥味。
傅问之旁边,站着的就是傅清阁,儒雅的笑着对她颔首:“念念,听问之说你就住在附近,我又想着从你过来给他当家教就没有见过你,过来看看,你不会介意吧!”
“不会,傅议长哪里的话。”余念忙接过他拿的礼盒,让他们进屋:“我这里太简陋了,怕冲撞了您。”
“不会。”傅清阁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屋里的一切,浓烈的香水味熏得人有些头晕,床单不见了,床有些乱。
只片刻的功夫,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昨天晚上,他派出去的人重伤了帝临,可是却没能把他给杀了,竟然又一次让他给逃了,附近都挨家挨户的搜查过了,这个公寓,因为有南卜流年跟季寒至在,他没有敢让人直接搜。
季寒至是得了准确消息出差去了。
可南卜流年,备不住就在公寓里。
他不敢冒险。
倒是让那个命大的小子又逃过了一劫。
“念念姐,你屋里好香啊!”傅问之打了个大大的喷嚏,揉了揉小鼻子。
“问之他有花香过敏症,念念,我们就是来看看你,既然你没事,那我们就走了。”傅清阁拉着小孙子的手。
“对不起啊,我不知道问之有过敏症。”余念不好意思的开口解释。
女孩子的屋里,有很浓的香水味,应该算是挺正常的。
可是她总觉得,傅议长过来不是为了看自己,看自己不过就是个掩饰的借口而已,他其实是来看看帝临在不在。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如此奇怪的想法。
“那念念姐,我跟爷爷就先走了。”傅问之话音未落,又连续的打了好几个喷嚏,小脸都红了。
念念姐平时身上是香香的,可绝对不是这种刺鼻的香水味道,好难闻。
余念把傅清阁跟傅问之送到了楼下。
帝临站在窗口,背手而立,居高临下的看着老狐狸上车,看着老狐狸意味深长的对着窗口看了一眼,神色越发冷的深邃,对上他的目光,挑衅。
既然他已经发现了,干脆就亮出底牌算了,谁输谁赢还未可知,想要把他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