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长歌也懒得去管小兰了,她还是多注意一下自己这里山鸡烤得如何了吧!
到这里来了以后,她还没有烤过一次东西吃呢,真怕自己手艺生疏了。
不多会儿,那鸡就发出了诱人的香味,还时不时地往下滴答着油脂。
曲长歌顺势在上面放了些干辣椒面,她来这里以后,最喜欢的调味料就是这辣椒了。
辣酥酥的,吃一口别提多带劲了,就是没有那辣口的烈酒,少点意思了。
曲长歌撕下一只鸡腿,就着火光都能看到鸡腿已经烤成了焦黄色,而那些干辣椒面也增添了一些颜色,让那鸡腿别提多让人有食欲了。
她将要流出来的口水吸溜了回去,啊呜一口咬了下去。
哎,还真是烤的鸡吃起来香啊,在孙家吃的炖鸡、烧鸡啥的,还是没有这烤鸡好吃。
自己这烤鸡的手艺还是没有生疏,看来以后还是要给他们几个臭小子,还有刘寡妇和于家众人尝尝这烤鸡的味道。
她这里正吃得香呢,忽然听得远处轻微的“喀喇”一声,然后就有一个人发出了一个长长的“啊”!
曲长歌暗道不好,说不好就是有人掉进了她刚刚才查看过的陷阱里了。
她也顾不上小兰了,直接就跑到那个陷阱旁边,果然看到那陷阱上盖着的伪装已经没了,露出了那个深深的陷阱。
曲长歌的视力虽好,可这个坑当时为了能抓大野猪挖得有些深,如今又是晚上了,这会子只能隐隐约约地看到有个人影躺在底下了。
她这个时候好生庆幸自己没有在陷阱的底部装上竹签,不然的话这个人这会子肯定没命了。
曲长歌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蹲到那人的身前查看,却发现那人并没有摔晕,还瞪着眼睛一脸震惊地看着自己,还没等她开口呢,那人就先问了出来:“你是谁?”
那人刚摔下来的时候,头有些晕,这会子稍微好些了,一睁眼就隐隐约约地看到面前蹲了一个黑瘦黑瘦的女孩子,嘴里还叼着半个鸡腿。
能看出是个女孩子,还源于她的头发很长,她整个人就像只黑猴子一般,要不是陷阱口那有星星点点的月光照射下来,他还真不好发现这里蹲了一个人。
曲长歌这个时候通过树林里透下来的点点月光看到了一张好看得无法形容的脸,虽然这是一张男人的脸,可这张脸比女人还要精致。
要不是他脸上有男子特有的刚毅神情,曲长歌差点就要以为他是个她了。
比起她心中最崇拜的将军还要俊上几分呢,要知道将军可是大兴朝的第一美男子啊!
这个人她从来没见过,只是这个人怎么长得好眼熟,可她的记忆里好像没有这样的人啊!
等等,这个人……这个人……就是……她的……娃娃亲未婚夫赵况!
天老爷,不能开这样的玩笑啊!
赵况自问过话以后就一直盯着眼前的这只黑猴子,他只能死命地盯着,不然的话他怕自己一眨眼,那只黑猴子就会消失在一片漆黑中,自己再想找就找不到了。
曲长歌这会子已经镇定下来,粗嘎着嗓子对着赵况说道:“你能不能动?”
赵况挪动了一下腿,好似能动,只是有些疼。
曲长歌也不磨叽了,直接揪住了赵况的衣领往上一窜,她可不想孤男寡女跟这个看不上自己的人在一起,虽说这人长得还真好看。
赵况只觉得自己被人拽住了后脖领子,整个人就跟腾云驾雾一般回到了地面上。
只是在放下的时候,那领子还是经不住,刺啦一下撕裂了。
赵况整个人都有些发懵,这只黑猴子的手劲儿怎么这么大啊!
他从出发就不顺,来的路上被一众女知青纠缠不说,还被男知青排挤,要不是他一贯会做人,那些男知青说不得会一直跟他闹别扭。
到公社的时候,遭了一次围观,他都要觉得自己成了动物园的猴子了。
好不容易到了村子里,却是被一村的小媳妇大闺女围观,虽说被另外一个女知青分走了一拨视线,可这热情也难以让他消受。
他在省城的时候,也会碰到个别发花痴的人,可也没有今天一天碰到的多啊!
老天爷啊,这以后在这个村里要怎么混下去啊!
对了,最最重要的是这里还有一个因为她挨了无数次鞭子、素未谋面的未婚妻。
虽说老爸说过无数回这个“未婚妻”的悲惨人生,他也很同情,可凭什么自己就要成为那个为老爸减少愧疚心的替代物呢,新社会了,还有没有人权这一说啊!
可惜,每次只要说到这个,平时很讲理的老爸就变身蛮横不讲理的大妖怪了,怎么说都没有用,只会横眉立眼地对他吼。
这次来,又因为不肯帮老爸带东西给那个“未婚妻”,他差点又挨了一顿鞭子,多亏了老妈和哥嫂打掩护,方才逃过一劫。
不然,这夏天穿得稍微单薄一点就说不得让人看到后背的鞭痕,这让他这个从小就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大好青年的脸放到何处去。
所以他心里除了对这个未婚妻的同情和鞭子带来的憎恨,没有旁的情绪了。
总的来说就是糟点太多,怀着这样的心情,吃过晚饭以后他就一个人拿着手电筒、闲得无聊地在这山上逛了起来。
哪里知道这么不巧,他刚闻到了一股肉的焦香味儿,很是馋人,就一脚踩了空,掉到那么深的一个陷阱里,这高度,就是他一个一米八五的大个子也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