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调整好今日份的工作,叶凉抬头看看挂钟,已经接近四点,赶忙收拾一顿,惦记着往形体房去,连达令提醒晚一点要进行剧本研讨会的事,都听了个稀里糊涂。心里紧张之余,还有些小小的雀跃,紧张是因为在傅伦青面前,她总是吃亏和被“调戏”的那个,雀跃是因为,自己似乎,还挺享受这种“调戏”的感受的。
刚要出门,辛巴不死心地又蹭上来,叶凉扶额,对了,忘记这里还有一只拖油**呢,左想右想之际,辛巴反正用出了浑身解数,蹭头娇喘露肚皮,不禁让叶凉感叹,这平时高冷的主子卖起萌来,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没办法,辛巴又不喜欢在外出包里待着,自己只能一手夹着舞鞋,一手抱着只十多斤的胖喵,奔向形体房。
不出意料地,傅伦青依然提前到了,此时正在把杆上,做着热身活动。
下午的暖阳照进他清澈的眸子里,黑白分明,精神又干净,半点尘埃未染。有棱有角的俊秀侧脸,看起来好像桀骜了些,高挺的鼻梁将一双外狭长,一不小心,就会沦陷下去。
朱唇微挑,好像女孩子的一样水润,叶凉悄悄咽了口口水,自上次小小的品尝过后,总是会不经意想起那柔软的触感,然而想到,就会脸上绯红一片。
傅伦青已经习惯了叶凉的偷看,如同在喜欢的人面前特意表现一般的孩子,长腿分别从前、旁、后三个方向,来了几个标准的控腿一字马,看的叶凉不由咂舌:这腿活儿也太好了。
再次自己强迫冷静下来,不要表现地那么花痴,镇定再三敲响了形体房的门,傅伦青头也没回,早就知道她在那里一样:“是你学还是我学,站在那干嘛,还不快过来?”
不开口时梦幻的要命,开口就要人命。叶凉恨恨地想着,这人除了那晚在屋顶上温柔些,怎么时时刻刻都以怼自己为乐趣的啊。趴在门边的小脑袋晃了晃,打开门的瞬间怀里的主子好像见到熟人般,“喵呜喵呜”地冲着傅伦青打着招呼。
可就是这一声猫叫,活活把傅伦青吓个够呛,险些没从把杆上栽下来。
看着傅伦青有些滑稽的动作,和慢慢僵硬的面庞,叶凉不好意思道:“原本不想带上主子的,但是最近他也生病了,粘人得很,我不放心把他留在房间里,只能一起过来了,放心,他很温顺很乖哒。”
为了证明自己说的,还特意将辛巴举起来,递到傅伦青眼前。可是天知道为什么,我们高大英俊厉害腹黑的男主角,面对枪林弹雨都能面不改色,却偏偏对毛茸茸地小猫咪,天生有着抵抗心里。
倒不是真的害怕,大概是因为小时候被猫抓过,有了阴影,看见它们掩藏在萌蠢肉垫中锋利的小爪子,就是浑身鸡皮疙瘩。所以上次叶凉在路边喂小野猫时,看见她被抓了下才那么紧张。
“好好,那你把他安顿好,我们开始吧。”傅伦青找了个借口,赶紧抽身佯装去摆弄音响,但是叶凉那是多聪明的一个人,立马发现了不太对劲的地方,眼珠滴溜儿转了转,好像发现新大陆一般。
不过秘密武器,当然要到紧要关头再用,叶凉“听话”地将辛巴放在角落里,脱下外套,细心给他垫好,生怕主子再着凉,然后跑到房间中央,在傅伦青的注视下,摆弄着脚上的舞鞋。跟着他的示范动作一起,活动着手脚。
“上次我说的都让你就着饭吃了?”一轮教学下来,傅伦青扶额黑线,平常看起来挺机灵的一个小姑娘,怎么一换上舞鞋就跟变了个人似的:“立半脚尖的时候,脚后跟要往前顶,不然一会立足尖怎么能保持稳定?还有啊,你这脚背力量也太弱了,就这样穿足尖跳舞,非得把你疼哭了不可…”
“能不能上点心,你见过哪个跳舞的动作里有同手同脚的?”
“手型手型,你那不是佳人卷珠帘,倒像是张飞带砍刀…”
无可厚非地,傅伦青是个耐心而且负责的老师,话虽然叶凉都一字一句地听了,也照做改正了,但是心里一阵委屈,小声嘟囔着:“用得着这么凶嘛,我本来就是初学者,说的这么狠,我不要面子的啊。”
即便叶凉说话声音小,字字句句也都没有逃过傅伦青的耳朵,他这才猛然发现,自己好像确实有些过于严厉了,喊号子的节奏慢了下来,站在叶凉后面,看她因为不停动作而松散了的头发,伸手将发圈解了下来。
瀑布一样的乌丝倾泻,叶凉有些意外,但是并没有太多反抗,身子重新被扳正,面向把杆,身后的男人熟练地抬起她的一条腿,折起膝盖横放在把杆上,用力按在背上,让身体的腹部贴近把杆的同时,修长的手指穿过她的发丝,体会着丝滑的柔顺和扑鼻的清香,虽然有些笨拙,但是仔仔细细地为她重新盘好发髻。
“跨根还是没有打开,你不要对抗我的力量,放松呼气,尽量让腹部贴近小腿。”傅伦青的声音温柔下来,似乎是对刚才叶凉抱怨的回应。慢慢压低身体的时候,叶凉就觉得他的身体,也在慢慢地靠近,仿佛自己被他圈在怀里的小鸟,温顺依人。
然而傅伦青看着她修长的脖颈和清秀的侧脸,联想到昨天目睹的春光,不自觉地让嘴唇也靠了上去,她之前占了自己的便宜,那今天,要不要占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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