漩风渐小，云层也渐渐散去。
那些被困住的人在有力量之后，立即挣脱束缚，冲出了漩涡，逃向远处。
看着身边人披头散发的狼狈，他们也是到自己有多丢人。
虽然心有不甘，但是也明白自己要是再留下去，只怕没什么益处不说，性命也堪忧。
悻悻的看了一眼天空，他们又互相对视了一眼，依依不舍的转身离开。
山林，重归寂静。
金光倾洒大地，一个巨大的身影也缓缓的落在凌洛羽面前。
“啪！”
风成林手中的匕首落地，下巴张开之后，就再也没有合上。
许久，在口水滴落的情况下，才没意识的扯了扯贺老道的衣衫。
“老……老……头，你……看到了没……是我眼花……还是眼……瞎！？”
贺老道的眼睛眨了眨：“我……我大概也瞎了……”
风成林：“……”
瞎了都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幕。
在他们面前的，竟然真的是一个——人首蛇身的——“人”？！
说人不恰当，因为他的下半身还是金光闪闪的龙鳞长尾，可是上半身，却是有着短粗的上肢和身躯，而且是直立而——行！！
行走！！
他是在用尾巴在地上行走！
要不是他的五官不是人族的耳目唇舌，否则他的眼珠子估计能惊得掉到地上。
“不是……老头，你不是见过人皇的……坐骑吗？那家伙……就长得这样子？”
贺老道的嘴角抽了抽：“……差不多吧……”
差不多？
风成林攸地转过脑袋，压低声音：“你……你不是见过人皇的坐骑吗？现在怎么还说差不多？”
“我是见过烛阴龙，可是见到的，也是你们见到的那样啊……”
他见到的烛阴龙，只是没有渡劫的烛阴龙，还是一个龙形的兽。
可是现在的这一只，明显有点往人族发展的趋势。
这和他的认知，完全是相对的两面啊！！
“老头，你不是在告诉我，你见过的人皇坐骑，就是以前的那个烛阴龙样子吧？”
“当然是了……要是渡劫成功，还会那么容易死吗？”
风成林：“……”
为什么有种被这老头忽悠的感觉！？
可眼下也不是纠结贺老道话语中漏洞的时候，而是那个——烛阴龙！
他在落地后，直身而行，以尾为腿，走向凌洛羽。
远远的看去，它退化后的上肢，就像是人的手臂，爪子似手。
要不是他的五官，还保持着双目上下齐行的特征，真的和人面差不多。
只是，现在的他，看上去比之前的身形，小了好几个号，如今也就是一个傻大个的身高而已。
烛阴龙走到凌洛羽面前，突然躬身。
“我去……这家伙是在行礼吗？”风成林连忙戳戳贺老道。
“我看着呢……”
贺老道也是惊的不行。
“不是说，渡劫之后的烛阴龙可成人吗？或许……这就是所谓的成人吧！！”
虽然有了“人”的模样，可是骨子里却还是兽，只是通人性了而已。
凌洛羽心有感触，右手轻抚，抚过烛阴龙的头上犄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