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邪说走就走,没有半分拖泥带水,这让那些蒙面杀手们松了一口气。
他们今晚围剿华山派的计划筹谋已久,可还没开始,就损失了五个好手,当真郁闷到了极点。
血手人屠林平之,等着吧,山高路长,不会让你得意太久的!
目送何邪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带头人这才回过头来,对岳不群阴测测一笑:“岳掌门,不相干的人走了,该算算我们的账了!”
来的蒙面人有十五个,死了五个,却还剩下十个。这些人各个气息悠长,显然都是内功不弱。
岳不群对这群人忌惮不已,之前林平之杀他们如五人,如切瓜砍菜一般,但岳不群心里很清楚,若是剩下的这十个人人都有之前围攻林平之那三人的修为,那么今晚华山派真的要危险了。
“敢问尊驾何人?不知岳某以前有何得罪之处?”岳不群沉声问道。
带头人道:“我们是江湖上无名小卒,不值一提,你岳掌门自然也得罪不到我们,只是我们听说华山派的《紫霞神功》颇有不凡之处,特向岳掌门借来一观。”
此言一出,华山派人人神色各异,令狐冲更是神色黯然,因为直到现在,师父师弟们还怀疑是他杀了陆大有,偷走了紫霞秘籍。
岳不群神色不改,依然温和笑道:“各位功力不凡,想来均是武林中的成名人物,怎地自谦是无名小卒?岳某素来不打诳语,我派的《紫霞秘籍》在不久前遗失了。不过即使秘籍仍在,也是我华山不传之秘,诸位想要看《紫霞秘籍》倒也未尝不可,只是需拜在我华山门下,尊岳某为师。只要诸位日后不做出欺师灭祖的事情,总有机会看到《紫霞秘籍》的。”
带头人听了哈哈大笑,其余就人也都跟着大笑,笑声从旷野中远远传了出去,震得周边林木都簌簌作响。
华山之人人人变色,这十人的武功,竟比他们想象中还要精湛!
“早知道岳掌门不会轻易拿出,我们兄弟也懒得和你饶舌。”说着,带头人眼中杀机迸现,使劲一挥手,“给我杀!”
剩下九人顿时如饿狼般向华山诸人扑了过来。
宁中则面色凝重到了极点,轻喝一声:“稳住阵型!”
她话音未落,那九人就杀进阵中,如虎入羊群,眨眼就杀得这些武功低微的弟子们阵型大乱。
不过数息时间,阵中便有人发出凄厉惨叫。
令狐冲仗剑厮杀,以独孤九剑伤了其中一个黑衣人,但他没有内力,剑只刺进此人皮肉,就再难寸进,惹得此人凶性大发,一脚将令狐冲踹出数丈开外,昏死在地生死不知。
剩下的弟子们更是不堪,很快便相继受伤,一一被人制服。
这些人显是另有图谋,只将华山众弟子打倒擒获,或点其穴道,却不伤性命。
又过了几息,宁中则在四人围攻下腿上重重挨了一剑,半条腿瞬间被鲜血染红,披头散发,好不狼狈。
一个黑衣人趁机一记掌刀砍在宁中则肩颈之上,她顿时委顿在地。两个蒙面人哈哈大笑,在她背心上点了几处穴道。
此时,共有六人与岳不群对战,余下四人各守一方,看守俘虏。
岳不群内功虽深,剑术虽精,但双拳难敌六手,他知道今日华山派已然一败涂地,势将在这荒郊破庙中全军覆没,心中悲怆至极,忍不住厉声长啸。
他气力悠长,剑法精严,六个敌人一时倒也奈何他不得。
这时,一名蒙面人高声叫道:“岳不群,你投不投降?”
岳不群悲愤道:“岳某宁死不降!”
那人道:“你不投降,我先斩下你夫人的右臂!”
说着把剑锋对准宁中则的肩头。
岳不群只是沉着脸猛攻,并不答话,他抓了敌人一个破绽,突然脸上紫气大盛,挥剑将一人右臂砍成两截,这人大叫一声,顿时摔倒在地。
一招得手,岳不群又反手一剑刺入了另一名敌人左腿,然不等他再攻,蓦地后心恶风袭来,他来不及躲闪,中了一记链子锤,顿时忍不住一口鲜血喷出。
带头人惊喜大叫:“岳老儿受了伤,兄弟们加把劲!”
两人受伤,这边看守俘虏的立刻又补上两人,依然是六人围攻。
岳不群逐渐不支,最终被敌人再次抓住破绽,一脚踹翻在地,不等他起身,六把剑同时对准了他头脸喉胸诸处要害。
岳不群心中充满不甘,想那林平之,不过学了几个月辟邪剑,便能顷刻间杀了五个蒙面人!
而他岳不群数十年如一日日夜苦练武功,却依然是人为刀俎,他为鱼肉。
上天何其不公!
六人齐齐出手,以重手点了岳不群的穴道,
那带头人走上前来道:“君子剑岳先生武功卓绝,果然名不虚传,佩服,佩服!”
这带头人说的乃是肺腑之言,但听在岳不群耳朵里却更像是讽刺,他忍不住冷哼一声,道:“岳某既然落入你手,要杀便杀,说这些废话作甚?至于紫霞秘籍,岳某死也不会给你们!”
带头人哈哈大笑:“岳掌门的夫人和女儿相貌不错,不知我们兄弟把她们扒光了,当着你们华山派所有人的面尝尝这对母女花的味道,岳掌门意下如何?。”
其余蒙面人都跟着大笑,笑声中充满了淫猥之意。
岳不群只气得全身发抖。
这时一边的三弟子梁发悲愤叫道:“狗贼,有种就把我们都杀了!”
一个蒙面人喝道:“杀了又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