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迫切地想投入战斗,去面对他恐惧的根源——用他的武器撕碎它,踩在它横卧的尸体上,把他的嘴埋在它的尸体里,撕扯出它仍然温暖的内脏。只有通过这样做,他才能减缓他那急速跳动的心脏,抑制住想要清空他的气味腺的冲动,并结束这种几乎可怕得无法忍受的焦虑。
“快!快!跟我冲!”他叽叽喳喳地说着,向前冲去,扑向一个身材魁梧、身穿皮衣、手持斧头的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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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恩怀疑自己从未与如此巨大的类人生物面对面过。相比之下,即使他在海德堡街上杀死的那只类似的怪物也要小得多。这东西很大,非常大。它那巨大的脑袋,是对老鼠脑袋的一种扭曲的模仿,和他自己的脑袋正处于同一高度,尽管他是高高地站在一辆马车的后面。
它的肩膀几乎和马车一样宽,肌肉发达的长胳膊几乎垂到地面。它巨大的双手以邪恶弯曲的爪子结束,看起来能撕碎盔甲。巨大的脓包从它又薄又脏的毛皮里冒了出来。一条长长的无毛尾巴愤怒地在空中摆动,发出抽动空气的啪啪声。他的宏眼睛里充满了疯狂的、兽性的仇恨,直盯着白恩自己的眼睛。
白恩的心沉了下去。这只怪兽是来找他的,他能看出这一点。它那凶恶的眼睛里有一种野性的认知,它把头歪向一边的样子,有一种奇怪的熟悉感。一条粉红色的舌头在它的嘴唇上摇曳,暗示着一种可憎的对吞噬人肉的极度渴望。它嘴里露出尖利的牙齿,每一颗都有匕首那么长。那家伙又发出了一声胜利的咆哮——然后伸手向白恩抓去。
这对骡子来说太过分了。他们因恐惧而发狂,暴跳如雷,奋起逃窜。马车跌跌撞撞地向前飞驰,几乎是倾斜着,这两只吓坏了的野兽及时转过身来,避开了围绕城堡的水沟。马车撞上了一块石头,又弹了起来,白恩在后面被撞得仰面朝天。他刚好有足够的镇定力握住他的剑。
他们身后的那只耗子怪物目瞪口呆地望着他,然后蹒跚地向前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