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构想要做皇帝,并且他认为自己有做皇帝的能力,他能不知道自己现在朝堂里都是一群乌合之众,与北方汴京根本不是一个档次?
所以,他才会说出求贤若渴的话。
他能不知道汪博彦是个什么样的草包?
他赵构在汴京二十多年,看着汪博彦中了进士及第以后何等的狷狂。
所以,他能不知道汪博彦、黄潜善都是纸糊的?
他当然清楚!
只是朝中无人,他能怎么办?他也很绝望。
只是没想到和汪博彦说了几句话,倒是激出一个人才来。
划清界限,其实就是田制的开始,只要弄清楚有多少田产,就不会有瞒报,朝堂的税收就可以保证。
乡绅经纪在其中中饱私囊,他能不清楚?
厘清田产,乡绅经纪们还想要中饱私囊,在中间捞好处,就只能交足给国家的,向更多的泥腿子们伸手。
到那个时候,泥腿子就是造反,第一个杀的也是他们那群地主。
赵构只要象征性的赈济,然后有模有样的学自己的哥哥一样,搞搞工赈监,大赚特赚之余,还能树立民间威望。
这才是定鼎之臣啊!
“朕会向汴京请旨,封你为经界所提举,专委你为措置。你安心办事就是,不管是你为大宋办事,还是为吴国办事,到最后你都有有功劳与社稷。”
赵构的意思很明显,不想让李椿年有什么心理压力和负担。只要给大宋办事,那就是大宋的良臣!
他在故意释放一个信号,这个信号就是,他和赵桓的皇位之争,不会涉及群臣。
哪怕他赵构最后输的一塌糊涂,吴国这些官员,都是在汴京皇帝那里挂名。
即使没有朱批,也是他赵家承认的大员。
如此一来,这些大臣们才能精心于王事。
赵构是个贪生怕死的人,也是个极为留恋皇权的人,为了皇权甚至把自己的脸扔到地上,任人践踏也无所谓。
但是他同样希望大宋能够昌盛,繁荣。
这是每一个宋人都应该有的觉悟。
人一旦无耻的一种地步,真的会过得很快乐,但是即使再无耻的宋人,心里还是多少装着点大宋的社稷和未来。
赵构也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一个要脸的人,他只想要当皇帝,不顾一切。所以,他对李椿年的期望很高很高。
“臣,定不负皇恩。”李椿年这里的皇恩,指的就是他赵家人的皇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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