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状顿时张大了嘴巴,满脸的不可思议。
特别是葛府的那几名家丁更是感觉自己的世界观都要崩塌了,自己眼中的那个无所不能的老爷面对一个看上去不怎么样的青年竟然如此卑躬屈膝,突然他们想起刘清风之前的话,脸色顿时变得无比的苍白,他知道自己完了,眼前的这个青年竟然真的是青州侯刘清风。
一时间几人双腿一软,“啪”的一下直接跪在了地上,随即不断朝着刘清风疯狂的磕头,道:“侯爷饶命,侯爷饶命,小人不知侯爷的身份,还请侯爷大人不记小人过。”
“侯爷,都是下官管治不利,还请大人惩罚。”葛恒心见状,立即双手抱拳朝刘清风说道。
“滚吧。”刘清风犀利的双眼在几名家丁的身上一扫而过,随即本来的说了一句。
“侯爷让你们滚,还不快滚,要让本官亲自赶你们走吗?”几名家丁还未反应过来,葛恒心直接朝着一人踹了过去,怒骂道。
“是,谢谢侯爷饶小的们一命。”几名家丁随即反应了过来,立刻抹了一把汗,朝内院逃离了。
几名家丁离开之后,葛恒心又立刻弯着腰朝刘清风说道:“侯爷,快里面请。”
“嗯。”后者闻言只是轻轻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朝府内走了进去。
葛府大厅中。
葛恒心让出了家主之位,然后自己坐在左侧的木椅之上。
“侯爷,不知您光临寒舍有何指教?”葛恒心看了一眼坐在自己家主之位上的刘清风,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
刘清风闻言只是轻扫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而是四处观望了几眼。
葛恒心见状,心中不由打了一颤,脸色也是“唰”的一下变得有些苍白,他看着刘清风,心中总有一股不详的预感。
过了许久,刘清风才突然开口说道:“御史大人倒挺会享受生活的。”
“侯爷此话怎讲?”闻言,葛恒心疑惑的问道。
“上好紫檀木打造的桌椅,台架之上也都是汉朝的文物,特别是那副字画,竟然是用玉石镶边,金粉上色。”刘清风指了指大厅中的装饰,随即笑道:“每一件可都是价值连城的物品,看来御史大人的俸禄挺丰厚的。”
刘清风第一眼看见这些东西的时候,也很惊讶,葛恒心身为御史大夫,正三品官员,每年禄米400石,职田9顷,杂役38人,每日发常食料九盘,大概约合每月一万文,也就是十两纹银,一年也就一百两,就算每年政绩突出,也不过一百二十两至一百五十两,虽然一百多两也是一笔巨款,但是这些东西每一件最少都要十两纹银,这整个大厅的东西恐怕不少于五百两,也就其四年至五年的俸禄,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这只是一个大厅而已,要是整个葛府,那得有多少这样的宝物。
“侯爷说笑了,这些东西大多都是一些朋友送的,至于这幅字画也是下官偶尔见买的,花了不过十两纹银而已。”葛恒心的额头已经冒起了汗珠,只从刘清风来到葛府的第一刻起,他便觉得刘清风此番是不怀好意的,果然一听其开口,他便知道刘清风是来找茬的。
“是吗?”
刘清风闻言冷笑了一声。
“下官不敢欺瞒侯爷。”葛恒心扫了一眼刘清风,然后说道。
刘清风正准备说话,这时却有一抹寒冷的杀意袭来,他眉头一皱,抬头看了一眼葛恒心身后的黑衣男子,这抹杀意正是来自黑衣男子,不过他并没有任何惧意。
呵呵,终于要按奈不住了吗?
下一秒,刘清风的嘴角不由扬起一抹三十度的弧度,露出了一抹邪魅的笑容,他在等,只要黑衣男子一动手,他便有借口好好惩治葛恒心。
不过,事实并没有如他所愿,黑衣男子虽然露出了杀意,但是并没有冲动。
见状,刘清风有些惊讶,惊讶葛恒心和黑衣男子的忍耐力。
“葛大人不必惊慌,本侯今日来也不是来查家底的,只是有一些私事需要处理。”
“私事?”葛恒心闻言,更是一愣,“侯爷,下官不解,既然是私事,那来找我是.......”
“哦,其实说是私事,倒也和葛大人有一些关系。”刘清风人畜无害的笑着。
“与下官有关?”葛恒心闻言,心中突然升起一抹不祥的感觉,他轻轻皱紧眉头,问道:“下官愚钝,还望侯爷明说。”
“准确的说,这件事是和令公子有关,而且是直接关系。”刘清风说着说着却突然变得严肃了起来。
看见刘清风脸色的变化,葛恒心的脸色也瞬间变得难看了起来,他猛然想起了自己的儿子前两日从外面绑了一个女子回来,莫非那女子与刘清风有关系?想到这,他的心不由悬挂了起来,心跳也不由加快了速度。
“我想葛大人还是将令公子叫上来,让本侯亲自和令公子谈谈吧。”
“禀.......禀........禀侯爷,犬子此刻并不在府中,他........他去杭州老家看他祖母去了,对,看他祖母去了。”葛恒心结巴的说道。
“不在。”刘清风一怔,随即笑道。
“没错,犬.......”
葛恒心刚刚开口,话还未来得及说完,下一刻已经到了喉咙的话便硬生生的咽了下去,因为大厅中,突然响起了一道让他绝望的声音。
“父亲,孩儿明日的婚礼您让人准备的怎么样了,那个大美人已经绑来了好几天,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尝尝她的味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