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慕生此刻的眼神十分温柔,像一汪清水,似是要照进陆冷君心中一般。
何慕生:“哪儿?”
陆冷君:“我最喜欢二爷的眉眼。”
何慕生笑道。
何慕生:“只可惜不能取下来送给你。”
陆冷君咯咯笑了几声。
陆冷君:“取下来送我做什么,就是长在二爷脸上才好看,若是取下来送我,血琳琳的,吓都要吓死了,可就没有美感了,就这样时常看看也是好的。”
何慕生:“可有一辈子的时间够你看呢。”
一辈子吗?
陆冷君心中泛起一抹伤感,笑了笑,道。
陆冷君:“但愿如此吧。”
何慕生看陆冷君笑中有些悲凉,不解道。
何慕生:“你怎么了,我觉得你今日有些怪怪的。”
陆冷君:“没什么,大概只是喝多了酒,话多了些罢了”
何慕生还想说些什么,却被陆冷君打断了。
陆冷君:“时候不早了,二爷早些睡吧,明儿还要早起回府呢。”
说吧,松开何慕生,背过身去。
何慕生见陆冷君不想多说,便也没有再多问。
一夜就这么过去了。
【次日清晨】
当陆冷君醒来时,身旁已经空无一人,外头阳光已经洒了进来,看样子天已经不早了。
陆冷君揉了揉发痛的额头,冲外面叫道。
陆冷君:“小五!梅梦!”
小五推门进来。
小五:“姨娘醒了?这回子可要打水进来洗漱起身?”
陆冷君点点头,轻轻恩了一下,继而又问道。
陆冷君:“二爷走了?”
小五点点头,回道。
小五:“一大早起来就走了。说是姨娘,昨晚饮多了酒,吩咐我们不要打扰,叫你多睡一会儿。”
陆冷君心中一暖,低头笑笑。
小五:“姨娘的头疼不疼?早起听二爷说您昨天喝多了酒,特意熬了醒酒汤,就等着宁起来喝呢。”
陆冷君:“不急,先去烧热水给我洗澡,我这一身酒味熏的自己脑袋疼。”
小五应下,出去了。
——
陆冷君泡在热水桶中,惬意地吐了口气,回想着昨晚的事情。
自己嫁给何慕生,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二人虽还未有夫妻之实,可他来得勤,与自己相处的日子也不算少了,昨晚似是二离的较近的一次,自己也算是敞开心扉说了些心中所想的,从一定意义上来说,何慕生这个人不错。原本陆冷君是想靠争宠来获取一些银钱自由,好找机会溜到宁夏去,以此来躲避即将爆发的战争,可如今,心中却有些舍不得了。
想到这儿,陆冷君又叹了一口气。
“一大早的,唉声叹气的做什么?”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窗户那边传来。
陆冷君心中一惊,急忙抓起手边的皂盒,往窗户那边砸了过去,正巧砸在窗户后头连文的额头上,疼的连文哎哟一声。
陆冷君拿起一旁的衣物,遮在自己身上,怒斥道。
陆冷君:“知不知道什么是非礼勿视?!何况我已是有夫之妇,你这样偷偷摸摸的偷看别人洗澡,合不合适?真该叫人把你抓起来,扔到河里去。”
陆冷君心中又气又羞,语气十分不善,连文却不生气,笑嘻嘻的伸手捂住自己的眼睛。
连文:“这样总行了吧。”
连文毫无悔意的痞子相。气得陆冷君差点一口气没出来。
陆冷君:“你!”
见陆冷君就要发作,连文连忙道。
连文:“何必生这么大的气,我站的离你这么远,你又有那么大个木桶遮着,我能看见什么呀?”
陆冷君:“这是重点吗?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不明事理!”
连文:“好啦,好啦,我错了还不行吗?”
陆冷君没好气道。
陆冷君:“把窗户关好!我要穿衣服!”
连文:“嗻!”
连文伸手将窗户带好,陆冷君这才从浴盆中站起,穿好衣服。
走到窗前,将窗户打开,连文还站在外头,见开了窗,呲牙嘿嘿笑着。
陆冷君:“你又来做什么?这又不是你家,就算你是来顺东西的,做贼好歹也要有做贼的觉悟,也该适当收敛一点。”
连文一脸无辜的样子。
连文:“我今天可不是来做贼的,昨天你自己回来,我是担心你有没有被人发现,所以才来看看的。”
陆冷君心中的怒火依然没有消下,没好气道。
陆冷君:“我真是谢谢您嘞,不过麻烦您下次来的时候能不能先敲敲窗,好歹你我男女有别,又没有多熟的关系,也该注意些才是。”
连文:“是是是,我知道了。”
陆冷君:“好啦,你看过了,我没事儿,你要是没事的话可以走了。”
连文撇撇嘴,不满道。
连文:“这么快就下逐客令了?”
陆冷君:“不然要干嘛,我还应该留你吃顿午饭不成?拜托大哥,你可是偷溜进来的,这青天白日的,你真是嫌别人抓不着你,瞎嘚瑟!”
连文:“你别不识好人心,我是看你自己被憋在这无聊,好心来陪你聊聊天。”
陆冷君:“初见你的时候,我还觉得你是个谨小慎微的人,现在看来,你不但胆大包天,还自来熟的很。”
连文:“什么是自来熟?”
陆冷君懒得跟他解释,敷衍打发道。
陆冷君:“你想着来给我解闷,我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今天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