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原凛人做了一个很复杂的梦,梦里面他拍的电视剧和红白歌合战碰上了,结果收视率瞬间被碾压,红白歌合战50,他只有0.5,顿时急出了一头汗,拼命琢磨怎么挽回败局死里求生,但迷迷糊糊想不出办法,越想越急,最后给急醒了。
他坐在那里搂着毛毯发了一阵呆,哑然失笑——这一行是真的闹心,压力始终如附骨之疽,就连做梦都逃不掉啊!
但自己要是真和红白歌合战这种节目对上了,该怎么办呢?认命当然不行,做人永远不能服输,可以被打败,但也得给对面来下狠的……
他竟然很神经病的在那里认真思考了一阵子怎么打败红白歌合战,不过当然还是想不出头绪,然后嗅到了一股子好闻的焦香气息,不由爬起身来往厨房去了。
这幢合租的大公寓中有一个大厨房,坂泉泉水正在里面小心翼翼的烤着年糕。
今天是新年第一天是要吃年糕的,代表着在新一年中充满希望和坚韧,很多国家有这传统,只是曰本年糕通常是烤着吃的。烤好后,年糕本身只有微焦的米香味,要吃咸的就蘸酱油,要吃甜的就扔红豆汤里面——这也是千原凛人订购的年货之一,来自东京一家比较有名的和果子店,要不是关东联合电视台运营部的人帮他打了招呼,他都不一定能订得上。
现在闻闻味道,倒能说一声物有所值,最起码一烤闻起来还是挺不错的。
千原凛人倚在门上看了一会儿,坂泉泉水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回头望了他一眼,瞬间就腼腆起来,不好意思背对着他,便微微侧了身,一边拿筷子翻动平底锅上的年糕,一边没话找话道:“千原老师,您醒了?”
千原凛人笑道:“没错,我醒了。”
坂泉泉水愣了愣,觉得自己说了一句蠢话,更不好意思了,赶紧换了个话题:“阿瞳这边没有烤炉,只能这么烤了,您不介意吧?”
“没关系,有吃就不错了。”千原凛人很看得开,他们其实都算没有家,那厨具不齐纯属正常现象,不能要求太高。
坂泉泉水似乎放了心,笑道:“那就好。”
千原凛人看着平底锅里的年糕慢慢正变成金黄色,想了想,感觉一直让坂泉泉水忙好像不太好,便问道:“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
坂泉泉水笑道:“不用,我以前在家里经常做这些,我自己可以的……这也不是男人该做的事,我给您准备好洗漱用具了,您去洗漱吧,顺便麻烦您把阿瞳叫起来。”
千原凛人笑着应了一声便去了。
很快,他和近卫瞳就坐到了桌边,而坂泉泉水把小红豆年糕汤和烤年糕、腌萝卜之类的都摆上了桌。
近卫瞳挺不好意思的,明明她才是主人,结果好像从头到尾全是坂泉泉水在忙,赶紧合什感谢坂泉泉水:“这个我会,应该我来做的,真是太辛苦你了。”
坂泉泉水微笑道:“没关系,谁做都一样,就是不知道合不合你们的口味。”
“合,肯定合!”吃白食的人是没有挑剔资格的,近卫瞳没尝就认可了,又叫了声“我开动了”就从红豆汤里捞了一大块年糕塞在了嘴里,嚼了两下就伸着脖子硬往下咽,称赞道:“确实好吃!”
千原凛人想给她后脑勺一巴掌,但守着坂泉泉水在没好意思,只能提醒道:“吃慢点!”
据说,每年新年这一天,全曰本有上百人因为吃年糕噎住要送医院急救,还有当场噎死的传闻不时出现,他可不想以后每年这一天给近卫瞳烧纸。
近卫瞳很听话的放慢了吞咽的速度,含糊道:“确实特别好吃,我们老家的年糕……说了你们可能不信,他们会在里面放虾和鱼,简直是犯罪!”
坂泉泉水掩口轻笑道:“喜欢的话,阿瞳你多吃点。”
“好,你们也吃!”近卫瞳好像永远没什么愁事,新年第一天就吧唧吧唧吃得很香,等她吃完了,抹了抹嘴就乐道:“咱们去初诣吧?我要挂绘马!”
千原凛人和坂泉泉水没意见,穿好外套就跟着她走了。
1月1日应该算是冬季了,但气温还在10摄氏度上下浮动,哪怕夜里连冰都结不了,称不上冷,千原凛人一路上看到不少全家出动去“初诣”的人,便装的有,穿着和服的也有,总之很热闹。
“初诣”这个词的意思大概是指“本年度第一次参拜”,可以去寺庙,也可以去神社,主要是为一年求个好兆头,也算是曰本新年活动的重要内容之一——曰本政府虽然强行把曰本春节指定为了公历的1月1日,但习俗没变,还是以前的老样子。
而且也不一定1号就去,“初诣”只要这“松之内”期间,出就是1号至7号之内完成就可以了,只是曰本法定年假就是28号到3号,所以大多数人都挤在1到3号之间完成——年假一般企业都会延长的,法定的时间更多是为了规定加班费该支几倍。
千原凛人跟着近卫瞳和坂泉泉水像是观光一样就到了附近的一家小神社,而这家小神社也挺会做生意的,弄了个“新年祭”,其实就是露天市场,一帮临时客串的巫女在卖些“御守”、“破魔箭”之类的神社特产。
近卫瞳兴趣满满,觉得大城市就是比他们那个小渔村强,拉着坂泉泉水一个摊子一个摊子的看,还买了个风车拿着,遇到抽奖还要去试试运气,结果她什么也没抽到,坂泉泉水反而抽到了一个“搂钱耙子”挂饰——她不太喜欢,直接送给了近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