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云,第一医院302特护病房,病房的奢华程度一般人无法想象。
病床上一个六十多岁的男人颧骨凸起,脸色微微泛白,病床旁边的围满了人。从他们的衣着上看这群人非富即贵。
一位三十多岁的年轻少妇装模做样的抹着眼泪,虽然她的眼睛里面噙满了泪水,但是给人的感觉看起来好假。
别人都在病房忙里忙外的,只有她一个人在那抹着可怜的眼泪。
病房里面的众人都忙得焦头烂额了,这个时候,一位中年人走上前去对着一位白大褂的医生恭恭敬敬的问道。
病房里面的众人在忙碌着,因为这里躺着的病人明叫张大铁,名字虽然很俗气,但确实华夏的传奇人物之一。
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张家有名有号的人物的,每一个不说膀大腰粗了,别人见到他们也会叫一声“爷”。
这些当惯了大爷的人,在李霖这些医学大师面前还不是要乖乖的当孙子吗?
资源的稀缺性决定了人的地位,尤其是国医大师更是稀缺中的稀缺,武者虽然修行证道,但也怕死啊,这是人的通病。
“李大师,真的没有办法了吗?明明老爷子看起来面色有些好转了。”说话的中年男人是张天林,张家长子。
张天林穿着一身黑色衣服套装,带着一副黑色无框眼睛,给人一种儒雅的感觉。
“李大师,能不能在想想办法。”张天林神色慌张,全然没有平时的稳重和风度。
他拉着李霖的手苦苦哀求。
“现在老爷子嘴里面含着一口气,看起来好像是面色回暖,实际上这是回光返照之相。”李霖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
这个时候能做的就是尽量安抚好病人家属的情绪,张老爷子这种情况,他是第一次遇见。
“病人的五脏六腑皆衰,三魂七魄,只剩下一魂一魄,大抵是寿元将近,任大罗神仙来了也无能为力。如今老爷子只剩下一口气,如果这口气吐了出来,就真的吹灯拔蜡,驾鹤西游了。”李霖很是无奈,作为一名医生面对病人死在他手中,但有时候这是命,他们又有什么办法呢!
“是啊,你们还是抓紧时间安排好后边的事情,老爷子也就这几十个小时的时间了,现在就等他体内的灯油燃烧殆尽了。”说话的正是燕云第一医院的院长慕思诚,也是国际有名的西医大家,华夏最顶尖的专家权威之一,同时还是华夏医学会会长。
慕院长的话像是一记重锤打在了张家人的身上,连他都这样说了,看来就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张家主,还请节哀啊!天命如此,我们也是无能为力。”李霖年过六十,头发有些发白。
他看起来只有四十岁左右,他神清气爽,身康体健,穿着白大褂的样子尤其像是仙风道骨,白衣飘飘的室外高人。
他尤其擅长针灸,在他手下治好的病人不计其数,所以很多人见了他都要客气称呼一声“大师。”
孟瑶是不相信他们的诊断,这可是张家老爷子,而张家是一个古老的武道世家,张老爷子一身修为以入化境,她是不相信她爷爷会身染急病。
张天林是孟瑶的父亲,这也不能怪孟瑶父亲,中医在华夏传承了几千年。尤其是现在越传越神,很多人提起中医都以为包治百病,很多人因为缺乏最基本的常识而对中医大师盲从。
所以,在这个时代,中医师里面“大师辈出。”
当今华夏医界,大师神医成灾成害,一个没有大师的时代,却也是山头林立,大师辈出。
有些医生唯利是图,蒙骗坑害病人,不思拯救病患之苦,扩充为医者之德行。
更有甚者,装神弄鬼,愚弄百姓,实在有失我华夏几千年来大医精诚之传统美德。
“你们也是够了,你们这些个庸医,我爷爷的病你们都没有诊断出来,就说他老人家时日不多了,庸医真的害人啊!”孟瑶不屑的撇了撇嘴。
李霖和慕思诚两个人面面相觑,好像孟瑶说的也是事实,他俩的确也是诊断不出来张老爷子得的什么病情。
要说他们不是大师,恐怕还没有人敢于称大师。
“这是科学仪器根据身体指征得出的结论,这个总不会有错。”慕思成是西医界的权威,他从来不会怀疑科学诊断的错误性。
“没错,张老爷子五脏碎裂,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可以肯定是外物所致。而且心不藏神,脉若游丝,气血不能营卫百脉,老爷子神色枯槁,面若死灰,此乃阴阳离绝,阳气欲脱,回光返照无望。”李霖侃侃而谈,他虽然是燕云第一医院的心脑血管权威,但他一生最为骄傲的就是中医,他绝对不允许别人说他不专业。
“你们两个是庸医,别人叫你们一声大师,你们真把自己当大师吗?”孟瑶很不屑的说。
这两个人真的是大师吗?
这两个人这些都干了些什么,除了开一些活血化瘀,疏通经络的中药或者消炎药以外还干了什么。
有些人就是喜欢装大师。
药不对症,也难怪孟瑶会生气。
“孟瑶不得放肆。这可是李大师,我们不能无理。”张天林大声呵斥孟瑶,这丫头从小就是这样,在外面野惯了,没大没小的。
“李大师,小女从小疏于管教,不懂事,言语冒犯之处,还望见谅。我会加强教育的,还望大师不要跟一个晚辈计较。”张天林说着给李霖拱手作揖,替女儿赔礼道歉。
“无妨,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