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十五日,顺天府乡试放榜,韩胜不出所料地,名列桂榜之中。自此,他成为了一名举人,在大明朝官场之中,能够出任文职。
也就是在这时,宫中的崇祯皇帝终于传下命令,召韩胜入宫觐见,询问江湖事务。
或许是韩胜的官职太低,崇祯没有在乾清宫召见他,而是在坤宁宫后苑的花园中,随意聊了起来:
“听说爱卿前些日子一直是在闭关,想来这些时间,应该有所收获吧?”
斟酌着崇祯的话,韩胜毕恭毕敬道:
“微臣毫无所长,只能凭一身武功立足。”
“勤修武艺之事,正是微臣本分!”
微微点了点头,崇祯皇帝对于韩胜立下功劳后不骄不躁,反而闭关苦修、丝毫不结交朝臣的事情,感到极为满意,道:
“本分好啊!”
“能够守住本分,就不担心做了错事。”
“魏忠贤正是没有守住本分,所以成了逆贼。”
“希望你牢记此事,不要行差踏错!”
告诫了韩胜几句,崇祯皇帝又说道:
“召你进宫的目的,卢佥事和你说过吧?”
“本朝立国以来,江湖中的势力,一直都在壮大。”
“东厂和锦衣卫这些年应对江湖不力,朕意将它们在江湖中的实力,统一由你率领。”
“希望你不负所托,完成这个重任!”
直截了当地将召见韩胜的目的,向他吩咐下去。
没有丝毫意外,韩胜在听到这个任务后,当即单膝跪地,向崇祯表了忠心。然后又仔细询问道:
“不知这个机构,到底什么名字?”
“微臣所任官职,又是几品职务?”
闻言有些沉默,崇祯皇帝在过了好一会儿,才向韩胜说道:
“既是江湖中的事情,那就按江湖中的规矩办。”
“你的这个职务,不算朝廷官职!”
“啊!”几乎惊呼出声,韩胜实在没想到,崇祯皇帝丝毫没有打算设立一个机构,而是让他按江湖中的规矩,将东厂和锦衣卫在江湖中的势力统领起来。
想到那些为了朝廷官职才加入东厂、锦衣卫的江湖中人,韩胜心中苦笑,知道崇祯皇帝将一个极大的难题,完全丢给自己。
不过越是这样,皇帝和朝廷对这个机构的干涉能力越小。所以韩胜没有在这件事上争辩,而是突然说起、一件不相关的事情:
“陛下或许知道,微臣曾经在金刚门学艺。”
“就在前些日子,金刚门神相大师曾向微臣提起,请求朝廷解除向金刚门输送军械的禁令。”
“若是没有官职,微臣实在不知道,如何解决这件事!”
将叶尔羌汗国在西域崛起、有可能进攻金刚门的事情,向崇祯仔细说起。
初次听到这件事,崇祯皇帝虽不知为何没有朝臣提起。却已完全明白金刚门这个屏障,对大明朝西北安危的意义。所以他皱着眉头,道:
“边疆安危重要,朕会立刻下旨,解除金刚门的禁令。”
“以后再遇到这些事……”
沉吟一会儿,崇祯皇帝知道韩胜不可能时常见到自己,只能向他说道:
“可以和司礼监曹化淳联系,他会转告到朕这里!”
口中这么说着,崇祯皇帝却感觉走上了东厂和锦衣卫的老路,一时眉头紧皱,为此烦恼不已。
韩胜见到此景,又听他轻声说着东厂和锦衣卫,已经猜到皇帝,到底纠结什么。眼见良机难得,他立刻向崇祯皇帝进言道:
“陛下担心厂卫,其实大可不必!”
“厂卫存在本就是为了执行陛下心意,陛下若觉得现在的厂卫不顺手,换掉他们就是。”
“微臣以为,厂卫之中的阉党余孽虽多,更多的却是效忠陛下的人。”
“陛下万不可因为一些阉党余孽,就受他人挑拨,废弃东厂和锦衣卫!”
“放肆!”被韩胜说中心事,崇祯皇帝向他怒斥一声,丝毫没改变自己的心意,道:
“厂卫臭名昭著,天下之人对它们都大为厌弃。朕既想做明君,不可不废弃东厂和锦衣卫。”
“汝有何德何能,妄论朝廷大政!”
对韩胜胡乱插手政事,感到极不满意。
心中毫无慌乱,韩胜对崇祯是否发怒,并非十分在意。不过他面上却诚惶诚恐,向崇祯皇帝告罪后,呈上一枚灵珠,道:
“陛下,这是王体乾留下的精神灵珠,里面有王体乾这些年来,留下的各种记忆。”
“臣在里面发现了一些事情,不敢向陛下隐瞒。还望陛下御览,认清忠奸是非。”
“王体乾的记忆?”眉头稍微舒展,崇祯皇帝已知道这枚精神灵珠的宝贵。王体乾武功达到了大宗师不说,又在宫中做了数年司礼监秉笔太监,在他反水之前,一直是魏忠贤第一心腹之人。
有了他的记忆,崇祯皇帝不但能更准确地为魏忠贤定罪,甚至对宫中人物、都会认识更深。
所以,他在收起灵珠后,又向韩胜问道:
“爱卿是否已查看王体乾的记忆?”
“从中有何收获?”
没敢说自己从王体乾记忆中得知的皇宫秘事,韩胜向崇祯皇帝道:
“微臣专心武功,并未仔细查看。”
“但是有一件事,或许是魏忠贤留下这枚精神灵珠的目的。”
“请陛下务必查看,以免被人所害!”
让崇祯自己查看王体乾精神灵珠的记忆,自己不敢再多说一句。
他知道,这件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