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女仆叫醒艾尔-卡布奇吃早饭时,卡布奇觉得好像他才刚刚睡下去。太阳还没有升起,他的三层豪宅外街道上的小贩们也没有出来。但雄鸡已经迎着黎明的曙光开始啼叫。
早餐的香味立刻使卡布奇饥饿起来,这名女仆仍然带着笑容,但已经没有前晚明亮了。不过对于卡布奇来说,前晚和昨晚和女仆在床上的经历已经足够了。他一直认为这名叫爱玛的女仆穿着女仆服侍的时候最有吸引力。
她递给他一份丰盛的早餐——烤面包涂抹了蜂蜜和黄油,培根条煎的脆脆的,烟熏牛肉重新煎烤过后切成了条,鲜榨的果汁则酸酸甜甜非常开胃。
在卡布奇不停地涌出对食物的赞美,当然,更多的是安抚这个圆脸的姑娘,并且邀请她跟自己一同进餐,如果可以的话,也不介意再进行一次前两天的活动。
爱玛告诉他自己已经吃完了,这不符合礼仪尊卑,不过卡布奇现在也不在乎。然后告诉这位胖大人,她已经准备好了马匹,胖大人的警备队长巴雷西在等他。听到这里,卡布奇已经开始烦恼他即将要面对的事情。
卡布奇在几名仆人的帮助下,骑上了自己花了大价钱购买的战马。也只有这种价格和块头的战马才能托住他的身躯。
“带路吧。”卡布奇十分不情愿地说道。
“是,大人。”巴雷西点点头,骑上马领着自己的主人和士兵前往目的地。
因为之前港口大爆炸事后处理的快速有力,卡布奇再一次的升职了,虽然他的办公室还在那座老旧的港口警备队的建筑中。
不过他也很高兴,熟悉的地方让他有安全感。更不用说除了那些大型贸易码头是属于城市管理者们的自留地外,他已经控制了所有贫民,穷苦人,小商人和外来人使用的码头。
更让他高兴的是从他升职后,络绎不绝的送礼者。小商人,小商会,码头上的盗贼和流氓帮会,居住在瑞尔马斯的冒险者团队,甚至还有两个处于瑞尔马斯五十人理事会末位的商人家族来拉拢他。
他感觉人生一切都很完美,他已经成为了瑞尔马斯的中层管理者,拥有一座对他来说足够奢华的房子,美丽的女仆,成堆的金钱。如果不是那该死的刻在他骨子里的仇恨和费迪特-乌尔塔斯。他真想就这么舒舒服服过一辈子。
尤其是当他看到乌尔塔斯的时候,他经常怀疑是他对自己施加了魔法,才让仇恨带来的恨意浸入自己的骨髓。这一次,在港口警备队的地下室中,他又一次的见到了乌尔塔斯的身影,他甚至让灯光都暗淡了少许。
当卡布奇看到他,不由自主的吃了一惊。他身穿着一件晒成褐色的束腰皮衣,外套一件锁子甲,厚实的黑裤子,皮质长靴,还有斗篷。
黑色的防护手套塞在一条黑色的宽皮带里,皮带上巨大、银色的扣环组成了城市守护者的徽章——是的,他也升职了。
全身挂满的武器足以武装一支小型军队。普通人如果这种打扮看起来就会很蠢,但在乌尔塔斯身上,就是恐怖。
他就是死亡的代名词,每一件佩戴的武器都是致命的。乌尔塔斯大多数时间只有两种表情,一种是对任何事情都不感兴趣、一副厌烦的面容;另一种看起来就好像他是要参加一场大屠杀。
今天,他带着第二副表情。
“你不会想今天就动手吧?”卡布奇既好奇又担心地问道,随后有絮絮叨叨地掰着手指说道。
“我们还没有雇佣士兵,没有联系理事会内的盟友,瑞尔马斯现在没有外敌。甚至整个舰队都停在码头修整……”
“当然不是,”乌尔塔斯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并走上前拥抱了一下胖胖的卡布奇。身上的武器即使隔着衣服也硌得他生疼。
“那你……”卡布奇更加好奇了。
“先把这里的事情解决一下,然后跟我出城。”乌尔塔斯说道。“只有我们两个,所以不得不准备一下。”
卡布奇点点头,没再多问。两人钻进地下室的一间房间内,房里有一个枯瘦的男人,手脚和四肢都被固定在一个大轮盘上,整个挂在墙上。
男人的身上布满了鞭痕,看来卡布奇的手下没有留手。卡布奇的目光瞧了瞧轮盘上的男人,转眼瞧着房间内满是黑色污渍的长桌,上面放着男人身上的一切,从破烂的长袍到里面的衣裤,腰间的材料袋到身上的几个装饰品。
“一个法师。”卡布奇拿着分成了十几个口袋的材料袋看了看,里面有一些蝙蝠脑袋,粪便之类的东西。
“一个流浪法师或者野法师。”乌尔塔斯更了解法师一些,他瞧着袋子中的低级材料说道。
“没有什么区别。”卡布奇自言自语道。
然后他转向了那个挂在轮盘上的男人,走到他的面前。
“我的部下说他们在码头抓到你,一条船的船长说你藏在他的船上准备偷渡?”卡布奇盯着枯瘦男人的眼睛说道。
枯瘦的男人抬起他无神的眼睛,望了望这位光凭身材就无法让人轻易忘记的港口官员,一句话都没说,再次低下了头,他已经对活下去不抱任何希望了。
“面对一个放弃求生yù_wàng的人,应该怎么做才能让他听命呢?”卡布奇抬起头看向天花板,一只手摸着下巴似乎在自言自语地说道。
“给他活下去的希望。”乌尔塔斯翻了个白眼,却不得不配合他一下。
“没错!”卡布奇再次把目光放平,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