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没上任呢!就有人来孝敬您?”
看到单兴安手中的两坛酒,苏婉儿不由笑着说道。
“别乱说,这可是我用灵玉买来的!”
单兴安怎么也不会平白收下这两坛酒,在小二的百般推辞之下,单兴安还是用一块灵玉,换来了两坛陈酿。
“好了,好了!开个玩笑而已,你的朱兄弟已经等了半天了,在磨蹭下去,这饭菜可都凉了。”
苏婉儿好久都没这样打趣过单兴安了,见单兴安赶紧跑到石桌之前,样子也是颇为好笑。
“朱兄弟,让你久等了!来,我们喝酒!”
单兴安坐下之后,看着一旁的苏婉儿说道,“拿三个大碗来,你也坐下来陪我喝上一些吧!这往后的日子,我俩定是聚少离多了……”
苏婉儿闻言先是一怔,随后便从屋内拿出三个大碗,待单兴安一一倒满之后,苏婉儿却是率先一口喝了下去。
“你不带我一起去吗?”
苏婉儿借着脸上的红晕,一脸的认真模样看着单兴安问道。
“别闹,云麓城现在争斗的厉害,据说素王刚去,这才另立了二皇子作为储君,朝堂形势波谲云诡,我怎能把你带去一起冒险!”
单兴安按住苏婉儿还欲倒酒的皓腕,轻声说道。
“那这践行酒,我便不喝了,还望单太傅此去马到功成!”
苏婉儿说完,衣袖轻摆,快步走入屋内,关上房门。
“单兄,嫂子她……”
朱温见状也是尴尬不已,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上前劝说。
“唉,没事!本来准备今夜跟她说的,既然已经知道了,我相信,她会理解我的!”
单兴安端起酒碗,刚要入口,屋内却又传来一声娇喝。
“狗屁单兴安,狗屁太傅,我宁愿你跟先前一样,好好的留在素城,也不要你去什么云麓城!”
“单兄,真的不要紧?”
朱温总觉得这样不好,苏婉儿正在气头之上,单兴安不去安慰,反而在此喝酒,有点说不过去。
“嘘!喝酒,过一会儿就好了。”
如单兴安所说,两人一碗酒还未喝完,屋内的吵闹声便趋近于无,逐渐安静了下来。
不到一会儿工夫,房门便再次打开,苏婉儿从屋内走了出来,一边朝着院门走去,一边说道“我去街市上给你添件新衣服,再给你们买点肉来,最后一别,可别弄得如此寒酸。”
苏婉儿说完,也不待单兴安答应,便匆匆走了出去。
“单兄,云麓国真如你所说,现今的局势这般混乱吗?”
从先前南阳城见到的战乱,朱温便可见一斑。
“唉,云麓国不可一日无君啊!自从先代君主驾崩之后,全靠着素王的威望,这才将云麓国给稍微稳定下来,不至于分崩离析。”
单兴安对于目前云麓国的局势虽说了解的不多,但从平常的酒肆之间也是听到了许多传闻。
“其实我一直有个疑问,想请教单兄。”
朱温先是将单兴安碗中的酒斟满,继而开口问道。
“何事?虽说你我俩人刚认识不久,但我却觉得与你特别投缘,只要为兄知道,定当言无不尽。”
对于朱温,单兴安总觉得这小子身上透着一股少年人的赤诚,相处起来要比他人欢愉许多。
“素王实为素城之主,一直镇守此地,抵御着外族魔患,虽有天剑宗一旁协作,但我看你们常年来毕竟还是主力。为何这一般的世俗之斗,素王也会牵扯进来。”
朱温一直都没弄明白南宫素,云麓国,天剑宗这三者之间的关系,若南宫素是云麓国的封王,以他的能力大可不必待在如此冷寒之地抵御魔患。
若南宫素只是天剑宗的隶属,却为何又要奔走云麓国,纠缠于朝堂之中。堂堂一代素心剑王,就如皓光蒙尘一般,沾染了一丝俗气。
单兴安先是喝了一口酒,然后缓缓说道“朱兄弟,你这就有所不知了!我能先问你几个问题吗?”
“单兄尽管问吧,只要我知道,自然不敢有所隐瞒。”
朱温抱了一拳,认真地说道。
“不必这般紧张,只是随口一问,你随心回答便是了,”单兴安先是蘸着酒水在桌上写了一个“魔”字,接着问道,“请问朱兄弟,我们为何要抵御魔患?”
“自然是为了尘世不受到魔族的侵袭,百姓能够安居乐业。”
朱温想都没想,随口便说道。
紧接着,单兴安又蘸着酒水在桌上写了一个“人”字,继而问道“若是国运不昌,社稷不稳,百姓又当如何?”
“这……”
朱温并无着急回答,他似乎已经明白了单兴安话中的深意。
单兴安见朱温语塞,也不着急让朱温回答,接着用酒水,在“魔”与“人”的上方画了一把玄剑标记。
“单兄这是指天剑宗吗?”
见朱温疑问,单兴安并不回答,最后用酒水在“人”、“魔”、“剑”三者的正中间,大大写下一个“素”字。
“现在你或许还不够明白,但总有一日你会明白素王的良苦用心,他可不仅仅是素城的素王……”
一说到南宫素,单兴安的脸上就充满了无比向往之意,作为最早跟着南宫素从天剑宗走出的一批弟子,直到现在他也不会后悔当初的决定。
“素王对着世间如何,我并不知晓,当他对我,也算的上半个师父了!”
对于南宫素,朱温更多的还是感激,不管是什么原因,最初还是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