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什么来了?”
刘横一头雾水,随后脸色猛然一变,惊呼道:“还真有那东西?”
他一直都觉得那所谓的刘家祖传之物是个无中生有的东西,很可能是别人为了某种目的弄出来的障眼法。
可此时看到老管家的反应,似乎却并非如此。
人年纪一大记性就明显变差,刘安皱着老脸仔细回想了半天,才有些不确定的说道:“老主人临终之时,的确说过给你留下了一样重要的东西,不过是什么就不清楚了……”
刘横深吸了口气,沉声问道:“那东西放在哪里了?”
老管家一脸古怪的看着刘横说道:“老主人说那东西的下落他只告诉了你一个人,也就是说只有少主人你才知道在哪里,难道你并没有想起来?”
“我……”
刘横这才回想起来刚才老管家刘安的第一个反应不是“你知道那东西了?”而是问刘横“你想起来了?”
很显然,刘氏米行的老主人,也就是刘横这具身体的父亲,的确留下一样和祖上有关的东西。而在临终之前,将那东西的下落只告诉给了独子刘横。
可古怪的是,现在的刘横记忆中却根本没有这件事情。
不知道是因为刘横果真丢失了一段记忆,还是其他某种原因。
而从老管家的话语中仔细推断的话,他丢失记忆似乎并不成立。
因为在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所有一切的事情他都记得清清楚楚。但在这里面,半点都没有和那东西有关。
也就是说,在他来到这里之后,老管家从未再向他问起过那件东西的事情。
这也就意味着,刘氏米行的少主想不起来那东西是什么又在藏在哪里,是在他的灵魂到来之前发生的。
会不会是刘氏米行的老主人当时记错了,其实他根本就没有告诉给自己的儿子?甚至根本就没有那东西的存在?
还是说告诉之后这中间发生了某些变故,以至于这副身体的主人彻底记不得?
还有,就算真有那东西的话,又是否便是太平道那妖女所说的刘家祖传之物?
疑惑不停涌起,刘横越发弄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对了……”
这时老管家刘安似乎想到了什么,拍了下自己的脑袋说道:“少主人既然还是没有想起来,不妨明日回扶柳县的米行里面仔细找一找,也许能有收获也说不定。”
“也只能如此了……”
刘横点了点头。
第二天一早,刘横再次召集众人见了个面,吩咐了几句,将卖酒换粮食和战马等事宜继续交由审配等人处理后,他带上亲卫和老管家刘安,去了扶柳县城。
刘横并未马上去刘氏米行,而是让亲卫先将老管家送了过去,他则去了县衙。
不管如何,他名义上都是扶柳县县尉,消失了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出现,于情于理都要去拜见一下自己的主官,扶柳县的县令大人。
当然,见面是次要的,主要是送上孝敬。
去青州之前,刘横便已派人和扶柳县县令打过招呼,说自己去青州做一笔生意,届时肯定少不了这位县令大人的好处。
若非如此,扶柳县县令也未肯就放他前去。
从编制上面来看,扶柳县是大县,应有县令一人县尉两人。但不知何故,这么些年扶柳县的县尉也只有一人。
县尉掌管治安捕盗,最近世道越来越不太平还要负责剿匪,事务也算繁重,轻易怎么会让其离开。
可不巧的是,扶柳县县令这几日并未在县衙之内,反倒去了安平国国相那边,刘横无奈,也只能让人将那些孝敬送到了县令大人的内宅,自己转身离开。
他和扶柳县县令之间也谈不上有任何的交情,无非是互相利用的利益关系罢了。
只要把金钱送到,见不见到人反而没什么关系。
很快,刘横便回到了刘氏米行那边。
由于粮食越来越难收,刘氏米行的生意自然也变得越来越差,负责此处的刘全对此无疑十分的惶恐,看到刘横便马上上来请罪。
刘横对此却丝毫不以为意,现在神兵山庄和三角城那边都已经走向了正规,刘氏米行的生意也开始变得无关紧要。
而且生意惨淡也怪不得刘全,多收少卖原本就是刘横吩咐的。
好言安抚了刘全一番后,刘横便和老管家刘安一起,带上一些亲卫,开始在米行内的宅子里面四处搜寻起来。
刘氏米行传承到刘横手里已经有数代,金钱自然也赚了不少,所以这宅子也比寻常人家要大得多。
刘横等人足足找了一天,到得黄昏时分,才大致将整个宅子全部搜寻了一遍,甚至连土地都翻了个底朝天。
可结果却依然是一无所获。
倒是意外找到了几坛子埋在地下的黄金,大约有一百斤左右的模样,很显然是某一代刘氏米行主人的私藏。
换成以前,能够找到这些黄金对刘横来说肯定是意外之喜。
可现在他好歹也算家大业大,连地盘都弄出来了两个,盐铁生意和贩酒都正在走上正轨,不说日进斗金也差不了多少,自然不会再有多大的感觉。
而且更为重要的是,刘横现在最想弄清楚的只是那所谓刘家祖传之物的真相,对比这个,黄金根本算不得什么。
让累得一身大汗的亲卫们赶紧去吃东西休息,刘横有些无奈的看向老管家刘安问道:“你老再好好想想,是不是遗漏了什么?”
刘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