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璟笑道：“你倒琢磨的挺清楚。”
云黛听着这话，朝晏儿重新打量了几眼。
这么一看，她才惊觉，这孩子真是长大了。
虽才十一岁，已经看得出修长的身姿，脸庞虽然还稚嫩，但眼神却稳重，做事体贴细心。
已经是半个大人了。
平常帝后都不在的时候，他一个人也能照看弟弟妹妹们，且能够照鼓很好。
有这么个儿子，连赵元璟都觉得轻省许多。
他甚至已经开始考虑，让晏儿带着在御书房看折子的事情。
当年他自己，也是十岁就开始帮父皇看折子了。
等晏儿带着二皇子出去后，赵元璟便跟云黛了这事。
云黛笑道：“太早了吧。”
“不早了，晏儿比朕儿时懂事许多。这几朕也问过太子太师，晏儿三岁识文，这些年从未有过懈怠，功底扎实。完全可以进一步了。再者，朕也没指望他什么，只想着让他开始接触起来。”
“既然皇上打算好了，您就看着办吧。”云黛对此无所谓，她只是担心晏儿还，别耽误了什么国家大事才好。
不过转念一想，这些事也不是看看折子就能决定的，又释然了。
何况叫这孩子帮着皇帝看折子，也能减轻皇帝的负担。
赵元璟咳嗽了一会儿，平息下来后，道：“这样吧，再有三个月过了年，他满十二岁了，再叫他进御书房。”
“也行的。”
帝后两个商量过后，云黛就回了凤仪宫，开始准备午膳。
下午，云舞进宫求见，姐妹两个寒暄过后，就起了明氏的事情。
“原本这事儿，我不想过问的。但是侯府那边知道承安回来的事情后，舅母亲自来找我询问。我也只得来问问黛儿你。”
云舞有些无奈。
云黛问：“顾承安回来后，没去找你？”
“找了，但我不想听那件事。”
“姐，这件事到底如何，还没有定论，你先不要对母亲充满怨恨。”
“不管什么原因，也不能成为她抛弃自己亲生孩子的理由。”云舞道，“黛儿，你不必理会我的情绪，我只是……唉，我也不好怎么回事。可能我需要静一静。”
云黛笑道：“你会这样，因为你对母亲有感情。你看我就不会。”
云舞坐到她身边，拍拍她的手，叹道：“黛儿，其实你才是最可怜的孩子。当时你才生下来啊，连看都没有能看她一眼呢。”
“以前没机会，不定以后能看得见。”
“你是……她真的还在人世？”
“按照顾承安的调查，母亲当初的确是去了北齐，不过后来她又回南边了。具体现在在哪里，我还得去查一个人才知道。”云黛道，“如果外祖父那边想知道更多细节，可以去询问一间花韵的冷如霜。”
“冷姑娘？为何要问她？”
“因为母亲在北齐时，曾经收冷如霜为徒。她们在一起生活过几年。具体的细节我没问过，我只问了结果。也许外祖父和舅舅他们想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