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复?这一拉一打,咱们怎么报复?”蔡攸气恼的说着,他想找个人商量,如果这个时候,蔡京还在,那事情一定会无比的简单。
不过,蔡京已经远离朝堂,蔡攸朝堂狗斗得胜,赶出去的就是他亲爹蔡京。
自己现在这群属下都是酒囊饭袋。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
“郓王殿下也是,我就跟他说,天大雪!一定是不祥之兆,新帝不祥。只是让他早做打算,准备拥立之事。结果他倒好,没找人商量,直接带着亲事官就去皇宫拿那个位子了!真把自己当成唐太宗皇帝了?”
“也真的是胆大!门外种师道那十万的西军能就这么看着他把事办成了?结果种师道还没来,直接把亲从官逼得投到新帝门下,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告诉他暂且忍耐,怎么劝不住呢!”蔡攸无不怅然的说道,赵楷是他的一步大棋。
在他的谋划里,朝堂群臣劝谏议和,新帝那个柔弱的性子,一定会听从他们的话,赔钱乞和。
再等到金兵退去,再以天子无道拥立赵楷。达到他的目的,那就是架空皇权,将权利彻底揽到文臣手中。
如果成功,自然是文臣手中权力通天的时刻,可惜赵楷死了。
“今日新帝笼络了种师道,城外十万西军,真正的精兵悍卒。”
“笼络了李纲,兵部侍郎,他掌管军器监物料武库多年,一切军备全在他的手里。”
“笼络了童贯,宦官之首,保宫内无忧自然无碍,何况他手里掌控者七万捷胜军。”
“笼络了宗泽,这人平日里就熟读兵书,还曾想转武官,只是太上皇陛下不许。”
“笼络了沈从,亲从官上一指挥,殿前禁军都在他的手里!你们明白了吗?还报复吗?”
“最关键这群人是主战!只要主战,武夫们自然在朝堂内节节高升!说明新帝主战啊!情况大大不妙!”蔡攸说了一大堆,是因为他手下这些人,都没看明白局势。
他看着手下这一群人就气不打一处来。
这些人平日里相互狗斗的时候,一个个聪慧过人,现在怎么一个个都看不透其中的奥妙。
新帝根本没打算用朋党之争来解决朝堂问题,而是准备用掌握军权来完成朝堂大臣的过度,其心思怎么这帮蠢东西就是看不见呢!
“整个…都城的兵马都在新帝手中?!”李邦彦稍加思索得到了一个答案,得到答案之后,冷汗直流。
“这怎么可能!大宋西军在征战辽国的时候,对童贯胡乱指挥非常不满,甚至为此得罪了童贯,被太上皇贬斥!两个人是生死之敌!这两个人怎么可能共事?留下的六人之中,只有沈从确信是新帝之人,其他的都不能算,不能算的!”李邦彦说道。
蔡攸看着李邦彦如同看白痴一样说道:“愚蠢!今日新帝留下他们之时,他们大可称病离开。”“种师道不满童贯完全可以称病,种师道那双腿站起来都困难,坐着个转椅,称病可曾有人怀疑?!他长途跋涉数千里从西边边防,日夜不辍赶到的京都!既然新帝决心要战!种师道自不顾一切也会留下。”
“蠢!既然选择留在朝堂庙算,自然是为了应战之事!”蔡攸对李邦彦的政治觉悟极为失望。今日是新帝第一次常朝,这几个人选择留下,自然选择了新帝阵营!
吴敏摇了摇头,说道:“不,我们不还有京师禁军和河北禁军吗?守城将士七万之余,他种师道想进城都不可能!”
蔡攸叹了一口气说道:“昨夜,延福宫太监赵英赵都知,连夜出宫出城,跟种师道搬救兵,救援宫闱之变。大宋西军如入无人之境一般,就进了城,你跟我说守城那七万家奴?那是兵?那是些杂役!”
“后来沈从也是出城见了种师道,毫无阻碍,你跟我说进不了城?”蔡攸生气的说道,这京师禁军在大宋西军的面前瑟瑟发抖,而且他很怀疑这京师禁军是不是还真的在掌控之中。
张邦昌倒是很淡定,还美滋滋的抿了一口茶开口说道:“不管是种师道也好,还是其他武夫也好,决计不会给我们造成麻烦。这几天金兵围城,新帝需要用到武夫们退敌。自然会对他们好一些。不过在此之后,他们只要还是武夫,就决计没有翻身的余地。”
“呵,这赵家的皇帝,哪个信任武夫了?还是要将他们都散了去。不知蔡相可同意我的说辞?莫慌莫慌。”
蔡攸却不这么想,一看这新帝就不是什么好相与,就今天朝堂上用一个小故事,堵住了众文臣的嘴巴,而且留下的几人中,都是当前局势的要害人物。
新帝登基时候的哭哭啼啼都是假的?怎么可能这么快的摸清朝中大臣?最主要的是新帝杀赵楷之果决,让他始料未及!
暴虐机敏之人,都不是易于掌控之人!他真的会过河拆桥,金兵退去后,遣散所有的将领?
赵桓要是知道这种想法,怕是要笑,他哪里是摸清了朝堂情势?只是在系统的帮助下筛选了几个忠贞之人。
杀赵楷是他还在恐惧的气氛之中做下的决定。对于暴虐这个词,他绝不会承认!作为红旗下长大的五好青年,怎么可能担得起这个词呢?
蔡攸倒是没有把心中的不安说出来,他是文官之首,要是他都慌了神,岂不是要树倒猢狲散?
他略有不安的说道:“逼迫京西路转运副使陆宰,不得给西军任何给养。”
“我今夜去王黼那走一趟,让他管好三衙,卡住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