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然不是这座幻阵,我虽然也不懂得阵法之道,但却知道一点,都过去了两个时辰的时间,咱们却没有遇到一次的危险,只是被困于幻阵之中,像一个没头苍蝇的乱走,这本身就足以说明,这座幻阵对咱们没有恶意。”
“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秦良玉嘟囔了一声,小脸上出现了淡淡的似有所思之色,就连跟着一起向前走的编哈妹,也被张静修的这一番说辞给说服了,一副深以为然的样子,脸上的担忧之色明显黯淡了许多,只是有一些紧张地亦步亦趋地跟着向前走。
不同于张静修和秦良玉,相对于他们,关于修炼界的一切事情,对于编哈妹而言,一切都是那么的陌生,从未听说过幻阵之类的事情。
因此,怀揣着对于未知的敬畏,在跟着张静修探寻阵眼的过程中,内心也要忐忑和紧张的多。
对于张静修和轩辕雄的传音交流,秦良玉和编哈妹自然不会知道,自然也不会知道张静修这副近乎于木讷的失神模样,是在寻找阵眼,为破除幻阵而准备。
在她们的眼里,张静修就是带领她们寻找出路,漫无目的地寻找着,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走出幻阵?
一种不甘于束手待毙的表现。
因此,尤其是秦良玉,刚过去不久,看到张静修没头没脑地突兀举动,只是在那里闷头找着什么东西,不时地闭目感应,一系列的举动,显得分外神秘,顿时勾起了她的好奇心。
这份好奇心,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强烈,心里跟猫爪的似的,最终按耐不住了。
“喂~张翀昇,你在找什么呢?”
秦良玉最终按耐不住那份好奇心驱使的冲动,问出了自己迫切想要问得问题,但刚一说出口,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紧接着补充道:“你不会是在寻找幻阵的出口吧?”
秦良玉顿了顿,神色中多了一丝复杂。
“我虽然也不懂得阵法之道,却也有着最起码的阵法常识,修炼界的阵法,不像世俗界的奇门遁甲,是没有出口一说的,要想走出幻阵,只有一个方法,那就是找到阵眼,将幻阵破解,才能走出去。否则的话,除非是布阵者放水,放故意咱们出去,不然的话,咱们永远也别想走出幻阵,最后困死于幻阵之中。”
说着说着,似乎是觉得自己说得太过于绝对,不等张静修做出回应,秦良玉忍不住又问道:“喂~你不会是想告诉我,你就是在寻找阵眼,准备破解幻阵吧?”
“难道不可以吗?”
然而,对于秦良玉的诸多言词,就像是连珠炮的话语,张静修却是不咸不淡的反问了一句,更是漫不经心地回头看了一眼秦良玉,继而又说道:“四处转转,说不定瞎猫碰到了死耗子,就撞到了阵眼呢?总比待在原地,束手待毙要强得多。”
显然,秦良玉更像是在无聊地打发时间,并不是真得很关心张静修是在寻找什么。
因此,面对张静修的一再反问,秦良玉的回答就有一些无理取闹的味道。
“可是,这样的乱转悠,这样漫无目的的碰运气,要是撞到了一些禁地,激发了危险的设置,那岂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而让咱们陷入了危险之中?”
处境不就更加危险了?
张静修摇了摇头,没有再理会没事儿找事的秦良玉,再次凝神感应着虚空中的灵力流动,试图寻找着阵眼所在。
很快,周围再次陷入一片沉寂之中,唯有三人那轻微的脚步声,在那里若有若无地回荡。
渐渐地,张静修觉得,自己就好像成为了一个盲人,全凭感觉在走路,全凭神念在感应周遭的场景变化。
因此,在张静修的脑海里,周围的景象也变得灰蒙蒙的,灰扑扑的,就好像整个天地都只有了一个色彩,灰色,而他,就身处于这样的世界之中,在这灰色的世界中寻寻觅觅,寻找阵眼的线索。
忽然间,还未走出去多久,三人所处的空间为之一变,石壁暗淡消失,变成了虚无,脚下变成了孤悬的索桥,更有灰扑扑的飞鸟在空中盘旋,鸣叫不断。
一切都是发生的那么突然,让人始料不及,没有任何的心理准备,前一刻还身处于石穴的过道之中,下一刻就站在了深不见底的架桥之上,还是铁索纵横交错的那种,没有一块的木板。
悬崖之下,更有灰色的云雾缭绕,仿佛是在述说悬崖的深不见底、陡峭和危险。
三个人就那么孤零零地踩在铁索之上,一动也不敢动,而又警惕地观察着身处的环境。
“喂,张翀昇,你不是说,这里没有任何的危险吗?现在这是什么?又是怎么回事儿?”
相对于编哈妹的恐高,不敢看脚下和两侧一眼,直愣愣地看着前方,秦良玉置问张静修的同时,也在好奇地打量着周遭,更不惧脚下的险峻,自然也不会恐高。
显得是那么的风轻云淡,轻松随意。
这个时候,张静修并未理会秦良玉的置问,依旧保持着闭目感应的姿态,感应着虚空中的灵气流动和灵气密度,就算是身体随着铁索而晃动,也依旧是纹丝不动,神色没有丝毫的波澜。
“喂,你不会还想说,咱们现在还是身处幻境——”
然而,秦良玉刚一说出口,还未说完,就好像是想到了什么,生生止住话语的同时,脸上随着浮现出了难以相信之色,难以相信地频频打量着四周,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样,更像是一种震惊的表现。