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斯基特骄傲地打量着他的魔石工程师们。他看着一群背着喷火器的士兵检查他们庞大而危险的武器,显示出训练有素的工程师的悉心照料。两人中较小的那个用扳手小心地敲打着装有燃料的喷火筒,以确保它是满的,而另一个则把危险的喷嘴一直对准天花板,以防发生事故。
一群群汗流浃背的奴隶歇了一会儿,喘着气,伸着舌头。为了今晚的行动,他们辛辛苦苦地做了很长时间的准备工作。他们花了好几个小时引诱下水道守卫离开这个地方,又花了好几天的时间用消音的稿来完成这些结构。现在所有的坡道都准备好了,他们准备冲破地面,从孔洞中蜂拥而出。
黑斯基特用极为专业眼光检查了他们的工作。在他当学徒期间,他曾监督过在那些在大型鼠人战舰周围搭建脚手架的工作。几乎从未因倒塌的脚手架而杀死上面的人,黑斯基特自豪地想到。这是他洞穴里的奇迹。今晚之后,他的工程师伙伴们将会有更多的东西值得好奇。他将超越梅乌奇发明的远程呼叫器,并且在推动鼠人事业方面比贝尔德的发明的便携式折磨机做的更多。今晚以后,他将掌握人类最值得骄傲的秘密。然后他会用一千种方法来改进它们。
黑斯基特知道他很好地把握了时机。今天是维勒娜的盛宴。与他们平时的人数相比,这些人类守卫只是一具骨架,毫无疑问,他们都喝醉了。即使是现在,艾萨辛氏族的刺客们仍在上面活动,干掉少数几个还在值班的哨兵。很快就到了该实施计划的时候了。
一名风毒球掷弹兵匆匆走过,他的脸被金属防毒面具遮住了。透过石英镜片,可以看到掷弹兵紧张不安的眼睛。他把他的装满死亡毒气的玻璃球紧紧地抱在胸前,像鸟妈妈保护一个珍贵的蛋一样保护着它以防意外。
黑斯基特的天文表敲了十二次。他拽了拽表链,从他的口袋里掏出了这个华丽的黄铜装置。他把它贴在他的耳朵上,从里面精心制作的机械装置里传来了响亮的滴答声。他打开天文表,瞥了一眼。它的表面是一个正在跑动的小鼠人。每一次心跳,它的双脚都在前后移动。当它的长尾巴指向第十二小时,它抓着的短剑也指向第十二小时。现在正好是十二点整,整时整点。黑斯基特转过身来,示意行动开始。
白恩看了看新工程学院的外围。这是一幢最令人印象深刻的建筑物,比他看到过的任何一所大学都要像一座堡垒。在每一个角落里的那些又高又宽的塔楼,与其说是学习的地方,不如说是城堡里的避难所。底层所有的窗户都装上了栅栏。只有一条路可以进去,穿过一个巨大的拱门,大得足以容得下一辆马车。
他身后传来一声轻微的撞击声,告诉他格雷罗根已经到了,很可能掉到花坛里了。他听见了矮人用他那粗哑喉音发出的咒骂。
“最好安静点”白恩低声说。“我们真的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这是真的。只有获得授权的工程师和机械师工会成员、他们的学徒和马尔努斯帝队成员才能进入这个高度机密的地方,否则就会被处死,或者至少在艾曼纽伯爵夫人臭名昭著的监狱的地牢里呆上很长时间。
“卫兵们都喝醉了,什么也没注意到,人类。这是一个耻辱,太丢人了,但你不能对人类期望太多。”
白恩对于矮人对人类酒量的歧视毫无反应,他伸手把他的新斗篷从矮墙上扯下来。墙上的碎玻璃和钉子刺穿了它,把它撕开了。不过,白恩酸溜溜地想,破斗篷总比破手强。他瞥了一眼锁着的铁门旁边的岗亭,被迫同意了格雷罗根的看法。这是一个耻辱。
哨兵中有几个醉得不省人事,躺在哨位旁睡着了。这时白恩发现这个人的姿势有点奇怪,于是他小心翼翼地走过去看了看。当他这样做的时候,他看到了更多躺着的人。有可能所有的哨兵都喝醉了,睡着了吗他蹑手蹑脚地走近一看,然后从剑鞘中拔出剑来。
哨兵们没有喝醉。他们死了。每个人都躺在血泊中。其中一人的背上还插着一把刀。白恩弯下腰去仔细看了看,立刻就认出了这是他自己在那间瞎猪酒馆那里碰到的鼠人杀手武器的工艺。
“看起来我们的朋友说的是实话,”他对刚走过来加入他的格雷罗根说道。
“那我们进去看看吧。”
“我还担心你不会这么说呢。”白恩叹了口气,讽刺道。
黑斯基特在保镖的簇拥下,在学院的走廊里昂首阔步。在某种程度上,这是一个让他感到舒适的地方。他被熟悉的东西包围着:锻铁炉、工作台、车床和支架,以及世界各地的工程师所熟悉的所有工具,无论他们是什么种族。夜晚的微风吹来,木炭和金属的味道飘荡在四周。鼠人们像一支入侵的军队一样在走廊里奔跑,他们一边搜索一边洗劫这个地方。他希望他的仆人伊克斯夸克,能设法第一个找到中央军械库的位置,否则那些精心挑选出来的战利品就会全部消失。
在他的右边,他可以看到一排设计新颖的长火枪。他立即冲过去,拿起其中一个。它有一个新原型的半成品外观。它的枪管是用铜线捆着的,上面还装着一个小望远镜。黑斯基特心想,没有什么值得激动的,只不过是对他自己的保镖手中武器进行过的低级尝试而已。没有魔石的粉末混合物,人类将无法获得相同的射程和打击能力。他希望这里的其他东西更值得他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