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珂吃惊于姑娘的回头，却也羞于如何解释自己出现在这里的理由。姑娘还是一张鹅蛋脸不施粉黛，就灵气逼人，那时候还没有意识到自己身处何地，只觉得周遭的环境，有些安静地过分，不如一墙之隔的外巷车水马龙，似乎到了这个时候，还没有起身干活一般。
“你到这来干什么？”姑娘也有一瞬间的错愕，眉目之间显得有一些不解之余，若有若无地躲闪，也夹杂其中。
胡珂沉默了一会，猛然抬头，想着就是追上来问个名字似乎也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鼓起勇气，刚想说自己是因为给临街的老太太送早点，偶然遇见，就被一个推门出来的女人声音给打断。
“芷瑶你怎么出去了这么久，姐妹们就为了等着一口胡家铺子的早点，撑到现在还没合眼呢。”那声音媚声媚气，即便离着老远，就能闻见身上的脂粉气味儿，直冲鼻子。全身只穿了一件儿大褂样的长裙子，领口的扣子只扣了几个，大片的胸脯露在外头，隐隐约约能看见几个或深或浅的印子，傻子也知道那是什么。
一边说话一边打着哈欠，好像一宿没睡，坚持到现在的样子。脸上的妆容精致，但是过分地白皙，掩盖了不少岁月的痕迹，也遮了许多常人看不懂的情绪。
一摇三晃地走上来，闪过前面那个叫芷瑶姑娘的身影，才看见对面还站着一个傻笑的少年，顿时来了精神“哟，这是谁家公子爷，大早晨的就来照顾生意？不过咱们莳花馆都是傍黑儿了才开张，瞅您这么心急的份儿上，要不先去我屋里坐下休息会？”
说着，神态完全不像是刚才那副慵懒没睡醒的样子，眼睛也像是会说话一样，踩着碎步子走到胡珂近前，在经过芷瑶姑娘身边的时候，还不忘拿了一份早点，朱唇轻启，连咬在油条上的动作，都让人浮想联翩。
胡珂终究是没经历过这样的场面，眼睛不由自主地瞄向女人的领口，瞄了一眼，就窘迫难堪到移开了目光，正好对上叫芷瑶的姑娘，一双秀目。
“我我不是”他想跟姑娘解释自己不是来寻花问柳，可是转念一想，复杂的心绪在一瞬间，才明白了这其中的重点，这个风情的女人与芷瑶，虽然打扮不同，气质不同，但是无疑，都是女人口中“莳花馆”的艺人儿，也就是
胡珂转身离开之时，脚步比追芷瑶姑娘来时的还要快，连身后那个女人还叫嚷了些什么，都充耳不闻，一路上撞到了多少路人，也不知道。
等到人已经躺在床上，还在为刚才的事情有些不能自拔，倩影萦绕脑海绕之不去时，“芷瑶”的名字已经溢出唇齿。原来辗转反侧幻想的名字就在嘴边，此时再念出来，却是另外一番光景。
胡珂不知道自己是在什么时候睡着，又在半睡半梦之间醒了多少次，只觉得这天的清晨来的异常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