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达米尔这段时间一直在思考击垮阿克曼的办法。
虽然他们占据坚城,但在敌众我寡的情况下,要以堂堂之阵击垮对方,基本上是不可能的,就算奎利安人真的被他们击败,但奎利安人多势众,败军重新聚合之后,依然是一个大麻烦,而且再要击败就不容易了。
左思右想,泰达米尔觉得彻底解决阿克曼的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将他引入哨所,聚集起来歼灭。
虽然有这个想法,但是怎么执行,又是一个大难题。
正像考尔菲德所说的那样,奎利安人并不是蠢蛋,不可能完全按照泰达米尔的想法行事。在这个环节上,泰达米尔一直无法想通,直到他想起斯维因。
按照多兰蒂斯的说法,斯维因原本的想法是以他为诱饵,将布兰里等德玛西亚人引诱出来,再调集奎利安人的大军将德玛西亚在冰原的势力一网打尽。
这整个事件的关键点在于一个诱饵。
泰达米尔也正好缺少一个引诱奎利安人的诱饵。
而对于奎利安人而言,什么才能算是合格的诱饵呢?泰达米尔深思熟虑后发现,只有整个东方哨所才是。
东方哨所是炉乡的第一道防线,虽然现在被围,但只要它一天还在考尔菲德手中,对于奎利安人而言,就一直是一个顽固的钉子。
奎利安人之所以采取封锁哨所的方式,不是不想拔掉这颗钉子,而是他们尝试过强攻,但行不通。
如果现在奎利安人突然发现有一个绝好的机会拿下哨所,他们还会只是围城吗?显然是不会的。
奎利安人找不到机会,泰达米尔就给他们创造一个“机会”。
泰达米尔所说的一出戏,就是要创造这个机会。
他想让考尔菲德在战场上诈死。
只有奎利安人发现考尔菲德死了,他们才会觉得攻取哨所的机会近在眼前。
怎么让奎利安人相信考尔菲德战死则又是一个问题。
对于这一点,泰达米尔也想到了解决办法,那就是让考尔菲德直接在战场上阵亡。只有在众目睽睽下死去,奎利安人才会真的相信机会来了。
在战场上诈死是一个非常困难且危险的事情,搞不好就弄巧成拙,但经过这么多天与考尔菲德的并肩作战,泰达米尔知道考尔菲德武技极其不弱,也正因如此,他才提出这个主意。
以考尔菲德不弱的身手加上他从旁协助,他有把握保障考尔菲德的安全。
至于奎利安人上不上当,则只能听天由命。
要演好这场戏,不能没有铺垫,至少首先要让奎利安人看到哨所突破围城的决心。
用泰达米尔的话来说,先要麻痹敌人。
与泰达米尔谋划好之后,考尔菲德听从了泰达米尔的建议,第二天直接带着千名天炉战士从东门出,强攻奎利安人的战阵。
在丢下百来具尸体后,他败退了回来。
第三天,考尔菲德带领两千天炉战士,依然从东门出,强攻奎利安人的战阵,这一次他损失的人更多,依然败退而归。
第四天,考尔菲德带领五千天炉战士,从东门出,强攻奎利安人战阵,这一次奎利安人的战阵没能像之前那样巍然不动,而是在考尔菲德的硬撼之下呈溃散趋势,不过在最关键时刻,西门的围城军团赶到战场,稳住了阵脚。甚至他们不仅稳住了阵脚,还想包抄考尔菲德的后路。
幸好考尔菲德并不是想真与奎利安人决战,没有被奎利安人纠缠住,这样一来,奎利安人终究没能留住考尔菲德的五千人马。
……
奎利安营地之中,几个奎利安人千夫长因为没能留住考尔菲德而沮丧不已,一个千夫长说道:“阿克曼大人,考尔菲德这次受到围攻,恐怕再也不敢出城堡作战了。”
阿克曼摇头冷笑,道:“连续三天考尔菲德都出城作战,带的人一天比一天多,你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那个千夫长一脸疑惑,有些无措。冰原人能用拳头讲清楚的道理不会用脑子,这位千夫长对自家的拳头很有信心,但他和大多数冰原人一样,不爱动脑子。
阿克曼原本就不指望这个千夫长答上来,直接说道:“这说明考尔菲德这头蛮牛真的着急了,我了解他,当他着急的时候,什么危险都顾不上,等着吧,决战的时刻不远了。”
说到这里他突然一顿,嘴角扬起一丝冷笑,道:“不过他今天的强攻也没诱出我手上的隐藏人马。”
原来,泰达米尔正在谋划引诱阿克曼入哨所,而阿克曼,也隐藏了兵力,打算等待真正决胜的时候出奇兵制胜。
两边各有心思,唯独都已经预感到最后的角逐不远。
奎利安人想要的决战在第三天的午后。
这一天冰原难得的晴空万里,考尔菲德亲选哨所战士八千,依然出东门,在城下摆开阵势。
阿克曼一直在等考尔菲德的决死一战,所以天炉人出城列阵他没有任何阻挠。他依然登上象车,俯瞰整个战场。
此时的战场上,炉乡和奎利安近两万人在原野上铺展开来,如同一张张黑色的毯子盖在雪地上,。
“炉乡果然矿产丰富,人数不过万,但披甲战士的数量却一点不比我奎利安军团少。”阿克曼心中暗暗想着,对炉乡这片土地更加渴望。
两方阵势摆开,所有人都紧紧握着手上的兵刃。
虽然泰达米尔心知真正的胜负不会在这片原野上逐出,但这一战,是他在冰原之上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