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还好吗?”
池芫下了床,走到沈昭慕身后,她猜对方的怪病犯了,但她犹豫,凭这60点的好感度,她要不要冒险一试,若是成功……
但若是失败……
然而沈昭慕忽然转过身,反手扣住她伸过来的手,正常的面色和呼吸,解决了池芫的犹豫。
行吧,这么快就好了,这是什么病?抽疯不成?
池芫黑线地想。
“没事,你躺好。”
池芫活动了下手脚,闻言不禁忍住翻白目这种会损美貌的动作。
“陛下,我伤的是后颈,又不是腿,再这么躺下去,您不觉得我娇弱,我都嫌闷得慌了。”
她一撒娇卖委屈,沈昭慕就别扭地别过脸,咳了声,不看她那张太具有欺骗和令人心软的脸,才做到冷硬地道——
“嫌闷就回宫去。”
纳尼?
池芫嘴巴张了个“o”,她有些傻眼,这臭男人不就出去跟女主打了个猎吗?
要不要这么快就嫌弃她!
“不回去,我伤没好呢。”池沅哼哼唧唧了声,回到床上继续躺。
美目转了转,不经意似的问了声,“陛下今日猎了什么凶猛野兽啊?”
沈昭慕脸黑了下来:……
羊和鹿还有兔子算不算?
他不说话,池沅便兴致勃勃地猜,“狮子?豹子?还是……”
“闭嘴。”沈昭慕伸手从面前的果盘中拿了一颗葡萄,飞快塞池沅嘴里,堵住了她喋喋不休让他烦躁的猜测。
见他这不欲多提的样子,池沅心里乐翻了:对不住了女主,不是我捣乱,而是你这笛子吹得明显不行啊。瞧瞧,沈.暴躁.陛下这脸色难看的。
将嘴里的葡萄吃了,池沅甜甜笑,“还要。”
真是给一巴掌都会笑着撒娇的厚脸皮。
沈昭慕瞪她,却不知道他眼底半分威仪都没有,甚至还带了几分无奈和星星点点不明显的笑意。
抬手将一果盘的葡萄都递给她,板着脸故作冷硬,“自己拿!”
池沅笑眯眯摇头,皱了皱秀气的鼻子,“不拿——陛下像刚刚那样,喂我。”
沈昭慕:……
“你的脸皮是兽皮做的吗?”
难得听到沈昭慕吐槽人,池芫挑了下眉梢,手接过了果盘,纤纤手指捻了一粒葡萄,“陛下要不摸一下,看是不是?”
“你——”“不知羞”三个字还没来得及说,沈昭慕便被池芫飞快塞了个葡萄,嘴被堵住,只能瞪着眼。
别说,眼前这人这样子,有些傻气,还有点可爱来着。
池芫见沈昭慕呆滞,口中因为有颗葡萄而鼓着,倒有几分反差萌。
不由一边吃着葡萄,一边乐不可支地笑弯了腰。
潜移默化间,已经对池芫这怕死却又无时不刻不在他面前大胆作死的风格习惯了,吐出口中的葡萄,白了她一眼。
“陛下你去哪啊?”
“骑马!”
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先前沉默寡言,冷冰冰的君王,自己都没意识到,池芫问,他便答。
而有的习惯一旦染上,就戒不掉了,池芫吃着葡萄,眸子里划过一丝精明。
……
次日一早,池芫还在熟睡,沈昭慕动作轻悄地从隔帘后收拾完毕便掀了帘子打算出营帐。
不知为何,看了眼脸朝外侧躺酣睡中的池芫,他脚步微顿,走至床边,高大的身影立在她身前,便遮挡住她面前的光亮。
玉白的小脸因为酣睡带着几分红润,红唇微微嘟着,睡着的样子乖巧多了。
他不由嘴角牵了牵,看了眼她滑落至肩膀下的被子,手伸了伸,最终不动声色地将被子给她拉上去,盖好。
转身,出了营帐。
“陛下。”洛晚早早地换好了骑装,在帐外候着。
见到高大冷峻的男人出来,她心跳都快了半拍,慌忙将视线从那张迷人的脸上移开,垂首行礼。
沈昭慕却看也不看她一眼,径直朝他的坐骑走去,腰间别着玄铁长剑,脚蹬黑色锦云靴,翻身上马。
“出发。”
他握着缰绳,低冷的声音扬起,队伍便出发了。
被无视的洛晚面色只短暂的僵了下,随后便骑着她的小白马,追上沈昭慕。
“陛下,奴婢昨夜苦练了一宿,今天有把握助您猎得这林中最凶猛的野兽!”
洛晚开口,眉飞色舞地说着,还扬了扬手中的笛子,一脸的自信。
听了她这话,沈昭慕没有提早高兴也没有多期待的样子,但眼底泄露了一丝兴奋。
面上依旧冷冰冰的样子,“恩。”
洛晚还要说什么,就见男人双腿一夹马肚子,便拉开了距离。
“陛……”
哼,狗皇帝真是难伺候!
洛晚在心中气得将沈昭慕骂了个狗血喷头,甚至设想了一番,若是以后她得了这男人的心,定要好好报复回来,虐死他!
这边骑马进山林狩猎,而留在大本营的池芫却是将将睡醒。
她坐起来,抬手掩面打了个哈欠,觉得自己还没睡饱,刚要歪着头直直倒下。
铃铛便端着盛着温水的铜盆进来了。
“娘娘,该洗漱了。”
池芫:……
听不见系列。
“娘娘!”
“……好,起,我起。”池芫生生被这魔音摧残得睡意全无,睁着惺忪的眸子,好脾气地坐在锦被上眼神迷离,懒洋洋地应着。
迷糊的池贵人叫铃铛颇为不解,这陛下都出去一个时辰了,娘娘身为陛下的妃嫔,怎么能在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