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她希望自己能利用好与公爵家族的关系。他们是有姻亲关系的远房表亲,她本可以要求公爵私下会面,可是她并没有这么做。
她生的公平观念不允许她这样做。她的事对她很重要,但对其他任何人来,都没有重要到干涉国家大事的地步。
她决定利用公众的时间来做这件事。毕竟,她真正想做的是知道是否有她父亲的消息。公爵知道这些事情的可能性很。
她颤抖着,试图控制住自己的忧虑。她父亲会没事的。他经历了近半个世纪的战争、饥荒和瘟疫。他会挺过来的。他是坚不可摧的。至少,她希望他是。他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所剩下的唯一真正的亲人。
公爵的声音提高了,打断了她的沉思。他对那些贵族们失去了耐心,对他们大喊大叫,好像他们是需要严厉管教的淘气孩子。“如果你们中的任何一个胆敢到这里来浪费我的时间,我就会看到你们两个都被鞭打,并被剥夺在战场上的一席之地。你明白了吗?”
安吉莉卡惊呆了。这些人可能气吝啬、心胸狭窄,但他们是贵族。对任何人来,那样跟他们话都是很不寻常的。就像所有卡斯勒夫贵族一样,他们会很敏感,况且他们都有自己的私人军队和刺客。这种公开的无礼举动通常是引起决斗的原因。其中一个贵族明确指出了这一点。
“这场战斗结束后,米卡尔伯爵,我很乐意让你满意。”公爵冷笑着道,他的口气清楚地表明,他认为谁最终会在任何决斗中获胜。“但是在这个时候,如果你没有注意到的话,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甚至比你们中谁优先选择他们在外墙的位置这个问题更重要。不过,如果你等的时间够长,墙外的那些畜生可能会砍掉你的傻瓜脑袋,把你的问题变成学术问题。如果我不让我的守卫先做的话。你可以从你的公爵面前离开了。现在!”
公爵声音里的愤怒是毫不掩饰的,安吉莉卡毫不怀疑,温特公爵的是实话。即便如此,她想,他还是太愚蠢了。在未来的日子里,他将需要这些人和他们的军队的自愿支持。
维勒姆也看出了这一点,因为他在哥哥耳边悄悄地了几句话之后,就急忙跟在他们两人后面,跟他们了几句安慰的话。宫廷大臣仔细看了看他的参见名单,把他的手杖在地上敲了敲,又命令另外两个人往前走。
他们身材高大,穿着保养得很好的盔甲,披着长长的斗篷,脖子上挂着狼头护身符。他们消瘦的脸上都流露着狂热的神情。不需要有人介绍他们,甚至在他们话之前,安吉莉卡就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了——猎魔人。
猎魔人在卡斯勒夫很受欢迎,和这里对魔法的敌视态度或许有关。当然,确实会出现一些错误的目标,但安吉莉卡所在的北部很少有猎魔人会到那里。在他父亲的领地上,即使对于卡斯勒夫人来也太多遥远和危险。
“陛下,在布拉格的城墙内,有堕落的黑暗力量的崇拜者。我们必须以身作则。焚烧少数几个人将为公民树立一个好榜样。”
“你一定知道谁需要被烧死了,乌尔戈?”公爵的声音里流露出明显的讥讽。安吉莉卡感到惊讶;温特公爵以同情猎巫者和作为邪恶势力的死敌而闻名。
这是使他在他的人民中受欢迎的为数不多的事情之一。她仔细地观察着。也许他只是不喜欢这两个人。回答的是第二个猎巫者,他的声音平滑而老练,事实上,他和白恩的声音很像。
“殿下,我们冒昧地准备了一份名单,”他道。公爵招呼他往前走,从他伸出的手里拿过书卷,端详了一会儿,笑了起来。
“殿下觉得好玩吗?”那人咕哝着道。他的声音里有一种危险的调子。他不是个习惯被嘲笑的人。
“只有你,切赫,才能发现尤利克神庙的一半管理阶级都是异教徒。”
“殿下,他们没有以足够的热情搜寻被黑暗蒙骗的人。任何一个尤利磕牧师这样做都是对人类事业的背叛,因此他确实是一个异教徒。”
“我相信大主教不会同意你的看法,切赫。这也许就是为什么他要把你从祭司的职任上除名。”
“殿下,我被驱逐是隐藏的异教徒干的,他们害怕暴露在真理的光芒之下,他们知道他们一定会看到我蒙受耻辱,否则就会被作为恶魔的仆从被揭露出来。他们——”
“够了,切赫!”公爵平静而又带着威胁意味地道。“我们现在处于战争状态,我只解释一遍。我把你叫到这儿来是要告诉你一件事——而不是要听你唠叨。所以,好好听着,仔细地听。”
“那些你认为是异教徒的人,除非我下令,否则就不会受到你或你的饶进一步迫害!除非我允许,否则我们不会劝诫民众烧毁那些你认为不够狂热的饶家园!你那支狂热的私人军队会在接下来的战斗中发挥作用,但我不会容忍你把法律掌握在自己手郑如果你在这一点上不听我的,我将在你有时间话之前把你的头钉在长矛上。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但是,殿下——”
“我: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公爵的声音冷酷而致命。
安吉莉卡在一旁看着,不确定自己是否赞成公爵这么做。好在温特公爵对人群中任何不守规矩的人都采取了强硬的态度,尤其是像乌尔戈和切赫这样的麻烦制造者。
不过,这些人都是有权有势的人,他们的理由是公正的,他不该用这种专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